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幽文走出了十河鎮(zhèn),幽文換上了便衣走在前面,七拐八拐的,還有各種法術(shù)屏障,若是沒有幽文,我可能要不知道要研究多久了。
“這里面就是嗜血蝙蝠的住所了?!?p> 我看著面前的山壁,又是法術(shù)設(shè)置的障眼法,看來這個嗜血蝙蝠真的很可怕,為了防止傷及無辜,也不知是哪位大神如此費心。
“這一路以來,不止是防止人上山,也是防止它下山?!?p> “可是,它可以進(jìn)入水域,還是會傷人?!?p> “這也是缺憾之一,誰也沒想到它一只巨大的蝙蝠竟然練就了水下的功夫,可從水游走,它也不能從水面出去。”
“看來這些防御也不是你設(shè)置的。”
“怎么說?”
“你沒有折麼強(qiáng)的法術(shù)不說,即便是我眼拙,你都發(fā)現(xiàn)了漏洞卻沒有想設(shè)法彌補,說明確實不是我眼拙?!?p> “哼,進(jìn)去吧?!?p> “你不去?”我有些慌,想起程瀟的樣子,我更是慌。
“我為什么要陪你赴死?。坎贿^,你最好活下來,不然,你這身子也沒用了?!?p> 都走到這一步了,也許離正開就在里面,程瀟即便是瘋了,她也是活著回去了,我一定會沒事的,沒事的。我極力的安慰自己。
走進(jìn)山壁,里面漆黑一片,我用法術(shù)照亮前面的道路,我躡手躡腳的盡量不發(fā)出聲音,也是難以想象這山中竟然是空心的,一地的碎石塊,一地的……碎骨塊,我的心里越發(fā)緊張害怕,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努力的控制著自己,越走越深,“你是誰!”
這雄性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捂著嘴,這可是嗜血蝙蝠的老巢,怎么會有人在這里發(fā)出聲音,難道是嗜血蝙蝠又沿著河道出去害人了?
光亮中漸漸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一個赤著上半身的男子,身體黝黑,一雙眼睛犀利的瞪著我,“你是誰。”
他這樣說話都沒有引來嗜血蝙蝠,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空巢,“對不起,我是來找人的?!?p> “誰?”
“離正開,你見過他么?”
“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自是有人帶路?!?p> “她人呢?”
“嗯?”似乎是認(rèn)識幽文,“她沒有進(jìn)來?!?p> “她是不想見到我,這個時間你也不應(yīng)該來,快走吧。”
“這個時間?你的意思是嗜血蝙蝠要回來了?”
這個人冷冷的看著我,“你要是不想丟了命,就趕緊走。”
“我不想!但是我一定要找到離正開。”
“你說的這個人如果被它帶走了,一定早就沒命了?!?p> “那你為什么還活著,看樣子是一直待在這里。”
他冷冷的看著我,“你是一定要見到那個蝙蝠才能善罷甘休么?”
“是?!蔽覉远ǖ恼Z氣也給我自己的害怕填了些信心?!凹热荒愣寄芑钕聛?,為什么我不能。”
“我提醒過你了?!闭f完他就走了,我跟著他,里面就是很大的起居室,連燭光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存的,我繼續(xù)用法術(shù)打亮著整個空間,他回頭看著我,“你要把法術(shù)浪費在這個上面,你一定必死無疑?!?p> “對不起,我不喜歡黑。”這里這么陰森恐怖,黑不更嚇人。
“可我不喜歡光。”他眼神特別犀利,我只得把光度降低,至少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走到大水池旁,嗅了嗅水的味道,他脫了身上剩余的衣服,我立刻將頭撇開,卻聽到冷冷的一聲,“你會跳舞么?”
我心里一咯噔,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這個男人泡在水里,逼著雙眼,“你是誰?”
“跳一支舞吧。”他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的連喉嚨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你是誰?”我一字一頓掩飾著自己極度的恐慌。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边@個男人從赤水里走了出來,我方才看清,那不是清泉,紅色的……是xue水?我害怕的移不動腳步,吞了吞口水,裸男走到我的眼前深處他貌似禮貌的手,“嗯?”
