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大笑,譏諷道:“怕是小說看多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p> 哪知,沈荼渾身冒著寒氣,目光陰寒地看著她倆,步子極緩,卻邁得穩(wěn)健,像是一腳一腳踩在她們心上一樣。
兩人只覺得渾身發(fā)寒,平日里看著和善寡言,甚至是好說話、好欺負的沈荼怎么現(xiàn)在像個冷面修羅一般?
出于本能,兩人幾欲逃走,卻發(fā)現(xiàn)身體早已不聽了使喚,直愣愣立在原處,動彈不得。
忽地,沈荼輕笑一聲,那張冷冰冰的俏臉倏地像是桃李綻放一樣,明媚耀眼,她轉(zhuǎn)身欲走,眉眼橫斜,神情頗為輕蔑,仿佛她們像是天大的笑話一般。
兩人不敢言語,聚精會神的看著沈荼,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月華下,能看見沈荼鍍著白光的發(fā)絲,那雙含情帶媚的眸子沒有一絲感情色彩,就那般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
兩人松了口氣,才發(fā)覺渾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身體也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這……莫名其妙!”兩人對視一眼,只覺得方才那一幕像是在夢中一樣,哪有人會被看了一眼,就不能動了?
可瞧著地上被踩爛的草藥,兩人知道這不是夢。
沈荼衣服上滿是灰塵,可她就這般徑直往床上一躺,舉止隨意,倒有幾分灑脫的韻味。
一旁的瞿瓊見沈荼直勾勾地看著墻頂不說話,只道她是累了,輕聲細語地詢問:“你今天是去哪啦,這么晚才回來,衣服也不洗洗就往床上躺,弄臟了不又得自己收拾么?”
沈荼聞言,側(cè)目打量了瞿瓊一眼,語氣有些疲倦地說:“往后日子只會越來越艱難,如今,我卻只能在這空耗時間?!?p> 瞿瓊見沈荼神情有些傷心,有些意外,頭一次見她流露出真實的情緒,倒覺得她是信賴自己,愿意跟自己說說知心話,便也端正了身子,耐心開導:“我早上有看你晨練,你功夫架勢都挺厲害,一定能考到天師證,加入天師聯(lián)盟的!”
沈荼聞言,輕嗤一聲,似乎對瞿瓊的話語頗看不上眼。
瞿瓊性子軟,心地又善良,往日沈荼沒來的時候,自己是被那三人小團體排擠的,如今沈荼到了,她又不肯跟著那三人小團體欺負人,自然被排擠的更厲害。
仔細算算,瞿瓊已經(jīng)好久不曾跟人這般好好聊天。今日,沈荼愿意跟她說說話,她也不顧沈荼態(tài)度這般讓人不舒服。
瞿瓊軟聲細語地問:“怎么,你還瞧不上天師聯(lián)盟呀?”
沈荼腦海中驀地想起了秦巽澤的模樣,想起臨走時他那懵懂迷離的眼神,心里不由有些歡喜,她甜聲說:“那倒沒有,他還是挺不錯的?!?p> 瞿瓊一見沈荼這情態(tài),便覺得她是想起了情郎,嬉笑著問:“這是想起了誰?你男朋友是天師聯(lián)盟的?”
沈荼一聽瞿瓊的話,蹙了蹙眉,別扭地說:“沒有。別談我了,我們來說說你,你在這呆多久了?”
瞿瓊一聽要談自己,臉都皺成一團,她說:“談我,我有什么好談的?我自小就在修煉,考了這么久,才考到天師證,但我打架不行,我爸媽就托關(guān)系,把我送到這里上班。想著安穩(wěn)些,起碼站點能護著我?!?p> 沈荼漫不經(jīng)心點了點頭,說:“也對,你們也算是天師聯(lián)盟的人,身上應(yīng)該都烙了印?!?p> 瞿瓊疑惑地看著沈荼,問:“什么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