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一直以名門正派自居,其實都是一個茅坑坑里的屎殼郎,誰也別笑話誰。有人說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虎子突然覺得有江湖的地方就不可能干凈,滿是上不了臺面的陰謀詭計。
菊花寶典上記錄的事充分說明了這一點。說當時華山的這兩人得到寶典后,誰也信不過誰,各練各的,于是終于走上了極端,岳酥主練氣,彩淄主練劍,這種同門之間武學理念上的嚴重分歧,導致了后來玉女峰大戰(zhàn)。
當時的武林泰斗少林寺一看華山派內部要大打出手。趕緊連夜派肚圓禪師出面調節(jié),這肚圓禪師也是個雞賊,何以見得呢?你想啊,這貨頭也圓,肚也圓,肯定沒少偷雞摸狗。
但是不管怎么說,肚圓禪師還是去了華山。當時氣宗和劍宗眼瞅就快干上了,一看來個圓腦袋和尚調解,那就先忍一忍,畢竟誰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怎么調解呢?既然岳酥和彩淄互不相信,那你們總得相信我吧?我可是少林寺的,別看我肚子圓,下山吃飯都不給錢,它才能這么圓!唬的兩人一愣一愣的。
肚圓和尚搖頭晃腦的說:“就在華山上給找個山洞,只有一個出口那種,你們倆一個一個來,把事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就這樣肚圓和尚得到了兩人口述的完整的菊花寶典,下山去了。臨走前還問兩人“吃飯了沒?要不一起下山吃個便飯?”
兩人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目送肚圓和尚下了山。
可是問題還是沒解決啊,只好約定明天再繼續(xù)大決戰(zhàn)。
當天夜里,魔教教主攘他飛,指派教內武功排第十位的長老,帶上一堆小啰啰連夜去攻打華山。
由于前面的九位長老極其聰明都不愿意來,這剛剛晉升的第十位魔教長老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來打,到了華山腳下,看了一眼就回去了,一邊往回走,一邊咒罵不休。
“這都他媽黑燈瞎火的上不去,打個錘子”
這魔教第十位長老復姓東方,名不掰。
第二天,玉女峰一場大戰(zhàn),彩淄被殺,劍宗完敗,撤離華山。劍宗幸存者,有人歸隱山林,有人拜將入相。
第二年魔教教主攘他飛吸取教訓,繼續(xù)讓新晉升的第十位長老帶人攻打華山,這次是選的白天,晚上確實不好上去。
東方不掰一聽內心竊喜,由于第三位長老喝酒喝多了,直接從黑木崖跳了下去,自己已經晉升成為第九位長老,這苦差事輪不到他了。
沒想到攘他飛繼續(xù)說道:“就讓第九位長老同去,也好互相照應,互相學習,互相監(jiān)督,共同進步”
“神教虐待我千百遍,我和神教從此掰了”
在去往華山的路上,東方不掰對第十位長老這樣說道。
這次攻打順利之極,華山高手多數消失在玉女峰之戰(zhàn)。畢竟那一戰(zhàn),沒死的也傷了,沒傷的也跑了,沒跑的也走了,沒走的多是天生的愚型,不足為患。
岳酥在這一戰(zhàn)中斃命,東方不掰得到岳酥的菊花寶典后,和日月神教也徹底掰了。
第三年魔教攘他飛徹底吸取經驗教訓,親自帶隊第三次攻打了華山。結果武當派出面,高舉除魔大旗對武林正道人士呼吁道:“他們第一次攻打華山,我們不出手相助,因為和我們無關;他們第二次攻打華山,我們還是不出手相助,因為和我們無關;他們第三次又來攻打華山,到底還有完沒完?”
于是這次江湖正道同盟,空前的團結,一舉殲滅了魔教除攘他飛以外的所有賊人。
而另一邊肚圓禪師得到完整的菊花寶典后,少林寺是不能回去了。干脆隱姓埋名得了,菊花寶典這名字太響亮,容易出事。干脆重新起個名字,就叫三十六路“劈歪了”劍譜。
虎子看完了袈裟,天都黑了。袈裟上面除了記錄這點破事,啥玩意也沒有。
洗了個澡就這么枕著袈裟睡了。第二天口水打濕了袈裟,舊的字跡消退,新的字跡顯了出來。虎子津津有味的又看了起來。
后來東方不掰練了這菊花寶典,囚禁了攘他飛,收拾舊河山,重整了日月神教,但是神教的實力由于幾次沒完沒了的攻打華山,跑的跑,死的死,跑死的跑死,元氣已經大傷。
至于后面這袈裟如何跑到江湖,又如何跑到宮里,又如何跑到他虎子的床上,就沒再寫了。
也是得虧沒寫,還能剩一點地方寫內功心法,要不然這袈裟毛用不頂,就成了類似包知道創(chuàng)作的《武林舊聞錄》之類的玩意了。
虎子就這樣照著菊花寶典上有限篇幅的內功心法胡亂練了起來。
而此時的于聶已經到了華山腳下。這一路走來,陸不平給他講了許許多多江湖軼事。
什么奇人包知道始終不知道兒子是包打聽的啦;什么武當虛極神功是張三豐閉關餓久了悟出來的啦;什么峨眉的掌門問空師太和少林悟空方丈一段不可不說的孽緣啦。凡此種種跟個說書的一樣,各種一驚一乍。重點是不可不說,到了也沒說明白。
由此于聶推斷這個陸不平除了懼內,腦子估計還不好使。明明是去武當山找兇手,結果跑到華山來了。
“怎么到這里了,不是去武當山嗎”于聶問道。
“先來華山辦點事,自從玉女峰大戰(zhàn)后,我已經很多年沒回來了”陸不平說道。
于聶抬頭看了看這近乎垂直的山道,慎重考慮了自身現在的狀況,咬牙說道:“我去,前面鎮(zhèn)上等你,你慢點”
說完就帶著八百禁軍朝鎮(zhèn)上去了。
陸不平順著石階,內心忐忑的往上爬。關于華山的記憶,一點點展開。
先是師妹中則滿臉潮紅——認真練劍的模樣;再是思過崖冰雪消融的嘀嗒聲;還有石頭花淡淡的余香。
“石頭花,石頭花,你總說我是石頭,可是今天石頭回來了,花卻永遠不在了”陸不平喃喃自語著。
突然,山上有兩位華山派弟子下山,陸不平像受驚的兔子一般,下意識地藏到了石頭后面。在那一瞬間,陸不平終于發(fā)現自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記憶中的一切,也只能永遠封存在記憶里了。
很多年以前,有兩個好兄弟從遙遠的地方而來,拜進華山山門。一個叫柏茫,一個叫岳瑙,他們都被放在“不”字輩,一個叫不平,一個叫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