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關(guān)心我一下?”方進瞟向好友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撞了下他的胳膊想引起他的關(guān)注,可惜他老兄僅回頭睞了他一眼。
有沒有搞錯嘛!他好歹也是一個傷患,問候一聲會死咩!真是嚴重漠視他的存在。哀怨的撫著自己的額頭,自憐自艾的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他額際上貼的紗布應該很明顯才是,從他進門到現(xiàn)在也好一會了,現(xiàn)在他們還同坐一沙發(fā)上。
坐下來后也不理會他,一個勁的看向另外一旁,難道對著空氣比跟他說話還有意思?他頓覺有一種嚴重被忽視的感覺。
他坐直身子探頭瞄了一眼沙發(fā)的另一邊,要圈地也不是這樣子的吧,明明一張沙發(fā)能坐四個人的,偏婁正銳留著另一邊能容下兩人的位置,將他像小媳婦一親戚擠在他的另一側(cè),剛好就讓卡在他與沙發(fā)的扶手的位置。
真是很讓人費解,唯一能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好友的怪僻還直是多,方進搖頭晃腦的想著。
顏玉安安靜靜的坐在婁正銳的身旁,聽方進一提,她也注意到了他額頭上的傷了。
顏玉輕聲的說,“他受傷了?!薄 ?p> 婁正銳總算回頭看向方進。
方進咧嘴,噯!好友終于用正眼注視著他了,看看吧!
他湊上前,讓他清楚的看清他額上貼著紗布,上頭可是縫了三四針,痛死他了,還有他的臉上也有好幾處瘀青。
婁正銳瞇著眼問,“你的臉上怎么回事?”
“被人撞了?!闭f起就一肚子的火無處發(fā)泄。
“你不是開著車嗎?”中午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當然,沒有開車恐怕你今天也見不到活生生的我了?!狈竭M說得有點咬牙切齒。
看來那班人真的是想要方進的命,他提眼盯著方進因氣憤而變形的臉,提醒道,“以后要多加提防才是?!?p> “嗯?!?p> 方進回想當時的情形還真是危險,他沒有想到對方的膽子居然如此大,大白天竟敢對他動手,肯定是料定事后難追查得到。
“報警了嗎?”婁正銳擰緊眉心,他們在暗,方進在明,事事小心謹慎還是怕會有萬一。
方進之前也曾對他多少有透露過一些家里的事情,近半年來,如此頻繁的意外,他真的替方進憂心。
“嗯,已經(jīng)報警了。”
他在警察局里呆了一個多小時,交警部門也幫忙調(diào)查了監(jiān)控,可惜那一片是盲區(qū),并沒有電子眼,所以也只能有警局里做完筆錄備案就離開了。
哼!看來撞他的那個人肯定是摸透了地形,才敢肆無忌憚地對他動手。
他從警局出來后,將車子送修,自己一個人草草的赴完約,就來到好友的樓下。
“是那人干的嗎?”
“八九不離十吧?!币驗檫@個月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前一次是一個摩托車騎手,幸好他當時閃得及時。
“最近還是要多小心一點了?!眾湔J叮囑著,除此之外他也幫不上什么忙。
“我委托了征信社正在收集證據(jù),到時候就不怕她再使什么手段?!弊C據(jù)他也開始掌握了一些。經(jīng)過今天的事后,他覺得妥當一點的方法就是把證據(jù)也備份在好友這兒,萬一自己真的不幸……
呸!呸!呸!
他真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想這些不吉利的事。
總之,為了以妨萬一。
他雖沒有親眼見過老爸的那名小三,這幾個月種種的事件發(fā)生下來,他真的對她另眼相看了,還真的不能小看了這女人的狠勁!尤其是一位那么不折手段的女人,他的眼光變得犀利起來,一改平日的嘻哈模樣。
顏玉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有泰半她都沒有聽懂。
只是方才見方進生動又逗趣的表情,氣得哇哇直跳腳的模樣,顏玉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居然和童羽墨的性子好像,她不免好奇的視線越過婁正銳探頭多看了兩眼。
倘若他和童羽墨有機會結(jié)識,他們應該也能成為摯友吧,她如是想著,又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婁正銳微偏著頭看向她,發(fā)現(xiàn)她的雙眸盯著好友直瞧,唇邊還微微的上揚。
她對他有好感?
這樣想法讓他的心猛然一窒!心里難受的緊。他盯著她一側(cè)嬌美的側(cè)顏,完美的頸項,不知何故他的心里竟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情緒及些許微微的酸意,這突如其的感覺讓婁正銳不由得為之微征。
相當陌生的感受,讓他此刻的心方寸大亂,原本平靜無波的心竟被掀起了陣陣漣漪,心跳也有了不規(guī)律的跳動。
若說熟悉度,他們倆人只不過才見過第二次面而已。
他還不知道她從何而來。
是人還是鬼都分不清的情況下,心竟不由自主的對她有了悸動的感覺。
婁正銳的眸子轉(zhuǎn)由幽深,瞅著她直瞧。
許是感受到婁正銳的注視,顏玉的視線從方進的身上移開,她并沒有察覺婁正銳的心里已經(jīng)千回百轉(zhuǎn),雙眸意外的撞進他深不見底的黑眸中。
“怎么了?”他的眼睛似乎要在她的身上探詢什么。
“沒事。”再一次忘了他的房子里還有第三個人存在,他一說話,馬上引起方進的追問。
“什么沒事?”好友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方進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沒什么?!眾湔J淡淡的回了一句,也沒有做太多的解釋。
顏玉掩嘴輕笑,她知道為難婁正銳了,方進見不到她,又聽不到她的聲音。要對一個不知道她存在的人解釋她的存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搞不好對方會以為婁正銳是一個瘋子。
她放輕了聲音靠近婁正銳的耳畔?! ?p> “他可是你的摯友?”
微冷的氣息吹拂到他的耳畔,撓得他的耳畔癢癢的,讓他的心瞬間不能鎮(zhèn)定了,他往旁的位置挪了挪,連耳根子也莫名的燒紅了,曾幾何時,他的定力只因她的靠近而潰不成軍。
他的心一向自制力很高,自律性高,規(guī)定自己在上學期間不談戀愛,大學三年多來,他的身邊一直沒有女朋友。不然堂堂歷史系的大才子,長相帥氣,多少女生給他寫情書,表白都被他一一拒絕。
婁正銳壓抑住燥動的心,收斂了下心神,對著她輕點頭。
“他好像我的一個摯友,一樣有趣逗笑。”
婁正銳聽著,并沒有回應,只是對她眨了下眼。
他心下做了一個小小的決定,絕口不與方進提顏玉的事情,他不想去細究原因,也許是自己的私心作遂,她只有他能看得見,他說的話也只有他能聽得到,心里多了份小竊喜。
方進斜躺在沙發(fā)上,正用著毛巾擦拭著濕碌碌的頭發(fā),一邊想著今日發(fā)生的事情,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留意婁正銳頻頻的怪異言行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