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久在女孩家呆了好幾天,依舊對魘沒有絲毫線索,看來玉牌的定位功能還需要改善。
就在貓久思考是不是要在人界常駐的時候,玉牌突然就提示說魘出現(xiàn)了。
定位顯示的只是大概的范圍,所以為了功德值,為了自己的小魚干,貓久只好花功夫把那片區(qū)域都找一遍。
可在一個小巷子里,貓久突然看到自己的現(xiàn)任鏟屎官在被人圍毆。
“打死你……”
“你這個怪胎,神經(jīng)病……”
“哈哈哈,你這樣的人還活著干什么,浪費糧食……”
“就是,怪胎……”
不論其他人的話有多難聽,拳頭有多重,莫言語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仿佛外界發(fā)生了什么都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
神官在人界是不能泄露身份的,更別說使用神力了,但好歹她以前也是個戰(zhàn)神,趕跑幾個高中生還是綽綽有余的。
變?yōu)槿诵蔚呢埦秒m然看上去很好說話,但兇起來也是很讓人害怕的。
而那群高中生本來就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才選的這個小巷子,現(xiàn)在被人發(fā)現(xiàn)了自然就跑了。
貓久扶起莫言語,想要看看她有沒有受傷,可莫言語卻躲開了,似乎很怕被人觸碰。
貓久有記憶一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拒絕,也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是人形,莫言語會躲開也很正常,畢竟他們現(xiàn)在是陌生人。
可她也不至于像看怪物一樣那么驚恐地看著自己吧,好像自己人形也沒那么恐怖吧,貓久默默想著。
莫言語在剛剛被圍毆的時候一點兒聲音都不吭,現(xiàn)在依舊一句話沒有,連正常的道謝都沒有。
貓久知道這個人類幼崽與其它幼崽是不一樣的,所以也沒覺得有什么,看莫言語傷得不重,便也把注意力轉(zhuǎn)到了玉牌上。
貓久感覺到剛剛靠近這邊的時候,玉牌好像振動的更厲害了。
可貓久看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就是一條很普通的巷子,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等等,貓久突然想起來自己旁邊不是還站著個人嗎。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貓久又往莫言語身邊靠近了一點,玉牌果然振動的更厲害了。
所以說魘是在這個人類幼崽身上嗎。
貓久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不論什么只要被魘纏上就是不死不休的,直到你與它簽完契約為止,不然它是不會放過你的。
貓久不敢想象莫言語究竟是經(jīng)歷了時候什么,才會在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被魘折磨著。
悄悄將莫言語弄暈,貓久便把她帶回了女孩原本住的小區(qū),而那個魔族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出現(xiàn)在了房間。
“原來你是神族?!?p> “是啊,看不出來吧?!?p> 貓久的語氣很是得瑟,仿佛自己沒有被人看出神族的身份是一件多么值得驕傲的事。
“我沒有在夸你?!?p> 魔族皺了皺眉頭,很實誠地說了一句,他完全沒法理解這個神族的驕傲感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我就當(dāng)你是夸我的好了?!?p> 魔族一下子語塞,繼而略過這個問題,
“你們準(zhǔn)備怎么做,連人一起消滅嗎,畢竟魘不會自己出來?!?p> 魔族靠近了床邊,似乎只要貓久回答一個“好”字,他就會立刻將貓久干掉。
“我很好奇,你一個魔族高層,為什么有閑心來照顧一個人類幼崽?!?p> 貓久絲毫不把魔族的威脅放在心上,強烈的好奇心促使她問出了這句話,然而魔族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這與你無關(guān)?!?p> “那我怎么處理也與你無關(guān)?!?p> “我護著的人當(dāng)然與我有關(guān)?!?p> 魔族理所當(dāng)然道,
“不管怎樣,這個人歸我,她身上的魘也不需要你們神族來管?!?p> “你這話就不對了,好歹我也算是這個家的半個份子,吃了這家這么多飯總該給點回報不是?!?p> “你救不了她的,魘就代表著死亡,你們神族也沒有辦法徹底消除魘吧。而且據(jù)我所知,神族都是在有人死了之后才能趕到事發(fā)地除魘的?!?p> “說實話這次你們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確實讓我很驚訝?!?p> 本來貓久還想悄咪咪地問一下昌姽他們有沒有辦法從人類身上直接消除魘的,但沒想到這個魔族對神界的事也這么了解。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
貓久絲毫不覺得自己一個神族向魔族求助是一件多么丟臉的事。
“沒有辦法,只能護著。”
“那你知不知道為什么魘會找上這個人類幼崽,說不定知道原因就能知道解決方法。”
魔族眼中閃過悲傷和愧疚,“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