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柔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安晴已經(jīng)走了,走之前她寫了一封信黏在了衛(wèi)生間的鏡子上。
伸手將信取下來,沈凡柔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可愛字跡,眼神終于有了些生氣。
“凡柔,
我從蘇總那里知道了張一冰見過你,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聊了些什么,但是我想肯定是和魏明雨有關(guān)的吧?所以我決定會衡州去替你看看,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難過,但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再頹廢下去了。我和蘇總最近都很擔心你,你要振作起來,如果你想了解衡州的什么事情,你隨時聯(lián)系我?!?p> 信的內(nèi)容很簡短,但是沈凡柔看完后眼里卻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她開始對于自己的懦弱無比的懊惱,身邊最好的朋友不厭其煩的安慰她,鼓勵她。而她卻選擇做一只鴕鳥,把頭埋在沙子里,把自己鎖在黑暗中,不聽,不看,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而另一邊,安晴已經(jīng)坐著最早的班次回到了衡州。在她走出衡州火車站的時候,收到了來自沈凡柔的一條訊息。
“謝謝你?!?p> 安晴捏著手機,極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讓眼眶中的淚珠滾落出來,佇立良久安晴慢慢的平靜下來,松了一口氣,最起碼不用擔心沈凡柔一個人在北辰有什么問題了。
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緒,安晴邁著步子離開了火車站,隨手攔了輛出租車,開始了她的衡州之旅。
說起來,安晴自己也有好幾年沒有回過衡州了,她的父母都是老師,經(jīng)常會去各地的高校上課,所以他們也是聚少離多,安晴自己也就很少回來了。
看著街邊陌生的門店,安晴多少有些唏噓感嘆。
安晴坐在出租車的后座上,雙手捏著手機,一直盯著手機上的聯(lián)系人,卻遲遲沒有撥出去。猶豫再三,安晴狠著心按下了通話按鈕,把手機舉到耳邊,然后就閉上了眼睛,皺著眉心驚膽戰(zhàn)的聽著電話里傳來的鈴聲。
“喂?”電話接通,傳來了厚重的男聲。
僅是一句“喂”就讓安晴迅速的漲紅了臉,她因為激動局促而將眼睛睜開了老大,聲音激動雀躍,“曹宇,是我?。∥沂前睬纾 ?p> “安晴?你是回衡州了嗎?”
“我在去你家的路上?!?p> “我家沒人。你你你,你等會,你是不是打車去的?你讓司機接電話。”曹宇被安晴的耿直搞的有些手足無措,思來想去還是讓安晴待在自己身邊更穩(wěn)妥些。
安晴紅著臉將手機遞給了司機師傅,過了不到一分鐘才從師傅手里接回了電話,“你現(xiàn)在在哪啊?”
“我跟師傅說過了,一會你到了地方再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我們見面再聊?!?p> “好,一會見?!?p> 安晴掛斷了電話,雙手攥著手機捂在胸口上,重回衡州,想要知道魏明雨的近況,除了問魏明雨本人以外,應該就只有曹宇更清楚了。
而這也是安晴義無反顧的趕回衡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