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騙我
辛韶以為他醞釀這么久,是想到此案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沒想到問了這么無厘頭的一句。
都城?
辛韶莫名其妙地?fù)u搖頭:“沒去過。”
“你騙我?!?p> 黎戮不信,畢竟她斑斑劣跡在前,縛靈契騙他是賣身契,血印又瞞著他,現(xiàn)在也不是沒可能再騙他一次。
手腕的力道一點一點加重,連同周身緊張的氣息緩緩彌漫開來。
可他有莫霆所渡的三十年深厚修為,辛韶平日里怠于修煉,丹田的內(nèi)力弱得就像一株脆弱的小草一吹就倒,哪能承受得住。
不到須臾,就聽到手腕上發(fā)出清脆的咯吱聲。
“我騙你干什么?沒去過就是沒去過!你給我松手!”
辛韶吃痛,連掏蠱情散的力氣都沒有,可他就像入了魔障一般,死死鉗制著她的手腕,非但沒有松開,反而越掐越緊。
“見鬼了!縛靈契是死了嗎?還是說年久失修生銹不好使了?契主的手都快斷了,還敢坐視不理?”
辛韶痛得哇哇大叫,可她在抖,黎戮抖得比她還厲害。
那張妖冶精致的小臉痛苦得已經(jīng)不成人形,額上,眉梢,鬢邊,無不浸染涔涔冷汗,煞白的臉色比其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小子瘋了還是喜歡自虐?
來自上古神器的神識禁錮是凡夫俗子可以隨隨便便承受的嗎?
要不是他有莫老頭那三十年的修為,怕是早灰飛煙滅了!
“我不信?!钡偷洼p顫的聲音蘊含著他的萬分執(zhí)念。
一顆豆大的冷汗從他眉間落下,啪嗒落在她的手上。
也不知是被他捏的太疼,還是被這滴冷汗凍傷了肌膚,辛韶猛地一顫,連罵帶吼道。
“放手!你還要不要命了!”
他不聽,或者說,不想聽。
“我生在花城,長在花城,兩年前隨師父入不歸谷,除了這金陵城,從未踏足其他城池,別說兩年前我沒去過都城,我活了五六年這么久,也沒去過一次都城!”
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一字一拳,將黎戮心中那一縷虛無縹緲的希冀打得粉碎。
是啊,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自己苦苦尋了兩年的人。
且不說她身體弱不禁風(fēng)地像只一捏就死的軟蟲子,單單她繡花枕頭點大的內(nèi)力修為,怎么可能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黎戮頹然松手,深邃的眸底劃過一絲自嘲。
辛韶頓時收回手,本想狠狠罵他兩句,可對上他還未緩過來的慘白的臉,又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氣。
“你這自虐的毛病得改!真當(dāng)自己神識無堅不摧?”
“嗯?!?p> 冷靜下來的黎戮,認(rèn)錯態(tài)度好得驚人,反倒讓辛韶嘴唇努了半天,不曉得說什么好。
就在辛韶怒火無處發(fā)泄的時候,胡非翎領(lǐng)著楊天華跳窗而入,在地上打了個滾后,恭恭敬敬走到黎戮面前,彎身行禮。
“主子!”
辛韶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如黑熊的少年,再看向他身邊那個眼熟的布莊掌柜,頓了頓,挑眉看向黎戮:“主子?”
“他們都是我在金陵城的暗衛(wèi)。”
黎戮沒有任何躲閃,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辛韶,墨眸深沉如萬丈深潭,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暗衛(wèi)二字,是他的底牌。
自前朝覆滅,他從未對人提及過暗衛(wèi)的存在,就連沈家二老知道的也不盡清楚。
可他卻毫不猶豫地坦白,證明他對她絕對信任。
胡非翎和楊天華一瞬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思索如何殺人滅口,就見黎戮伸出一只手。
“金瘡藥。”
暗衛(wèi)受傷如同家常便飯,身上少不了自備一瓶金瘡藥。
他原本也有一瓶,只不過他那瓶被人換成了石心草......
年少不相思
預(yù)告,高能即將來襲,Orz(←弱小的我各種求,求票,求留言,求小可愛們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