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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國之鳳白熾

15拂曉前的雪

女尊國之鳳白熾 試君綠衣 5022 2018-12-23 09:09:00

  出了院門才發(fā)現(xiàn)夜里又開始下雪了,不過還好下的不大。到了府邸門前,鳳白熾才看見這個府院上面還掛著一個匾額,上面寫著惡小兩字,可能就是意喻著惡小幫的名號吧。

  可是也算這些幫派人倒霉,不知請了哪個半道出家的書生,就這兩個字順序還給寫錯了,寫成了小惡。

  鳳白熾看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口,一旁的陳厄命人牽了兩匹馬過來,這是準(zhǔn)備騎馬去,陳厄一下子躍上馬背道:“你可得快著點,不然距離遠(yuǎn)了會毒發(fā)的?!?p>  經(jīng)他一提醒鳳白熾也連忙爬上另一只紅馬,陳厄騎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黑馬跑的極快,鳳白熾光是跟上就很是吃力。

  時間長了距離越拉越開,見陳厄突然拐進(jìn)一個小巷子里,她也連忙拽著韁繩緊隨其后。

  可是等她拐進(jìn)巷子哪還有人呢,陳厄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空蕩蕩的巷子里不斷傳來風(fēng)聲的回響,鳳白熾心下傳來不好的預(yù)感。

  她斥著馬匹往巷子那處出口跑去,剛出巷口,只見眼前一片開闊,雪子也慢慢將兩排擁擠的房屋之間的一條大石板路鋪白。

  只留下一長趟陳厄行走過的痕跡,鳳白熾心口突然傳來強(qiáng)烈的疼痛感,她忍不住摔下馬匹疼的直讓她在雪地里一個勁兒的打滾。

  “哎,不是提醒你了嗎?別落得太遠(yuǎn),

  ”陳厄的身影又出現(xiàn)在這條街道上,他下馬將鳳白熾身上幾處點了一下,那陣疼痛感突然像被人抽去一般。

  她平靜下來知道陳厄是提醒她不要有逃跑的念頭,怪不得他雪夜行走也不帶府院里的人。

  鳳白熾也不吭聲,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又上了馬,這一次陳厄不再只顧著自己跑了,反而知道鳳白熾經(jīng)剛才那樣折騰已經(jīng)沒多少精力騎馬,所以還好心的把鳳白熾手中的韁繩拿了過來,牽著后面的馬兒行走。

  等二人在一座三層樓坊停下的時候,鳳白熾才明白陳厄說的她常去的地方是哪里。

  眼前這座樓二三層皆飄著樓內(nèi)公子做的紅綢帶,細(xì)細(xì)的,被風(fēng)一吹就像公子們的手臂,飄飄蕩蕩的招攬客人們。

  其上面不跟普通府邸一樣用黑字或者紅字寫名牌,而是用著比青色更濃一點的顏色書寫了春江樓在上面。

  鳳白熾不知道陳厄又要干什么,止不住的把眼光往他那邊瞧。

  陳厄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跳下馬道:“你也快下來吧,你那什么眼神,小爺可不是來尋樂的,今天帶你來看戲?!?p>  鳳白熾將馬匹交給春江樓的馬童,跟在陳厄后面就進(jìn)了這樓的大門,春江樓以前跟朋友不是沒來過,不過因為她年齡小,每回來了都只是陪著里面的公子聽曲,觀舞。

  再說了她家規(guī)矩多,等到成年后鳳王爺便管的更嚴(yán)了,加上自己父親總在自己跟前訓(xùn)導(dǎo)什么什么男兒也不容易,若是遇上了男子難處必要幫上一幫。

  如此一來,說鳳白熾不近男色別人都還不信,只道她家里有預(yù)備的人了。

  才進(jìn)大紅門,里面早就人山人海,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里面鬧騰的緊,直吵的鳳白熾頭疼。

  里面的老鴇見了進(jìn)來新人連忙領(lǐng)著一群粉袍綠衫過來了,那些粉袍綠衫的公子也不看面前人的臉,沖過來就往陳厄身上抱。

  還是那老鴇精,沖上來抱之前還曉得辨認(rèn)下男女,其實來這里的都是女子平常是不會讓老鴇分神辨認(rèn)的。

  只是陳厄這張臉冷下來的時候極為瘆人,想人不注意都難。

  那老鴇用一塊綠紗巾捂了嘴,半遮面的遲疑道:“喲,我說這位貴客,我開青樓這么多年也沒見過帶著公子來逛的。你可真是讓我們?yōu)殡y?!?p>  那老鴇已經(jīng)記不得鳳白熾了,可是鳳白熾熟悉他,知道他只是心直口快并沒有挖苦她的意思。