他身上刺鼻的腥味讓我愈加害怕,但是我除了將手放在他的手上,我沒有別的辦法,他拉著我,講我的身軀慢慢放下,一張臉貼近我,連他的呼吸,我都覺得四肢無力,他將我拽起,又將我甩了出去,我努力的讓自己的舞姿變得優(yōu)美,轉(zhuǎn)了一個圈,又被他攏入懷中,他貼近我的脖子,用輕柔的聲音說道,“真好聞?!?p> 我害怕到不知道什么是流淚,倒是唯一一個信念支撐著我,“離正開在哪里?!蔽液ε碌囊е约旱淖齑?,摒氣,大氣不敢喘一下。
嗜血蝙蝠猛的抬起頭,盯著我,說,“我說過,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這里。”一下子我不小心咬傷了自己的嘴唇,嗜血蝙蝠的瞳孔變得越來越大,耳朵變得越來越尖,我驚恐的想要掙脫他,他的力氣卻打的可怕,他慢慢的靠近我,吸允著我的血液,我感受得到他冰冷的嘴唇,也感受的到自己的血在慢慢被他抽干,完了,我真的要死這里么,我四肢都無法動彈,只有這張被吸允的嘴,我只能給以利牙,咬傷了他的嘴唇,他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一樣,把我扔在地上,轉(zhuǎn)過頭,背對著我。
我坐在地上,慢慢向后退。
他卻說出了讓我震驚的一句話,“滾。”
我似乎感受的到他一絲的柔軟,我鼓起勇氣站了起來,說道,“你不想傷害我?”我慢慢靠近他,“你怎么了?”我輕輕的拍了一下嗜血蝙蝠的肩膀,他猛的回過頭,一張猙獰的臉,把我嚇的僵住了。
他似乎意識的到自己的丑陋,向后猛的退了幾步,捂著臉,然后一聲慘叫,他跪在地上,“走,快走。”
我不忍心看著他這樣痛苦,似乎是整個身體都在被撕裂著,就沒有什么辦法么?我的手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本翻開好了的書,是納川,和我心有靈犀。
我熟讀書上的心法后,看著嗜血蝙蝠,默念心法,我似乎也感覺得到這心法的魔力,溫暖,柔軟,讓人安靜,我看著嗜血蝙蝠一點一點便回人樣,我似乎也不再害怕了。
嗜血蝙蝠穿好他僅有的下半身衣服,坐在我的旁邊,淡淡的說道,“謝謝你,我今夜可以免于一場痛苦了?!?p> “嗯。”我整理自己的衣裙。
“我不知道誰是離正開,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見過他,但是他沒有死在這里?!?p> “嗯?”什么意思?
“我變成嗜血蝙蝠時做的事情,等我變回人樣我就不記得了,所以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傷害他,但是我沒有在這里見到過男性的shi體了?!?p>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擔(dān)心他,但是我卻覺得,他一定還活著?!?p> “你喜歡他?”
“當(dāng)然啊,他是我的朋友?!?p> “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
“喜歡啊,但我不確定,因為沒有人教我,這種喜歡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喜歡?!蔽业拖骂^,這個話題可以結(jié)束了,“嗜血蝙蝠,你有名字么?你究竟做錯了什么要被關(guān)在這里?”
“你想知道?”嗜血蝙蝠的眼光極其灼烈,灼的我難受,我點了點頭,“那作為交換,你也得說說你?!蔽尹c了點頭,嗜血蝙蝠說道,“我是修煉千年的嗜血蝙蝠,以血為生,自是傷害了很多性命,直到莞鶯上仙收了我,讓我有了人性,給了我名字,木槿洄”
“莞鶯上仙?聽說她可是一代戰(zhàn)神啊,可性子確實嫉惡如仇的?!蔽业故峭熜謳熃阏f過,“看來她很喜歡你,不然為什么那么多妖魔鬼怪,獨獨要了你?”
