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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雷勾地火,太他娘的過癮了!”徐佑申震驚的說到。
“銀子,都是銀子??!”李曙守恨不得把飛出去的火箭彈再拉回來。
茅元儀摸了摸鼻子,二話不說,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走。
“統(tǒng)兵使?”柳琳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還想叫住茅元儀?!?p> “蠢貨,你要叫住先生干嘛?難道你沒聽說過上國有‘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名言?”徐佑申竟然引用了名句。
茅元儀聽到了,并不回頭,而是悄然一笑,繼續(xù)前行。
“啊?!”柳琳傻了。
士卒們?nèi)謨赡_整理好了火箭發(fā)射車,迅速跟著茅元儀開始后撤。
“還愣著干嘛,趕緊閃啊,難不成你還等著多爾袞來請你喝茶么?”徐佑申看著仍在犯傻的柳琳,笑罵到。
李曙守離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的回望著南坡,滿臉的不舍。
“完了完了!”多爾袞看著四處著火的營地,失魂落魄的自語著。
營地里一片狼藉。
有的地方著火,有的地方冒煙。
帳篷塌了。
殘缺不全的肢體到處都是。
就連地上的白雪都變了顏色,殷紅,黑白相間。
沒被炸死的女真人,有的跪在地上,喃喃自語;有的在坑坑洼洼的營地里到處亂走,如同失了魂一般。
慘叫聲,戰(zhàn)馬嘶鳴聲,夜風呼嘯聲,慘不忍睹。
豪格終于緩過神來,一連聲叫到,“快,快,救援傷兵,收攏戰(zhàn)馬!”
“還收攏什么馬,什么兵,全給炸沒了!全沒了!??!”多爾袞瘋了一般,兩手向天,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睿親王,你是三軍主帥,又豈能亂了分寸!現(xiàn)在不是悲傷難過的時候,萬一要是朝鮮人這會上來了,我們隨時都有可能全軍覆沒!”
“按輩分我得尊稱你一聲長輩,咱們只有活著,以后才有報仇雪恨的機會!”
豪格紅著眼睛大聲吼著。
“茅元儀,我恨不得吃爾肉,剝爾皮,挫爾骨,揚爾灰,你給我等著,我多爾袞今天立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多爾袞說完,騰的站了起來,
“來人,收攏士卒馬匹,準備作戰(zhàn)!游騎出動,探聽消息!”
“肅親王,你在此地救治傷兵,整治物資!”
清醒過來的多爾袞,當即發(fā)布了幾條軍令。
“哎,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柳琳走著走著莫名嘆了一聲。
“咋了,柳琳?”徐佑申正在和柳琳并轡而行。
“如果我們提前帶兵過來,然后趁剛才轟炸結(jié)束,說不定能直接滅了多爾袞!”柳琳懊惱的抽了下馬屁股。
戰(zhàn)馬唏溜溜一聲嘶鳴,撒開四條腿往前面跑去。
“這倒是,可是誰又能料到這玩意竟然這么厲害呢!”徐佑申也搖搖頭,拍馬趕了上去。
茅元儀一路上也在懊惱不已,自己真是失算了!
早知道武器這么厲害,第一也不會一次性全部用了,第二肯定帶兵前來收尾,結(jié)果現(xiàn)在倒好,只能眼睜睜看著良機錯失,所以射完火箭自己就開始后悔,但是事已至此,又沒什么補救的辦法,只好趕緊走人,免得眼見心煩。
“報兩位王爺,山下十里方圓內(nèi),沒發(fā)現(xiàn)任何敵兵,北面有過扎營的痕跡!”
多爾袞和豪格全都松了口氣。
“報,王爺,所有的損失都在這上面了,請王爺過目!”一個幕僚捧著一本賬本,交給多爾袞。
“陣亡一萬,帶傷八千,損失戰(zhàn)馬三萬零五匹,糧草盔甲無數(shù)!天大的損失!咱們這支人馬算是廢了!哎!”多爾袞長嘆一聲。
這么年征戰(zhàn),從來沒有過這么大的損失!
這一次絕對是大敗,慘?。?p> 茅元儀啊茅元儀,你可真是我們女真人的噩夢!
“睿親王,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豪格也皺著眉頭,問到。
“怎么辦?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已經(jīng)很難繼續(xù)作戰(zhàn),完成當初的既定目標!更何況朝鮮有此強敵,我軍隨時有可能遭受覆滅性打擊!我覺得我們還是早日揮師北上,和皇上合兵一處,重商大計,才是上策!肅親王,你認為如何?”多爾袞考慮再三,才用商量的語氣問到。
“睿親王太客氣了,您是老帥,見多識廣,我聽您的軍令就是!”
“好,別在此地耽擱了,免得夜長夢多!”
“只是有很多重傷士卒,要是跟我們一起行動,只怕受不了長途奔波!”豪格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自己正在擔心的一個問題。
“按照我們草原的規(guī)矩辦吧,記得給他們家里多點銀子!”多爾袞無奈的說到。
“什么?這不行!我覺得我們最好帶上他們,只要給他們時間,恢復了還是一條漢子!”豪格堅決不同意多爾袞的決定。
“笨蛋,你也是為軍大將,你覺得是我不想帶他們一起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恢復了又是一條好漢嗎!”多爾袞一把把豪格扯了過來,指著地上泥濘不堪的爛雪,吼到,“你看看,這是什么天氣,什么路,帶上他們不僅會拖累我們的行軍速度,而且這個條件下,一路下來,還有幾個人能活下來?與其讓他們跟著我們受罪,都不如賞他們一個痛快!慈不掌兵就是這個道理!你明白了沒有!”
豪格紅著眼睛,“可是,可是我下不了手啊,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我······!”
“下不去手也得下。你親自去監(jiān)督執(zhí)行!這是我的軍令!”多爾袞心里其實一直不是很瞧得起這個侄子,身為皇長子,動不動就婦人之仁,他日何以君臨天下!
茅元儀帶著步兵,正在撤往平壤。
多爾袞也收拾了殘軍,回頭去找皇太極。
馬福塔帶著三百人,仍在一路狂奔,直趨漢陽。
剛出兵的時候,馬福塔和多鐸就接到皇太極的密令:孤軍深入,直逼漢陽。
這是皇太極的一招妙棋。
朝鮮士卒戰(zhàn)力低下,以往如果不是明朝出兵牽制,緊靠朝鮮,是絕不能抗衡八旗雄兵的,因此皇太極才會以十萬大軍為后盾,放心大膽的讓多鐸和馬福塔孤軍遠襲。
但是皇太極恰恰忽略了徐錚,忽略了崖州軍出兵的可能。
本是妙招,卻成了一步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