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慈和左加妮站在路牌下,向幽幽深巷里探了一眼,四五米左右的寬度,漆黑一片望不到盡頭,只有幾盞路燈忽明忽滅,能聽見夜風呼嘯穿過的陣陣聲響。
“還真是個鬼地方?!弊蠹幽萼洁斐雎暎洗刃南乱怀?,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拉緊左加妮的手腕,“走吧。”
巷子里極度安靜,只能聽見兩個人高跟鞋走過的噠噠聲,左加妮哆嗦了一下,“慈,你說不會見鬼吧?”
“不會?!?p> “慈,你害怕嗎?”
“怕。”
連睡覺都會留一盞燈的南慈,已是一身薄汗,她從沒告訴任何人,包括陸時頃在內(nèi),她有黑暗恐懼癥。
走了三五百米,巷子的盡頭是一扇斑駁脫落的鐵門,只聽左加妮啊一聲尖叫,南慈才在鐵門的旁邊,看見兩個身著黑衣的守衛(wèi),面色鐵青。
左加妮覺得就差兩幅獠牙,他們就是新聞里報道的剛剛出土的三彩貼金鎮(zhèn)墓獸。
“你們在這干什么?”其中一個守衛(wèi)將她們攔下,看見兩個女人在冷風中瑟瑟發(fā)抖的樣子,語氣緩和了些許,“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照原路回去吧。”
南慈松開一直緊攥著左加妮的手,顯得很鎮(zhèn)定,“是陸先生請我來的?!?p> “不可能。”守衛(wèi)回答的很堅決,又好心勸到:“小姑娘,快回吧,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p> 南慈正準備拿出陸時頃給她的名片,鐵門從里面被打開一條縫,走出來一個筆挺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南慈早上見過,在陸時頃的身后,想來應該是他的助理。
男助理在守衛(wèi)耳邊說了幾句,轉頭對著南慈禮貌的笑了笑,“南小姐,這邊請吧,陸先生在上面等你很久了?!?p> “慈……”左加妮拉住南慈的胳膊,搖了搖頭,希望她不要再向前邁步。
男助理看了一眼左加妮,依舊很客氣的口吻說到:“陸先生交代了,要是左小姐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陪著南小姐一同進來。”
南慈拉著左加妮,跟在男助理的身后走進鐵門,稍有詫異的是,鐵門背后是一整堵墻,擋住了全部視線,夜色太黑,南慈沒看清上面的壁畫,只覺得無比森涼。
繞過墻,更加出乎所料,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幽靜風雅的庭院,寒梅、竹林、假山、小池錯落有致,南慈輕蔑的勾了勾唇,跟曾經(jīng)住過的南苑,竟有幾分相似。
“我姓周,周見程?!蹦兄泶蚱屏顺聊叭羰悄闲〗阆麓文茉僖?,叫我見程就行?!?p> 南慈笑笑,不愧是陸時頃身邊的人,說起話來都藏著針,若能再見四個字,實則是在諷刺她當下的不自量力。她不客氣的回擊道:“見程,想來以后要麻煩你的地方還多,多多關照才好。”
周見程略略錯愕,有些啞然,“南小姐,客氣了?!?p> 走過一條兩側種滿低矮冬青的石子路,周見程在一扇防盜門前停下,南慈看了看,更像是一幢建筑的后門,進門前的位置,立著一道類似機場的安檢門,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同樣黑色制服的守衛(wèi),面無表情,手里拿著一個金屬探測儀。
周見程不冷不淡的說到:“南小姐就不必了,但是還是要麻煩左小姐委身配合一下?!?p> “我無所謂啊…”左加妮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