“可是,我辜負(fù)了她,每當(dāng)月食之日我就會變成失去理智的嗜血蝙蝠,但是見xue我就會極度瘋狂,槿澈你見過了?”
“槿澈?”我搖了搖頭。
“除了木槿澈誰還能帶你進(jìn)來?!痹瓉碛奈木褪悄鹃瘸?。
“嗯,見過了,美的無法形容?!?p> “是啊,她很美,連上仙們都比不過,她卻被我連累。”木槿洄說道,“槿澈是負(fù)責(zé)看守我的小仙,每當(dāng)我變身的時候,她負(fù)責(zé)確保不會傷人,但那一次她卻沒有控制住我,或者說是我太過瘋狂,我還是傷了人?!?p> “所以她被罰的還是看守你,也算是陪伴你多年。”
“不是多年,是上百年,但是她不愿意見我,因為她恨我,把她拖累至此?!?p> “也許吧?!?p> 木槿洄笑了,“我活了上千年,你是第一個這么安慰人的?!?p> “我沒有在安慰你啊,不過,你要被關(guān)在這里多久?。俊?p> “一千年?!?p> “一千年?!!你能活這么久,太可怕了。”
“其實我見到你的時候就想問你,槿澈為什么會帶你進(jìn)來?這是違反規(guī)定的?!?p> “我不知道啊,我是做了交易的,她帶我上來,我把我的自己給她?!?p> “什么?”木槿洄忽然緊緊的抓著我的肩膀,仔細(xì)的看著我,忽然又貼近我,仔細(xì)的聞著我,他莫不是又要發(fā)瘋了,然后又盯著我的眼睛,“你不要把自己給她。”
“我答應(yīng)她了,即便我再不愿意,我也不想因為失信于人,而心靈遭受到一輩子的折磨?!?p> “那你就別想出去了?!焙鋈晃沂稚系氖骤C變成了一個金色,“明明得了個寶物卻不會用?”
骨辛凝沒有告訴我啊。
“也不能怪你不會用,這是金鎖銬,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它只聽命于我,現(xiàn)在我的命令是,你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蔽伊⒖瘫晃侥鹃蠕У纳磉?,骨辛凝是想給我個安心的信物,我想她應(yīng)該不可能猜到我卻因此而被困于此,可是他還要困在這里數(shù)百年,我也活不了那么久啊。
“太近了!”我說。
“那就稍微遠(yuǎn)一點,”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這個壞人就到處走,我就到處跟,他忽然停了下來,我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我揉著我的額頭。
木槿洄回過頭,邪魅一笑,伸出大手幫我揉著額頭,忽然撫在我的耳邊,“你真的很好喝?!本癫。。?!“你困不困啊?”
我看著唯一的一張床,微笑著說,“不困不困,您睡,您睡?!?p> 這木槿洄真的躺了下來,開始呼呼大睡,這破鐲子真的把我還慘了,這木槿洄是不是有病,為什么不讓我下山,他不會是太寂寞了吧,他剛剛還說我血好喝,不行,待在這里不安全啊,我現(xiàn)在只能坐在床邊,他倒是睡的很安心,我伸出手,要是殺了他,我就可以走了……可是,他做錯了什么,要命喪于此,他也怪可憐的。
我放下了自己的手,躺在了他的身邊,慢慢睡過去。
好像睡的還很舒服,我慢慢睜開眼睛,一個碩大的臉貼著我的鼻子,我的心慌亂的狂跳,“太近了?!?p> “我餓了?!蹦鹃蠕Ф⒅业牟弊?。
我立刻捂住自己的脖子,“嘿嘿?!?p> “我采了野菜,你來做吧?!彼鹕黼x開,是鐲子失效了么?“別想太多,我是命令你不可以立刻這個洞穴?!?p> “切,我不會做飯?!?p> 木槿洄上下打量著我,“你個女孩子不會做飯?”
“女孩子憑什么要會做飯啊。”
“那我吃什么?!蹦鹃蠕в侄⒅?。
“我做我做?!闭媸橇耍贿€有鍋碗瓢盆,不過沒有火啊,只能用法術(shù)了,然后放什么?我看了一眼一旁的野菜,用法術(shù)提起一些野菜丟了進(jìn)去。
“你干什么呢?”
