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收降卒高遠善后 奏凱歌朝廷報捷
風(fēng)和日麗,萬里晴空。
這是個好天氣,可是對于某些人來說卻不這樣了。
城內(nèi),一處巨大的校場,被俘虜?shù)娜f余名黃巾暫時被看押這里,雖然沒有被束縛住手腳,但是他們卻一絲絲逃走的心都沒有。
因為他們的四周時時刻刻被兇神惡煞的高遠軍圍著,無數(shù)弓箭手正瞄準(zhǔn)著他們,只要有一絲絲逃走或鬧事的想法,便會被無情的射殺。而轅門之外上掛著的一串串頭顱無不彰顯著他們的下場。
就在俘虜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想著自己最后的結(jié)果會是什么,高遠帶著一干將校登上了一處高臺,居中而立,高寵、張定邊、狄青、關(guān)勝等軍中悍將分立于兩側(cè)。
似黃巾俘虜看到了高寵,眼中的畏懼更甚幾分,在他們眼里無敵的伍天錫、雄闊海等人居然撐不過十個回合,而高寵在萬軍之中縱橫馳騁來去自如的能力更是讓他們敬佩又畏懼。
“來人,將東西都抬上來?!?p> 高遠大手一揮,就有一些人抬著一些框子擺在了校場中間,眾人定眼一看居然是一些干糧還有銅錢。眾人被高遠的舉動疑惑不堪,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看向臺下竊竊私語的俘虜,高遠道:“十八歲以下,四十歲以上的人站出來?!?p> 臺下的俘虜思索了片刻,畢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有一萬多人站了出來。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指著他們,高遠道:“每人賜予一定的干糧、盤纏各自返還故鄉(xiāng),好好與家人生活?!?p> “多謝大人……”
“謝大人不殺之恩!”
……
站出來的眾人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聽到了命令后,先是感覺到一陣不可思議,隨后就被狂喜沖滿了全身,繼而爆發(fā)了潮水般的歡呼聲,紛紛感謝高遠。在他們看來能夠留得一條性命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沒想到還能夠回歸故鄉(xiāng)。
解決了一干老弱之后,高遠著剩下的青壯年,這些都是他以后的本錢班底了,不過在此之前還得需要好好整頓一番。
高遠說道:“爾等如果想要回家的,本將也可以放你們回家與妻兒團聚;也可以選擇留下加入我們。你們考慮一下,想回家的站在我左手邊,想?yún)④姷恼驹谖矣沂诌?。?p> 話音剛落,剩下的黃巾俘虜開始討論起來,紛紛討論是去是留,有的是老鄉(xiāng)的還在互相商量。一切都被站在臺上的高遠及眾將看在眼里,高寵走上前,有些不解,道:“遠弟,何必這么麻煩,直接讓他們加入不就行了?”
高遠解釋道:“大哥,如果一個個的心都不在這兒,你把他強留下來也是沒用的,即便人數(shù)再多也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被我們擊敗的陳玉成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而我要的就是一支人心齊的精銳之師?!备邔櫥腥淮笪颍靼琢烁哌h的用心。
此時,臺下的一干人等也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涇渭分明的站在兩旁。等著高遠的下一步動作。
高遠目光掃了掃,發(fā)現(xiàn)了極為有意思的一幕,按照高遠給的選擇,選擇回家的差不多有六千人左右,這些人大多數(shù)是被黃巾裹挾的,不得已才做了反賊。而選擇參軍的更多,有一萬兩千多人左右,這些大多數(shù)是一些孤身一人的,父母早忙或者是沒有成親的選擇參軍搏個功名的,也有的是覺得回去也沒什么用,還不如留下好歹有個飯吃。
那么這就有些奇怪了,兩方加起來也有一萬八千多人了,剩下的還有兩千人左右不知道想干什么,既不選擇回家也沒有選擇留下。高遠同樣給予要回家的一些人盤纏、口糧。同時又安排人處理選擇留下的人,當(dāng)一切都弄完了之后,又對著那剩下的兩千多人喝問道:“你們既不回家,又不想留下,到底想干什么?”
