韓非錯去手術(shù)室走了一遭,回來后雖然還是一樣帶著邊框眼睛,對著他們這三個笑了笑,粟依剎那間得覺得那個笑容非常眼熟。
“非錯,你還好嗎?”韓穆年問。
韓非錯暈倒了。
粟依剛好扶著了,韓穆年過來搭把手,粟依發(fā)現(xiàn)韓非錯的臉安靜下來,猶如一張絕美的畫卷。
“我……”粟依要說什么還是停止了,她不能說因?yàn)樽约合胂热タ搭檹哪腿酉马n非錯。
韓穆年看到了粟依看著手術(shù)室的目光,語氣還是有些克制不住地冷,“粟小姐,我們先帶非錯回去了?!?p> “回去好……好……我明天去看韓部長。”粟依語氣有些說不清,她像是作弊被抓,不是害怕,反而更多的是怕傷了相信自己的人的心。
韓澤思一語道破:“粟依,別見了?!?p> 不等粟依說些什么,韓穆年和韓澤思已經(jīng)把韓非錯帶走。
粟依像是心里少了什么一樣,明明她什么也沒做,可感覺卻很奇怪。
“顧老師,我做了什么嗎?”粟依想不通地對著昏迷不醒的顧從墨問,雖然她也知道她得不到答案。
顧從墨沒醒,反而宋春秋氣勢沖沖來了。宋春秋板著臉問:“粟依,你這是把我墨色之初當(dāng)成什么地方了?”
反比起對待韓家三公子的猶豫,粟依和宋春秋之間,她硬氣地說:“我沒把墨色之初當(dāng)成什么隨便的地方,宋長官,那是我老師?!?p> “你老師?你讓梔城的顧少傷痕遍體地躺在墨色之初,還說你沒把墨色之初當(dāng)初什么隨便地方!我——粟依啊,你是粟家的家主,也別把人往我這兒帶啊!”宋春秋氣得說不出話。
粟依拉了宋春秋出來,她不是怕吵到顧從墨,她覺得顧從墨沒這么快醒,她更怕顧從墨聽見她說的話。
“宋長官,抱歉。但其實(shí),我?guī)麃磉€有一層目的。”
……
韓非錯昏迷,他臉色蒼白,粟依趁著韓澤思不在來的,韓穆年沒有韓澤思那么過激,他放粟依進(jìn)門,卻自始至終沒和粟依說什么。
粟依看著韓非錯,她頭一次去別人家里探訪病人,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坐在韓非錯的床邊,看著韓非錯。韓穆年過來遞了一條毛巾給她,粟依有些遲疑地接過。
“這要怎么弄?”粟依拿著一塊柔軟的淡黃色毛巾,尷尬地看著韓穆年。
韓穆年示范的把毛巾浸入溫水,又?jǐn)Q干,疊好放在韓非錯的額頭上,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看了看粟依。
有句話說依葫蘆畫瓢。
粟依學(xué)得有模有樣,把毛巾在了韓非錯的額頭上,心里卻想著顧從墨額頭的傷口還沒愈合。
心猿意馬,粟依壓根兒沒意識到她的心中全都是顧從墨。
韓非錯像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咬著嘴唇,額頭冒著細(xì)汗,粟依看著有些緊張。
“沒事的。三兒每次生病都是這樣的,我那邊還有點(diǎn)急事,麻煩你幫我照顧照顧,按這個敷法重復(fù)來幾次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