“做…做菜啊?!?p> “你不妨些油就罷了,你連菜都不洗么?”
“要洗菜么?”
看著木槿洄無語的樣子,也真是好笑,“讓開?!彼崎_我,“怎么會有這么笨的女人?!?p> “哦。”笨女人就笨女人,不用做菜就好,不過這木槿洄做起菜來有木有樣的,還挺帥的,我在干什么,夸一個嗜血蝙蝠帥?我瘋了瘋了。
“干什么呢?過來吃飯?!蔽易讼聛?,嘗了一口,“怎么樣?”
“還行吧。”可不能讓他有得瑟的余地!
“還行?”木槿洄嘗了嘗,“只有還行?!?p> “你在這里太久了,怕是習(xí)慣罷了,等你出去的時候,我要沒老死,就請你吃好吃的,外面的好吃的真的太多了!”看著木槿洄低頭吃飯,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他被困死在這里已經(jīng)夠可憐了,我還誘惑他,“其實你做的也挺好吃的?!?p> 木槿洄抬眼看了看我,又繼續(xù)吃了。
“木槿洄。”我叫了他的名字,木槿洄愣了一下,“為什么要把我留在這里?!?p> 木槿洄放下碗筷,“過來?!彼皇窃诿钗遥窃诿铊C子,我一下子拉到了木槿洄旁邊,木槿洄攔著我的腰,撫摸著我的頭。
“你寂寞?”
“是?!?p> “你干什么?!蹦鹃蠕髨D順著我的脖子吻了下來,企我一陣驚恐。
“你不愿意。”
我搖了搖頭,“母親說過,和男人單獨在一起,衣服脫了,就會生孩子的?!?p> 木槿洄忍不住笑了,“倒也沒錯,但是你困在這里和我在一起,生個一兒半女有什么不好?!?p> “我又沒做錯什么,我為什么要困在這里?”
“你這張嘴。”木槿洄說道,“你把身子給了我,我就放你走。”
“你們叫木槿的都是變態(tài)么,專要別人的身子!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木槿澈?!?p> “你連出去都難,還怎么把身子給槿澈?!?p> “那你換個要求不行么?”
“不行。”這木槿洄是在故意為難我么,“也沒有那么難,我要你所圖的,和她要你圖的,不可能是一樣的,難道她能和你生孩子么?”
“當(dāng)然不能,可是,生孩子這種事得和自己心愛的人做吧?!?p> “你討厭我?”我搖了搖頭,“那你就是喜歡我?!?p> “什么啊,我喜歡的人多了,總不能每一個都和他生孩子吧?”
“你。”
“要不,作為交換,你告訴我,有沒有什么辦法早點兒放你出去,我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
“你?”
“你瞧不起我?”
“我不用你幫忙,我可以放你走,不過有兩個條件?!?p> “認(rèn)真的?”
