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斬”
手持玄星刀,百器閣的武者,對著面前的一根木樁,便是重重一斬。
爾后,以他九品武者的修為,最多一次激發(fā)六道的半月形刀氣,竟然在玄星刀的加成下。足足化出了十三道刀氣。
而這些刀氣,自玄星刀上斬出后,轉(zhuǎn)瞬便結(jié)成一張籠罩方圓丈許的刀網(wǎng),聲威赫赫的,攻向了他身前的木樁。
“咔蹦”
在刀氣斬中木樁后,木樁最底部,凸出來的一截橫木,“咔蹦”一聲,便爆裂開來。而其他的刀氣,則是在橫木爆裂的瞬間,頃刻間消失于虛無。
“薛掌柜,如何?”
“我百器閣的玄星刀,從九道幻象刀氣,提升到了十三道”
“威能上,足足提升了三成有余呢”
在百器閣的武者,演示完畢后,閻童帶著幾分傲然的,沉聲對薛宏說道。
畢竟,幻象刀氣,從九道提升到十三道??雌饋?,不過提升了四道而已。但手持玄星刀的武者,在對陣同階武者時,戰(zhàn)力起碼提升一倍。
畢竟,玄星刀所激發(fā)出的幻象刀氣,是足以屏蔽先天武者的精神力感知的。因而,十三道刀氣,將大幅增加,玄星刀的持有者,攻擊之時,命中對手的幾率。
“呵呵。閻掌柜,你百器閣能一舉提升,玄星刀的刀氣數(shù)量三成,的確是異常難得”
“不過,若是你百器閣的玄星刀,威能止步于此的話,那今日的玄器比斗,我千寶閣,可就要險勝一籌了”
淡淡一笑,終于逮住機(jī)會,揚(yáng)眉吐氣一番的薛宏,眉頭微挑的對閻童說道。
爾后,薛宏虎目掃過場間,見圍觀的武者,皆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后,才緊接著,用閻童之前,對他說話的方式,對千寶閣隊伍里,手持玄星刀的那名武者,沉聲道
“錢虎,你上去展示展示,咱們千寶閣的玄星刀。讓閻掌柜,輸?shù)男姆诜伞?p> “是,大掌柜”
說罷,喚作錢虎的千寶閣武者,緊接著,便邁開步子,快步走到了,場間空地的正中心。
爾后,驟然揮舞起,手中的戰(zhàn)刀來。
接著,足足十五道刀氣,便瞬間從其戰(zhàn)刀上,迸射而出。
且千寶閣所煉制的玄星刀,除了刀氣數(shù)量上,比百器閣的玄星刀,更勝一籌外,在刀氣激發(fā)之時,千寶閣所煉制的玄星刀的刀身上,還猛地閃耀出一陣耀眼華光。
這道華光,平日里,雖然沒什么特殊效果。但在生死對陣時,這突如其來的眩目效果,可是足以頃刻間,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
而看完千寶閣武者的展示后,圍觀眾人心中,皆是得出了一個,令百器閣一方,倍加不利的結(jié)論,那就是——這場玄器比斗,百器閣,輸了。
“閻掌柜,如何,還有什么話說么”
目光灼灼的看向面色陰沉如水的閻童,薛宏語氣中,滿是一種,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憐憫之意。
那種感覺,就仿佛在說,雖然我擊敗了你,但我還是會給你一個機(jī)會,為自己的失敗,找一個合理理由的。
不過,令薛宏意外的是,就在他準(zhǔn)備好,欣賞閻童的失敗感言時,閻童陰沉如水的面上,卻是驟然浮起了一抹,嘲弄之意十足的淺笑。
“薛掌柜,看來,你似乎以為,這一局,你千寶閣贏了咯?”
“怎么,閻掌柜,這難道,不是鐵一般的事實么?”
“難不成,你百器閣之前的演刀武者,并未將你百器閣的玄星刀的威能,給激發(fā)到極致?那我薛某人,倒是不介意,再給你百器閣一次機(jī)會呢”
由于之前清楚的看見了,百器閣武者手中的玄星刀上的陣紋,是完美的激發(fā)了。
所以,薛宏此刻的語氣中,充滿了譏誚。
當(dāng)然,雖然嘴上罵的痛快,但薛宏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充滿了焦慮的。
畢竟,相斗多年,閻童的性格,他太了解了。沒有絕對把握,閻童是絕不會胡亂故弄玄虛的。
可是,閻童若非虛張聲勢的話,那他此刻,還能怎樣翻盤呢?
玄星刀最大的價值,不就是制造攻擊幻象,隱藏真實攻擊么。所以,他實在想不通,閻童還有什么手段,能提供翻盤的機(jī)會了。
“難不成,他百器閣,還在玄星刀上,疊加了什么特殊加成法陣不成?”