  便走到眾人面前笑著道:“沒什么為難的,給我們弄個雅間就成,我們只是趕路休息休息。”

  陳厄在后面跟了一句道:“要個好位置。”

  眾人見那黑衣公子長的俊俏,本來沉默不語突然開了口,便都轉(zhuǎn)去瞧他。

  只見他緩緩從袖中掏出一張百兩銀票來,隨后貼在老鴇瞪大的眼珠的臉上。

  這群人見了銀票都好說話,一個粉衫男子先領(lǐng)了她們往樓上走去,只見這樓四方樣可是中間卻空出一片圓臺來,那圓臺也建的半人高,鳳白熾跟著那公子上了二樓也不停腳竟然又往三樓跑。

  到了三樓也能清晰的望見腳下眾人和那圓臺上正在跳舞的舞姬。

  粉袍公子一路上規(guī)規(guī)矩矩,別人都是親昵的挽著女子行來,而因為有陳厄在身旁,所以這公子以為陳厄是鳳白熾的君子不敢在正室面前放肆。

  這可真是多慮了一般正常的夫妻哪里會把君子往青樓里帶呢??梢娺@名小童也是才進(jìn)樓的新人,沒有見過那么多的世面。看不出真正的掌事人是誰。

  底下面的人傳來一陣叫好聲,鳳白熾好奇一望猛然立在原地不動,她的眼睛瞧的分明那個被推上圓臺的白衣公子正是江日雪。

  可是明明是明天才舉行的出閣活動為什么提前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厄做了什么手腳。

  聯(lián)想到剛進(jìn)門時陳厄說的看戲她猛然轉(zhuǎn)醒過來,一把抓住了身旁的公子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為什么明天才舉行的活動今天就開始了,”

  鳳白熾搖晃著這個粉袍公子繼續(xù)問道:“是不是今天只是熱鬧一下,明天才是正式的?”

  她直盯盯的看著這個年紀(jì)不大的粉袍公子,粉袍公子被她一嚇張口就說道:“客人您說什么???今天不就是十八嗎?沒有把公子提前看的理……”

  鳳白熾像是受到了驚嚇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今天就是十八?”

  那公子眼中流淚沒有見過這么瘋魔的客人,趁著鳳白熾愣神的時候連忙跑了。

  鳳白熾回過神來連忙在地下人群中望了許久,可是沒有看見江庶的身影,她心下焦急知道江庶拿了賣身契肯定會第一時間要求春江樓放人,可是并沒有。

  如今江日雪正立在那圓臺之上供人們觀賞娛樂。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她慢慢的走進(jìn)剛才小公子為陳厄打開的房門,她一進(jìn)去就看見陳厄正喝著一杯茶水,見她進(jìn)來也不瞄一眼。

  她顫抖的開口問道:“江……江庶……怎么沒來?”

  陳厄抬起那張俊俏的臉斜睨著她道:“為什么問我?我還以為你要問怎么會突然就到了今天,十八號,哈哈,”

  鳳白熾道:“好,那我再問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厄拍拍面前的另一只杯子道:“坐吧!”

  鳳白熾依言坐到了他對面,卻不喝他倒的茶。

  陳厄道:“你不用防備我那么緊,其實你昨天昏迷了一整天到今天入夜才醒,我可沒有欺騙你什么?!?p>  鳳白熾心道你是沒有欺騙我什么,可是你也明顯不準(zhǔn)備告訴我事實。故意讓我誤解,好乖乖的隨你來。

  陳厄點了點桌上的一張紙示意鳳白熾去看,只見那張薄薄的信紙上歪七扭八的寫著江庶的筆跡,而內(nèi)容顯然是那張江日雪的賣身契。

  什么時候回到陳厄身邊的。

  在鳳白熾還迷惑的時候陳厄直接跟她說道:“那一天你篤定的那張賣身契,其實在你看到有援軍后心就慌亂掉了,心中想的可是和手中抓的卻不是同一張。所以江庶回家后肯定能看見那張被你拿錯的賣身契?!?p>  在滿場的歡呼聲中陳厄笑的格外開心,他滿不在乎的收回放在賣身契上的手指道:“你看,果然人總要有些時運的,我看江庶這個人的時運算是到頭了?!?p>  鳳白熾將手支撐在桌子上立起來,低著頭看著陳厄道:“你為什么不放過江庶他們,你也是男子,怎么會這樣惡毒把另一個男子逼入火坑。”