“第一,這個鐲子,你一輩子都不要摘下來?!?p> “容易。”
“第二,你不能把命給別人?!?p> “我干嘛要把命給別人啊?!?p> “你走吧?!?p> 木槿洄這么說,讓我忽然舍不得讓他獨自在這兒,“我會回來看你的,你想我了,隨時叫我?!蔽覔u了搖手鐲。
“不要讓她搞近河十城?!?p> 河十城?!那個不行!我由不得自己,想被拋出去了一樣摔在了河十城門外。
河十城外。
我失去了離正開的消息,又不能還木槿澈人情,這可怎么辦?我根本無法靠近,這個破鐲子,已經(jīng)不是我摘不摘的問題了,我根本摘不下去啊。
付錢找人捎信兒給木槿澈也沒什么消息,這人不會是吞了我的財產(chǎn),沒給我辦事兒吧,我又托付了幾個,還是沒有回信,也許是消息卡在了誰那里,畢竟除了花錢收買的人,誰也沒有責(zé)任傳遞消息。我在城門口風(fēng)餐露宿的,都讓人覺得奇怪,偶爾還會惹人議論,尷尬的要死。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是個辦法。
花錢散步消息,找人在城門口大喊,“傾城絕世美女于三天后挑釁天下第一美女?!蓖瑫r大規(guī)模宣傳,傾城絕世美女的神秘,美麗,才華都遠(yuǎn)遠(yuǎn)超過第一美女,嘿嘿,我自己也是爽爆了,就算木槿澈忍得住,這逢春院的媽媽也忍不住。
誒,花錢解決,好心疼啊。
三天后,我又再次花錢坐在轎子上大搖大擺的故意從好遠(yuǎn)被抬到城門口,哈哈,其實我是雇用了一個特別丑的女子坐在了轎子上,這丑女子倒是看的很開,看著白花花的銀兩愉快的答應(yīng)了,雖然我沒有傾國傾城之貌,但若是擁有這樣一張臉,我想我一定沒有她有勇氣,不僅僅是活下去,還靠著贏得別的嘲笑掙錢,也許她也會得到心疼她的人吧。
我作為她的貼身隨從混在隊伍中,到達(dá)城門后,媽媽帶著自己的一眾姑娘們早就等在門口了,這個媽媽也是心浮氣躁,木槿澈站在媽媽身邊,似乎并沒有明顯的攀比之心。
落轎,丑女面紗遮面,由我扶下了轎子。
媽媽喊道,“既然比美,又面紗遮面,是何等瞧不起我們幽文姑娘?!?p> “自然會摘下,但是既然是比試,是不是應(yīng)該有裁判呢?”我說,當(dāng)然要故意引起木槿澈的注意。
“這位侍從好生面熟啊?!眿寢屖钦J(rèn)出來我,在她看來我之前的舉動就是臥底,“這也沒什么人,就是我們河十城的人,會不會太不公平?”
“我們小姐對自己的容貌相當(dāng)自信,當(dāng)然沒有問題,但是,不如我們來談一談得失吧?若是我們小姐贏了,我們要幽文姑娘自毀容貌,不再以天下第一美自居,若是你們贏了,你們想要什么?雖然這是不可能的。”
“想這位小姐的自信,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位姑娘?!?p> “小姐說了,樂意奉陪。”
“不如去我逢春院解決?”
“不用了,就在這里,以河十城兩邊哪邊人數(shù)多,哪邊算贏?!蔽乙悄苋?,何須如此麻煩。
“那你們可就虧大了。”
“這不是媽媽該擔(dān)心的事情?!?p> 所有的看客已經(jīng)按照自己的心意站在了城里與城外,也許是好奇所致,顯然我的小丑女站了絕對的優(yōu)勢。
光是露臉在么行,當(dāng)然是在露臉的基礎(chǔ)上,展示才藝,木槿洄的琴藝也是眾所周知的、數(shù)一數(shù)二的,纖細(xì)慘白的手指在琴弦上來回波動,卻不如以往的潤雨水濁,輕柔絲滑,多了幾分對抗的意味,一曲罷,男人們就阻擋不了自己靠近的腳步。
“放心,你的愿望就在這里達(dá)成。”其實丑女的愿望就是可以當(dāng)著眾人的面跳舞,這是她的興趣,卻終究只能埋沒,只是因為一張臉,還好,我有和羽木子學(xué)習(xí)過幾分易容術(shù),雖然不成氣候,好歹能堅持得了一天的時間。
沒有錯,當(dāng)她慢慢摘下面紗,不能說是傾城絕世,應(yīng)該說是迷人,容貌各有所愛,我要做的就是讓她的容貌迷住別人的眼睛,這就足夠了。丑女的舞姿確實很美,看得出來她有多熱愛舞蹈,每一個姿勢都那么樣的有故事,每一個點都像是有自己的韻味,是的,我們贏了,丑女留下了自己的眼淚,也許這輩子就這么一次,我不可能是她的守護(hù)人,我有自己要守護(hù)的東西,但是她一戰(zhàn)成名,即便面紗遮面,想來也會引人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