“不可能,哪怕是那位大人物,都只是為玄星刀,添加了一道,僅僅算是錦上添花的眩光陣而已”
“因此,按理說,這玄星刀,在主陣法被設(shè)定為,激發(fā)刀氣的法陣后,是不可能再疊加,其他的法陣了啊”
“除非,他百器閣,能有比那位大人物,更強(qiáng)的煉器師。”
“不過,比那位大人物更強(qiáng)的煉器師,可能留在這百器閣么。。。猜不透。。。猜不透啊”
心念急轉(zhuǎn)的暗暗想著,薛宏怎么也想不透,閻童翻盤的底氣,到底在哪里。
“薛掌柜,介不介意,用咱們各自煉制的玄星刀,來一場臨時的擂臺戰(zhàn)呢”
在薛宏浮想聯(lián)翩之際,閻童語氣莫名的提議道。而薛宏聞聲,雖然有心拒絕,但他此刻,顯然是沒有任何打退堂鼓的可能的。
因此,在閻童發(fā)出邀戰(zhàn)請求后,緊接著,薛宏便一咬牙,對千寶閣之前演示玄星刀的武者,厲聲吩咐道
“好,錢虎,既然閻掌柜親口相邀,那咱們千寶閣,也不能不給閻掌柜面子。接下來,你便代表我千寶閣,跟百器閣的朋友,切磋切磋吧?!?p> “不過,你可得記得,給老夫盡全力了,可千萬別讓百器閣的朋友們,認(rèn)為咱們在輕視他們”
“蔣生”
“千寶閣的同道,可絕非庸手,你待會兒,若是輕敵大意,丟了性命,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正式對陣前,閻童與薛宏,皆是表面客氣的,對手下下達(dá)了重創(chuàng)對手的命令。
而聽著閻童與薛宏,火氣十足的對話,圍觀的一眾好斗武者們,皆是興奮的摩拳擦掌起來。
“哈哈,這下有好戲可看啦。。。”
“就是就是。。。可惜是臨時舉辦的擂臺戰(zhàn),不然,能開場賭局,就更好啦”
“是啊是啊。。。可惜了,可惜了”
“。。。”
“百器閣的垃圾,準(zhǔn)備好受死了么?”
“呵呵,千寶閣的雜碎,爺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送你去死了”
平日里,由于千寶閣跟百器閣積怨多時,所以,兩閣的武者,皆有親朋好友,在對方手中,出現(xiàn)過傷亡。
因此,一旦沒有自己的主子壓著,雙方都是恨不得,即刻將對方給大卸八塊的。
“哼。。。有本事的,就盡管來吧”
“看刀”
懶得多磨嘰的千寶閣武者,冷哼一聲后,緊接著,便足尖一點地面的,殺向了百器閣的武者。
足足十五道刀影,瞬間化作刀網(wǎng),籠罩向了自己的對手。
既然明知道自己家的玄器,更占優(yōu)勢,千寶閣的武者,又怎么可能浪費(fèi)這明顯的優(yōu)勢呢。
“哼哼,想玩陰的,那就看咱們誰玩的過誰吧”
深知對方的戰(zhàn)刀,化出的刀影更多,自己一旦退縮,很可能被壓著打。
所以,百器閣的武者,便想都不想的,就一個縱身,主動沖向了對方的刀網(wǎng),爾后,以元力出體的方式,硬扛住對手,隱藏在刀網(wǎng)中,斬向他大腿的一道刀氣后。
旋即,便在對方舊力耗盡,新力未生之時,揮刀直砍向了對手的面門。
而見百器閣的武者,跟自己斗狠,千寶閣的武者,則是一咬牙后,以手為盾,護(hù)住面門的同時,手中戰(zhàn)刀斜著往上一挑,打算在對方斬中自己手臂時,刺穿對方的小腹。
“蠢貨。。。不要來硬的,游斗著打。。?!?p> 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下,為了斗氣,竟然主動放棄自己兵器上的微弱優(yōu)勢后,薛宏瞬間怒不可遏的爆喝道。
而聽聞閻童的喝聲,這才想起,游斗起來,自己的確略占優(yōu)勢的千寶閣武者,則是本能的,將刀勢化斜刺為橫檔。爾后,身子一矮的。打算躲避開來。
而他的這一招閃避,若是在平日里,必然是在付出一些輕微內(nèi)傷后,便可重整戰(zhàn)局。
但今日,手持楚千重改良過的玄星刀的百器閣武者,顯然是不會再給他這樣的機(jī)會了。
只見百器閣的武者,猛然功法一動,將手中元力,以一個完全逆反于催動幻象刀氣的方式,灌注到玄星刀刀身上的陣紋后,其手中的玄星刀,便在跟千寶閣武者手中的玄星刀撞上后,瞬間崩解為碎片。
不過,這些崩解的碎片,可并未掉落。而是陡然間,化為無數(shù)碎片暗器的,狠狠的扎向了千寶閣武者的面門
“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p> 看著一張臉,幾乎完全爛掉的千寶閣武者,場間圍觀看熱鬧的一眾看客們,皆是瞬間心神大駭?shù)牡刮艘豢跊鰵狻?p> 不過,片刻后,當(dāng)這群圍觀的看客們,從震驚中回過神后。
一陣陣帶著興奮之意的感嘆聲,便猛然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這他娘的。。。也。。也太陰了吧”
“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