  門外傳來更響亮的呼聲,顯然老鴇已經(jīng)把江日雪的底價開出來了,惹得地下眾人蠢蠢欲動。

  陳厄看著面前這雙憤怒而正視著自己的眼睛忽然笑了笑,下一瞬就移行到鳳白熾身后用手挾制著她的腰道:“這樓里哪一個男子不是跳了火坑,就他江日雪一個人是男子嗎?”

  陳厄出手如電,在鳳白熾身上快速的點了幾個穴道,鳳白熾的身體立馬不能動了,連彎曲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陳厄點完她后在原地等了片刻,就聽見底下人發(fā)出一陣和剛才不一樣的驚叫聲,期間還能聽到有人喊:“殺人啦!殺人啦!”

  陳厄這時才湊在鳳白熾面前說道:“你瞧,江庶來了,走吧我們也一起去會會吧?!?p>  陳厄身形如電一把掐著鳳白熾的腰就跳了下去,頓時引來又一陣高呼。

  鳳白熾此時被陳厄抓著擋在面前,她才看見江庶已然拿著一把大刀跳上了這圓臺上。其面上還圍著一塊面紗,但是露出來的眼睛如往常一樣明亮分明就是江庶,鳳白熾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陳厄說話了,“哎呀,這不是裘火的江幫主嗎?何時也趕上了盜賊的行當(dāng)?!?p>  底下人經(jīng)陳厄這樣一提醒紛紛也反應(yīng)過來,其中也有不少認(rèn)出來是江庶的。

  江庶也不再掩面了,直接把臉上的紗巾解下來扔了,惹得下面的人一陣唏噓。

  下面有好事者問:“江庶,同樣一起爭美人不好嗎?干什么非得來這一套,如今被揭穿丟不丟人!”

  江庶沉默了片刻道:“我沒錢。”

  惹得大家哄笑一堂,不少人趁著人多勢眾也紛紛幫襯著起來,

  “沒錢?一幫之主怎么會沒錢,”

  “哼,莫不是江幫主想趁著自己武藝高強(qiáng),搶回去一個美人回去做壓寨夫人吧!”

  “江庶哪有你這樣的!想搶就搶,那我也能找我家里的幫忙,今天誰搶的過誰還不一定呢……”

  “……”

  三張嘴就夠厲害的了,何況這一大群里不乏有揣著手鼓動著想看好戲的。

  見江庶被說的閉口不言只是立在圓臺上不知道在發(fā)什么呆。

  陳厄見真的不斷有武大三粗的女子也想擠上臺來搶奪江日雪,便用了內(nèi)力對著眾人說道:“諸位不知,這江庶前天才在我那里殺了人,而現(xiàn)在她要江日雪也不是問題,江日雪的賣身契在陳某人這里,只要江庶把她面前這個女子殺了,我便可答應(yīng)把江日雪給她。”

  地下眾人見竟然還扯出了江湖恩怨來了,興奮不見反增,幾百雙眼睛直盯著圓臺中央的幾個人看。

  而此時聽了陳厄的話后江庶開了口道:“鳳,跟你沒什么仇怨,你為什么總要牽扯上不相干的人。你想為你的兄弟們報仇,我自裁便是。”

  聽了這話一旁的江日雪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江庶!不可以?。 ?p>  江庶還沒開口陳厄卻將手掐緊了鳳白熾的脖子,直叫她呼吸困難??墒撬€是盯著江庶看,只見江庶剛把刀對準(zhǔn)心口,陳厄卻嚴(yán)聲道:“江庶!賣身契在我這里,你就要聽我的,你的命我不稀罕,快做決定吧,日雪還是這個鳳,想好。”

  圓臺上被四周的燭光照的極亮,臺上人的臉都被照的極白極白的。

  眾人見江庶老不動,這只在畫本里見過的江湖仇怨哪能被這些人放過,當(dāng)然江日雪本人是長的極美的,又被老鴇用半塊面紗一遮,不少人心里其實還是癢癢的。

  底下人不斷的傳出來話道“江庶!行不行!平時也沒少看你殺人,這是做給誰看呢!”