那些人中選出了一個代表,道:“將軍,我等家鄉(xiāng)千里迢迢,如若就這樣歸去,路上再遇到黃巾或者猛獸,那我等只有死路一條啊?!?p> 高遠手握配劍,不動聲色的道:“你們這么多人難道就沒幾個同鄉(xiāng)人,不知道結(jié)伴而行嗎?”
那人提出了條件,得寸進尺的道:“數(shù)人不足用,還望將軍能夠賜予兵刃防身?!?p> 高遠眼神一寒,“這邊人真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真當(dāng)我不會殺你們嗎。”
強忍心頭怒火,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將答應(yīng)你們的要求了,這就去為你們準(zhǔn)備兵器。”
高遠退到一旁,對著身旁諸將道:“這些人多是一些地痞無賴之人,最是作奸犯科,出爾反爾,即便放回故鄉(xiāng)十有八九還是會落草為寇,為禍鄉(xiāng)鄰。給我全部殺了,不留后患?!?p> 狄青在一旁皺著眉頭建議道:“將軍,古人云殺降不降,如今他們已經(jīng)投降,再開殺戮是不是不太好。”
高遠冷哼一聲,殺氣重重地道:“本將已經(jīng)給過機會,想回家的可以回家,想留下的可以留下。這么作為俘虜還討價還價,自尋死路而已。不必多言,殺!”
話音落下,高遠一揮手,校場外的弓箭對著剩下的黃巾射出一陣箭雨。
“你們……”剩下的兩千黃巾軍大驚失色,頓時炸開了鍋,一片吵嚷,四處奔逃,但是四周都被堵死,手無寸鐵的黃巾完全暴露在箭雨之下,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一輪箭雨過后,呆在外圍的刀斧手沖進人群里收割人頭,對那些還沒斷氣的進行補刀,徹底的送他們上路。
待處理完俘虜?shù)氖虑楹?,高遠又安排張定邊、狄青二人專門負責(zé)對俘虜?shù)氖站幱?xùn)練等任務(wù),以張定邊為主,狄青為副。雖說狄青的統(tǒng)率要高于張定邊,但畢竟時日還短,不如張定邊和高遠的關(guān)系來的親密,而這只新軍以后將是高遠起家的資本,絕不能交予外人之手,一點兒紕漏也出不得,因此就只有交給張定邊帶領(lǐng)了。
而安排好一個的高遠則自己找了個地方先休息去了,自從長社之戰(zhàn)起,就一直沒怎么好好休息過,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空閑,終于可以好好調(diào)整了,不止是他,全軍連連作戰(zhàn),人困馬乏,精神高度緊繃,高遠也下令全軍調(diào)整一日。
洛陽,德陽殿
此時的大殿內(nèi)鴉雀無聲,靜的讓人感到害怕,端坐于皇位上漢靈帝劉宏此刻赤紅著雙眼,喘著粗氣,將手里的戰(zhàn)報丟到地上。憤怒的咆哮道:“敗報,敗報,全是敗報,短短一個月之內(nèi),張角軍勢如破竹,盧植,皇甫嵩等人竟無一點應(yīng)對之策,倘若再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黃巾反賊只怕都要打到洛陽城了,你們有什么辦法?”
殿下的一眾文武大臣一個個都把頭縮了起來當(dāng)起了鴕鳥,生怕這個時候觸了靈帝的眉頭,一言不發(fā)。
看著一言不發(fā)的百官,漢帝劉宏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滿朝文武百官之中,世家官員占了九成,就是劉宏這個皇帝,在面對世家也要小心翼翼,足可見大漢世家之權(quán)勢。但是這些世家出身的官員,不僅能力平庸,而且只知維護家族利益,一出事就推卸責(zé)任,或想不出好辦法,遇到好處一個個又爭先恐后生怕少了自己一份。真是十足的蛀蟲。
“哼!”
底下的重臣更是噤若寒蟬。劉宏重重冷哼一聲,嘲諷道:“諸位愛卿,說話啊,有何良策?平日里你們不都能言善辯嗎?”
“袁大人,有何良策?”
