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壓的常易非常需要這次機(jī)會,參加皇家秋獵的機(jī)會,這是他斬露頭腳的機(jī)會。
但是將軍夫人有一萬種方法讓他無法參加。
常易捏緊了拳頭。
“你哥哥怎么不來?”江鈴好奇道。
“他被家父揍了一頓,”常易笑道,“現(xiàn)下還在床上療傷,最遲下午就會過來親自給姑娘賠禮道歉。”
“被揍了一頓?”江鈴有點想笑,自己筆下的人物因為自己被揍。
其實常勝沒少被他爹揍,罰銀子也不是一次兩次,只是稀罕的是這次是因為江鈴,這對常勝來說,真的可以算是無妄之災(zāi)了。
“哈哈哈,沒事,我傷的不重,就是腦袋磕了一下,醫(yī)生也說沒大礙,讓他不用過來了,好好在家養(yǎng)傷吧?!苯彺蛑溃悬c心疼常勝了。
“……”輪到常易呆住了,他眨了眨眼睛,“這可不行,姜姑娘大概不知道,我父親嚴(yán)令我兄長親自過來道歉,不取得姑娘的原諒不許回家?!?p> “這樣啊,”江鈴想了想常將軍的形象,嗯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昂冒?,那你跟他說我原諒他了。”
“不過,常勝是擔(dān)心我不原諒他,所以讓你過來先探探敵情?”江鈴?fù)蝗幌氲竭@一層。
探探敵情?常易不是很懂,但是大概意思懂了,“正是,家兄還說姑娘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在下能做到,一定都滿足姑娘。”
要求盡管提?江鈴眼睛一亮,這可好,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姜茶對她的懷疑與日俱增,茶館這件事情想必姜茶有很多疑問,只是礙于江鈴正受傷臥床休養(yǎng),不好直接逼問,但是等她傷一好,姜茶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不如趁此機(jī)會把自己的身份做實一下。
“常易,我確實有事情需要你們幫忙,你先想好是你幫我還是你哥幫我?”江鈴道。
“姜姑娘不如先說一下是什么忙,看在下能不能幫?”
“不行,如果你不幫我我不會告訴你是什么事的,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苯徴J(rèn)真道,“你放心,不是很為難的事,就是幫我演個戲。”
“這樣的話,在下可以?!背R姿妓髌?,姜姑娘身上有很多疑團(tuán)。
“先謝謝了?!苯弻W(xué)他拱拱手,然后變換手勢,四指并攏指尖往回收,一副召喚靈獸的姿態(tài)。
常易遲疑著走了過去,江鈴小小聲道,“秋葉在外面,不能讓她聽見,你再靠近點,坐這?!?p> 常易紅著臉羞赧的坐在了江鈴拍的啪啪響的床邊,江鈴湊近常易的耳朵以手掩嘴快速說道,“你幫我偽造一封書信,以我爹的身份寫給我的,就說我爹要出海,一年半載回不來,讓我乖乖在家?!?p> 常易聞言很驚訝,“姜姑娘這是何意?”
“其實我爹已經(jīng)死了,在我被遺棄之前……”江鈴低聲說道,親爹確實沒了,而且灰姑娘確實是在她爹沒了之后才被繼母搓磨的,更重要的是,不沒了她上哪找個爹來。
怪她之前沒打好草稿,現(xiàn)在只能用書信來圓這個謊了。
常易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以為這姜姑娘是不是會讀心術(shù)。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打算好,這一趟必須要成功,如果姜姑娘不答應(yīng)原諒常勝,那他就會拿她的身份疑點做文章。
不管姜家出于什么原因收留她,也不知道江鈴出于什么原因會留在姜府,但是被烈馬所傷是意外事件,只要這個原因還在,背后的一方肯定不希望橫生枝節(jié)。
常易邏輯再嚴(yán)謹(jǐn)也想不到江鈴根本不是這個時代(書里)的人物,他只想到這件蹊蹺的事背后一定有哪一方的陰謀。而現(xiàn)在只是陰謀剛開始,背后的陰謀家肯定會選擇和解。
只是姜姑娘太好說話了,他還沒掀底牌,她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而現(xiàn)在更是自曝身世,常易嘆口氣,“姜姑娘緣何要說謊,父親去世,所以繼母將你拋棄,這不是更容易取得大家同情?”
“我也不知道,好像說自己父親過世了,就真的在這世上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江鈴低聲說道,漂在異世,可不是一個親人也沒有。
常易一窒,好像切實感受到了江鈴的悲傷,他移開視線,轉(zhuǎn)而想到了自己,說起來是將軍府的二公子,可是,誰又知道將軍府還有個二公子,將軍府誰又是自己親人?
就連將軍都只是逢年過節(jié)才想到自己。
常易低頭,慢慢的嘆了口氣。
“好,我?guī)湍??!背R状饝?yīng)了。
“太好了,謝謝你?!苯徏拥奈兆〕R椎氖謸u了搖,連聲感謝,常易紅著臉抽出自己的手,轉(zhuǎn)過身側(cè)對著江鈴。
江鈴不以為意,收回手,接著說道,“那有幾點你要注意一下,第一不能讓別的人知道,你親哥也不行。第二你注意適當(dāng)?shù)淖雠f,這封信可是在路上奔波了千余里。第三先不要這么早拿過來,做戲做全套,到時候我先要往出寄一封信,給我爹的,信里會寫我在姜家暫住,過了半個月到一個月,該收到回信的時候,你就可以讓人把信拿過來了,你不要親自來?!?p> “姜姑娘心思縝密,我記住了。”常易點點頭。
“做戲做全套嘛,對了,你在京城有什么相熟的店鋪?”江鈴問道。
“相熟的店鋪?姜姑娘需要買什么東西?”常易問道。
“不是買東西,我那封信不可能寄出去的,萬一找不到人給我退回來了怎么辦,那不就露餡了。所以最好是我讓人把信送到你相熟的店鋪,你過去拿,相當(dāng)于寄到你手里,你幫我收著。”江鈴殷切的看著他,“你看怎么樣?”
倒不是江鈴初見常易就如此輕信他,而是她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了,姜茶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能騙得一時是一時吧。
等過了一年半載,姜爹還沒回來,也可以說是不幸葬身大海。當(dāng)然,最理想的狀態(tài)是江鈴已經(jīng)回家了,再不濟(jì)找到了回家的路也行啊。
不管怎樣,有了這封信,江鈴也就有了緩沖的時間。
“姜姑娘此舉,在下有些疑惑,不知姜姑娘可否為在下解惑……”常易把江鈴說的話前后串起來發(fā)現(xiàn)了疑點,“姜姑娘是想讓姜家人認(rèn)為姜姑娘父親仍舊在世?”
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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