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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藥物殺死這些病菌?”吳又可問到。
“沒有!”張養(yǎng)默搖了搖頭,“我們正在研制一種叫做抗生素的藥品,據(jù)我家公子所言是此病特效藥,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研發(fā)出來!”
“抗生素?”吳又可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太孤陋寡聞了,對方嘴里一個勁的蹦出新名詞,自己都是聞所未聞。
“就不解釋了吧,過于復雜!不過我們雖然沒有特效藥,但是也不是無所作為,經(jīng)過研究發(fā)現(xiàn):通過提高患者身體素質(zhì),增強抵抗力,然后依靠患者自身強大的免疫力也可以殺死病菌,從而達到康復的目的!”張養(yǎng)默又是一連串的新名詞。
吳又可聽完張養(yǎng)默的話,琢磨了半天,然后遲疑著問到,“莫非是固本培元,強身健體?”
“本質(zhì)如此!”張養(yǎng)默不無贊賞的點頭說到。
“先生們來自何方?”
“瓊州府!”
“噢!”
“看來這衣服、手套、口罩可以起到預防病菌和跳蚤的功效?”
“正是!”
“老朽真是長學問了!老朽這些年一直也在研究瘟疫,先生若是不嫌棄,能否收老朽為徒?”吳又可今天受到的震撼,可以說前所未有。
來自瓊州的張養(yǎng)默所提到的病菌學說、研究方法,無疑都吸引到了吳又可。
所以吳又可起了拜師的念頭。
學無長幼,達者為先!
“哈,先生過謙了,你這徒弟我可不敢收!”張養(yǎng)默笑著說到。
吳又可頓時露出一臉的失望。
“不過我家公子曾提及先生‘戾氣’、‘三消飲’等,;老夫甚是佩服!如果先生不嫌瓊州簡陋,我們可以一起共同研究瘟疫!”張養(yǎng)默故意賣了個關子。
“你家公子?”
“呵呵呵,先生以后和我平輩相交,咱們再細說我家公子可好?”
“好,好!”吳又可激動的臉通紅。
“公子,周廷儒的船快到梁山了!”流風帶來了徐錚最想要的消息。
“好,終于等來了!流風,你帶些人手,我們一起去會會周廷儒!”
山東濟寧州。
孔府就在濟寧的曲阜。
周廷儒對吳昌時非常滿意,而吳昌時也有心攀上周廷儒這顆大樹。
因此雙方一拍即合,吳昌時干脆拜了周廷儒為義父。
“義父,張西銘這個人不得不防!”
“哦?怎么說?”周廷儒不動聲色的端著茶杯,望著吳昌時。
“此人極富野心和手腕,一方面廣收門徒試圖控制士林;另一方面還嘗試把握科場,左右朝政,甚至包括這次出力推舉義父您復出,也只是他控制天下的野心的一部分!此人極其可怕,我敢斷言,此人不死,天下難寧!”吳昌時急于在周廷儒面前表現(xiàn)自己。
“慶父不死魯難不已?呵呵呵!”周廷儒淺淺喝了口茶水,輕輕放下手中杯子,“來之,有些人喜歡不自量力,總以為憑一己之力就可以撼動天下,其實可笑可悲而又可嘆!螞蟻力氣再大,又豈能撼動參天大樹?蛇嘴再闊,又豈能吞的下龐然大象?自欺欺人罷了!”
“來之,我且問你,你又圖謀什么?”
“義父,昌時只貪圖人世間的繁華,別無他求!”吳昌時被周廷儒突如其來的問題驚出一身冷汗。
“老爺,河堤上有人拜見!”一個家人敲門進來,說到。
“哦?何人?”
“來人自稱徐懷正!”
“呵呵呵,看來始終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這么快就追上門討要好處了!”周廷儒笑了笑,“讓船家靠岸吧!”
“見過周大人!”徐錚給周廷儒見了禮,中規(guī)中矩。
當然沒磕頭。
不磕頭也說得過去,因為周廷儒雖然奉詔進京,但現(xiàn)在還不是首輔,只不過是病退官員。
“老夫此次能復出,懷正可是幫了大忙,老夫心里感激!”周廷儒上來就是開門見山。
“周公客氣了!懷正只不過想為大明出點力氣,此等小事,勿需掛齒!”徐錚是什么人,當然能聽得出周廷儒話里的意思。
“不知徐先生前來有何見教?”
“先生稱呼不敢當,周公如果不嫌棄,直呼懷正即可!”徐錚笑了笑,繼續(xù)說到,“正巧懷正在臨清,聽聞周公北上進京,然而山東近期群賊四起,瘟疫橫行,懷正擔心有不開眼之輩驚擾周公,因此特地送來幾名家人,保護周公安全!”
“懷正有心了!”周廷儒聽徐錚說完,愣了一會,才說到。
自己本來以為人家是追上門討要好處,結(jié)果沒想到人家是來送好處給自己的!
此人可交!周廷儒心里暗暗贊嘆了一聲,絕不是張西銘所言的那樣。
“多謝多謝!”周廷儒的語氣中難得帶了一絲感動。
“許是懷正多慮了,不過以防萬一總歸無礙,還請周公勿要推辭!”徐錚也說的很真誠。
“也好,多謝懷正,有心了!”
徐錚見周廷儒采納了自己的建議,于是讓流風帶著十個手下過來拜見,然后又叮囑了一番,才告辭離去。
流風等人也不打擾周廷儒,而是自覺散到官船其它地方,擔負起了守衛(wèi)任務。
臨清。
“左大人,臨清城外的難民少說也有七八萬人了?!毙戾P皺著眉頭說到。
“老夫有所耳聞!”左懋第摸了摸下巴上剛長出不長的胡須,沒明白徐錚的意思。
“咱們沒糧食了!”徐錚一陣無語,這家伙的領悟能力實在不咋地。
自從徐錚帶著人,展開醫(yī)治、救濟災民以來,包括濟南那邊每天都有災民源源不斷地涌來臨清。
“老夫也是束手無策啊!”左懋第甚至讓徐錚帶著人,把總督漕務府里的存糧全部都取了過來。
“臨清倉號稱天下第一大倉,里面必定有不少糧!”徐錚動起了官倉的心思。
“萬萬不可!”左懋第趕忙搖頭,“徐公子,官倉乃朝廷之物,私人不得開啟,就算是老夫,都沒有權利打開,違令者死!”左懋第怕徐錚不知道,特地解釋了一番。
“災民將近十萬之眾聚集臨清,稍有閃失,后果不堪設想!左大人總知道厲害吧?”徐錚耐住性子,繼續(xù)勸說到。
“老夫豈能不知!但是官倉萬萬不能開!”左懋第不管徐錚如何勸說,始終堅持己見不動搖。
“左大人,李青山已聚眾梁山,外有李自成、張獻忠之輩橫行中原,內(nèi)有幾十萬災民嗷嗷待哺,再加上白蓮教煽動,一旦風吹草起,星星之火必然燎原,到時候齊魯大地烽煙四起,漕運也將斷絕,繼而京師震動,危及天下!左大人,和大明的天下相比,臨清倉的存糧又算得了什么,還請左大人三思而后行!”徐錚說的嘴巴都干了。
“也罷,老夫這就上書,請求圣上開倉賑災!”左懋第衡量再三,終于松了口。
“左大人,您這上書一來一往,只怕得小兩個月,肯定來不及,不如這邊開倉賑災,大人那邊上書,如何?”
“不行,沒有朝廷旨意,老夫斷然不會開倉!”
“我靠!”徐錚氣的一拍桌子,扔下左懋第,一個人離開了。
迂腐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