看見眾人都不說話,劉宏開始點名了,第一個就點的袁逢,袁逢是當(dāng)朝太師,本身更是天下第一世家袁家的家主,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朝堂之上就有不少人是袁氏門人,因此袁逢在朝堂上的地位可謂十分之高,平日里就連皇帝都敢頂撞。因此接這個機會,劉宏打算殺殺袁家的威風(fēng)。
“陛下,臣無能,望陛下恕罪!”袁逢也知道這些年袁家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jīng)引起了皇帝的忌憚,因此還是小心點好,直接就跪下表明認罪,皇帝也不好拿他怎么樣。也只是發(fā)發(fā)火而已。
袁逢的心思劉宏也看出來了,但是也不好說什么,臉上帶著不悅,繼續(xù)點道。
“楊大人…”
“陛下,臣無能。”
“王大人…”
“陛下…臣…”
又一連點了好幾個人,都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但都清一色的請罪。拿不出什么實際辦法。
劉宏氣的手直哆嗦,指著他們,怒道:“難道我堂堂大漢就沒有一個人可以為朕分憂嗎?”
恢宏的大殿內(nèi)充滿了劉宏憤怒又帶著些無奈的回音。
……
洛陽城外,一騎如飛的從南方疾馳而來。馬上驛卒風(fēng)塵仆仆,胯下坐騎汗如雨下。
倏忽之間,驛卒已奔行至城樓近前,扯開嗓子大喊起來,驚動了城樓上的守軍以及進出城門的販夫走卒,紛紛駐足觀望。
“大捷,大捷?!?p> “校尉高遠擊敗十萬黃巾,斬殺四萬余,俘虜三萬余。”
在守門軍卒以及販夫走卒震驚莫名的眼神中,急促的馬蹄從身邊疾馳而過,那名驛卒早已經(jīng)一陣風(fēng)似的刮進了洛陽城里。
直到急促的鐵蹄聲從長街上漸行漸遠,販夫走卒及守門軍卒才開始緩過神來,這幾天聽到的全是敗報,第一次聽到捷報。宮門之外,御林軍挺拔的站在那里,接過戰(zhàn)報后,舉著戰(zhàn)報一路向大殿飛奔而去,邊跑邊喊:“大捷…”
再由德陽殿前的守衛(wèi)接過去登上玉階,朗聲大喊:“大捷,…”
金殿之外,黃門侍郎又接過戰(zhàn)報,一溜小跑奔入大殿,當(dāng)著滿朝文武朗聲喊道:“陛下,大捷~~”
正垂頭喪氣地劉宏一聽,神色震動,激動道:“快,快呈上前來!”
劉宏身傍的中常侍張讓,急奔下金階從黃門侍郎手中接過來,急忙至漢靈帝御案之前。
漢靈帝用顫抖的手緩緩打開戰(zhàn)報,快速瀏覽了一遍,頃刻間臉色狂喜,竟直接拍案而起,大聲道:“好!太好了!沒想到我大漢還有如此人才?!?p> 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下,劉宏朗聲道:“皇甫嵩舉薦的校尉高遠僅領(lǐng)著一萬人馬便在蛇口大破十萬黃巾,斬首四萬,俘虜三萬,此乃黃巾之亂以來,最酣暢淋漓的一次大捷?!闭f完,靈帝忍不住大笑兩聲,連日以來,所聽到的全是敗報,今日總算可以松口氣了。
大殿的大臣也是一陣震驚,紛紛想著這高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本事。這等用兵能力比皇甫嵩等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時,張讓在一旁提示道:“陛下,高遠還詢問下一步的指示?”
靈帝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當(dāng)即宣布決定:“傳旨,校尉高遠擊敗黃巾有功,特封其為平南將軍,關(guān)內(nèi)侯,另賞五千兩黃金,其余有功人員一律論功行賞。讓父,你親自去宣旨?!?p> “諾!”
靈帝立馬下了封賞圣旨,而且封賞不可謂不重,由于將軍并不常置,有戰(zhàn)事時才冠以統(tǒng)兵者將軍之稱,所以平時一般武官所能獲得的最高官職為中郎將,像盧植皇甫嵩都是中郎將,而這次直接就等了平南這一重號將軍,還加了個關(guān)內(nèi)侯,可謂一步登天。
自此高遠也稱得上是大漢朝的高級武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