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賓客散盡,就連讓嚷嚷著要再看一眼干兒子的袁太銘也被方奕山掃地出門了。
屋內昏黃的燭光照著,蘇輕韻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方奕山抬腳走進來瞧見的便是這等光景,他移步過去,將手搭在蘇輕韻的肩上,低聲詢問道:“怎么了,為夫瞧你興致不高?!?p> 明明早上,孩子滿月,蘇輕韻還是很高興的模樣。
現(xiàn)在竟然愁眉苦臉的了。
方奕山搞不懂蘇輕韻究竟是怎么了,情緒轉換得這般快。
蘇輕韻抬眼望向方奕山,突然說了一句話:“夫君,你說……姚縣令會不會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哦?從何說起?”方奕山瞇起了眼睛,饒有興致的期待著蘇輕韻的下文。
蘇輕韻扭頭望了一眼,搖床中的方奎還在熟睡,她便拉著方奕山坐到了一邊去,眼睛卻還是盯著搖床看,低聲道:“你不覺得姚縣令和姚夫人表現(xiàn)出來的感覺……就是跟咱們夫妻關系很密切嗎?按理說……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沒達到那個程度。換句話來說姚縣令是一縣之長,在縣城中有話語權,可為什么總是對我們笑臉相迎,難道真的是欣賞我們夫妻嗎?”
蘇輕韻的直覺告訴她,她不是陰謀論,而是也想越覺得心驚膽戰(zhàn),越想越覺得姚縣令有問題。
瞇了瞇眼,方奕山問她:“媳婦還有什么想說的,今日便一并都說了吧!”
蘇輕韻的嘴角勾了勾,繼續(xù)出聲道:“我懷孕的時候,姚夫人登門瞧過我?guī)状?,現(xiàn)如今孩子滿月了,雖然姚縣令來一趟便走了,隨后卻又叫姚夫人前來。而且一來便直接來了我們的房間,且還告訴我要送我一個會帶孩子的嬤嬤過來教我如何帶孩子。你不覺得這手伸的太長了嗎?”
方奕山點頭:“嗯,媳婦說得有理?!?p> “這是自然……你說他們夫妻二人這般接近我們,又制造出一副跟我們夫妻關系很好的假象,這究竟又是為了什么呢?”
蘇輕韻想不通。
主要是她懷胎十月,又坐月子一個月,對外界的消息掌握得不全面了。
她以前忙著養(yǎng)胎,花心思補充營養(yǎng),壓根沒機會去理會那些煩心事。
但是如今冷靜的想一想,其實還是有很多可疑的點的。
方奕山沉默了半晌之后,才抬手摸了摸蘇輕韻的腦袋,長呼了一口氣說:“真相,總會知道的,你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洗漱休息?!?p> “嗯?”
蘇輕韻本還在思考這中間究竟有這些什么關聯(lián),冷不丁的聽方奕山說了這句話之后,她的眼神便微微的發(fā)生了一點細微的變化,她直愣愣的望著方奕山。
啟唇低聲詢問道:“好夫君,你是不是知曉些什么內幕?。俊?p> 方奕山似乎勾了一下唇角,又好像沒勾,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么,為夫也不知曉。”
嘴上是這么說,但是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知道。
蘇輕韻信的話才有鬼。
瞇了瞇眼,蘇輕韻笑了:“好,我先去洗漱回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