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昨日成婚沒宴請村里人,也確實是他疏忽了。
更別說,村里人有一小半都是蘇家人。
“野豬?”蘇輕韻驀然瞪大了眼。
雖然她沒見過野豬長什么樣兒,但是以前偶然的機會她看到過一些新聞,也知道野豬攻擊性極強,又身材龐大,比起人工飼養(yǎng)的豬長得要大很多,也要兇殘很多。
況且,在原主的記憶里,對野豬這種高危動物,還是有一定認知的。
對人來說,野豬真的太危險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后,蘇輕韻凝眉,認真的對方奕山說:“夫君,你還是不要去了,野豬最會糟蹋人。我們村里前年進了一頭野豬來糟蹋莊稼,村東的猛子哥跟著幾個叔伯去追趕都沒能討著便宜,還拖累得猛子哥腿兒都沒了一截。”
說著,蘇輕韻視線似有似無的落在方奕山的小腿兒上,只要想象一下方奕山也沒一條腿兒的模樣,蘇輕韻就頭皮發(fā)麻。
雖然,她以前對錢財油鹽柴米這些身外之物從不在意。
但是,現在生活窘迫,她也得好生將自己的態(tài)度擺正了,不管以前她的生活如何優(yōu)渥,如何的高人一等。
如今,她都已經沒法再觸及以前的生活了。
一味地沉迷于曾經,不是她的作風。
重來一次,她該是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好好的重新打算了。
首先,眼前的方奕山,就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誠然她不是一個會依靠男人生存的女人,但是眼前的事實證明,她還真得依靠方奕山。
不然,她連飯都沒得吃。
不管是出于什么考慮,蘇輕韻都是不希望方奕山有事的。
“媳婦不必擔心,野豬而已,為夫不懼?!狈睫壬揭娞K輕韻此時瘦小的小臉上滿是擔憂,心底驀地有了些許暖意,這種感覺很是陌生,又隱隱帶著些許悸動,他很詫異,卻也不曾排斥。
他是一個很現實的男人。
一向遵從自己心里的感受,無論是身邊的人或事,他喜歡便是喜歡了,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他都能坦然接受。
此時,他心底對蘇輕韻有了些許不一樣的感覺,他也只是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卻不曾太在意。
順其自然,是他對不算太要緊之事的一貫態(tài)度。
“你真的不會有事?”蘇輕韻見方奕山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的態(tài)度有些詫異。
但一想到,以前看古言小說里面就提到古代人是會武功的嘛,她以前只覺得那些也就是小說,古人難道還能比他們聰明而又文明的現代人多出一雙翅膀不成?
但是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正視自己前世的錯誤認知。
貌似方奕山,真的懂武功。
“媳婦放心便是。”方奕山點頭,黝黑冷硬的臉柔和了一些,他見蘇輕韻皺著眉頭,疑惑又好奇的仰著小臉打量自己,他不動聲色的挺了挺腰板,任由蘇輕韻打量。
末了,蘇輕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神肯定的說:“夫君,我看你的身材這般高大,肌肉這般發(fā)達,不會是一個武功蓋世的大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