  “是啊是啊,再不動手,這個活動我們可要繼續(xù)??!”

  陳厄俯視著騷動的人群大聲道:“跟著剛才的低價一千兩!”

  人群們見有人喊價也紛紛喊了起來。

  “一千二百兩”

  “我出兩千兩!”

  “都讓開都讓開,我家有的是錢,我出五千兩!”

  五千兩已經(jīng)是最高價了,可是還是不斷的有人喊著價錢。

  也許是臺上多了幾個人將氣氛炒的愈烈。

  竟然引得眾人爭先競價。

  耳邊不斷充斥著不斷上漲的價錢,眼前的陳厄?qū)⒛菑堎u身契用另一只手貼在鳳白熾胸前。

  江庶腦中疼痛欲裂,眼中就只剩下那張被陳厄欺騙而寫下的薄薄紙張,心中一直壓抑的暴戾突然將這個持刀女子壓垮。

  她突然怒吼一聲猛然向面前人躍去。

  大堂內(nèi)突然安靜的不像話,大家眼睛里只看到江庶弓著身子沖到了陳厄那邊,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么。

  可是江庶即使低著頭也能看到不斷從刀上滴溜下來的鮮血,那血直叫她眼前變?yōu)檠t一片。

  卻再也沒了抬頭的勇氣,至始至終鳳白熾都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聽見江日雪的呼聲江庶眼前才有恢復(fù)了清明。

  陳厄放了手,面前的人緩緩倒下來,江庶只看見自己的那把大刀牢牢的插在那人胸口處,連帶著那份賣身契也被染紅。

  江庶在鳳白熾倒地時就抬起了頭,陳厄不知道對著誰說道:“瞧吧,信任這東西本來就不可信。為什么你和她一樣,都堅持著什么呢?罷了罷了,反正你們都死了……”

  說著就走進(jìn)了人群中,不見了。

  隨后春江樓迅速的來了一批官兵在門前包圍著。

  江庶將面上不存在的眼淚一抹,便快速的帶著江日雪用輕功從這方逼仄的天地里躍了出去。

  往日略顯漫長的回家路此時就著飄的越發(fā)大的雪竟然咋眼間就到了。

  院里的孩子們幫著開了門,見江日雪眼眶紅紅的,也禁了聲,跟在江庶身后慢慢走著。

  屋前立著的穿紫衣的小孩見了二人也微微松了口氣,可是他不跟其他孩子一樣害怕這個嚴(yán)肅的江幫主。

  看見了江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往懷里掏出一小塊銀子來,舉著它到江庶面前說道:“給,這是那個鳳姐姐說要給你的?!?p>  江庶似乎腦袋轉(zhuǎn)不過來,看了半天才認(rèn)出來這是那個叫漆玉的小孩,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這,是,誰,給,的。”

  漆玉重復(fù)了一遍,被江庶臉上不斷留著的淚水怔住了,江庶極小心的把那塊銀子舉到眼前仔細(xì)觀看,那銀子在雪色中發(fā)著亮,不斷有飄下來的雪花落到銀子上面然后迅速化掉,留下的雪水就像江庶臉上的兩道淚。

  她突然的就又轉(zhuǎn)身極快的往院外跑去,她本來向著春江樓的方向,可是想了想還是向著王府那處躍去,她從來沒有用過這么快的速度,有時候甚至撞到了路邊的攤販的桌子。

  終于她在一條巷道上停下,那條巷道她走的很慢,剛走到巷口便看見王府門前跪了一大群侍衛(wèi),而一個男子正和其他人小心的從一輛馬車上搬出那閉著眼睛的人,她身上的刀已經(jīng)取下了。

  身上被人披著很長的白狐裘,像是怕她冷,可是胸前不斷擴(kuò)大的血色還提醒著躲在巷道陰影處的江庶,那一幕真的是刺到她了,刺到了那個本來是天之嬌女的鳳白熾。

  眼淚不斷的滴落在江庶放在她手上的那枚發(fā)著銀光的東西上,像是灰暗天空的一縷星光。

  

試君綠衣

今天有事情,就早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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