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大人看著夫人出了門,回頭看向了站在房間里的武盛。
“武盛,你有什么話想說的就直說吧!”婁知府對武盛說道。
“不瞞婁叔父說,我府里的管家失蹤的時候,雖然屋里有這跟這屋里一樣的氣味,但屋里東西卻是散落了一地的,而且···而且還斷掉了一只左手在房間里?!?p> 武盛說到這里,想著生死未卜的元榮,心里又難免開始擔心。
對面的婁知府聽到這話,不只是擔心,更是臉色一沉,直接失了力氣跌坐在了地上。
“婁叔父!”武盛見狀趕忙跑過著,扶著婁知府的雙臂,將他扶了起來。婁知府顫抖著站起,半天后,終于抬起頭看向了武盛。
“此話當真?”婁知府說話間,雙手握上了武盛正扶著他的雙臂,聲音在不住的顫抖著,好像下一秒就又要倒下去。
武盛看著婁知府,心里五味雜陳,輕輕地點了下頭。婁知府看到武盛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松開了武盛的手臂,看向了兒子的書桌,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
“婁叔父,你不必太過難受,興許麒兒是安全的,畢竟這房間里看不出任何有人受傷的跡象?!?p> 武盛雖然想起元榮自己心中也十分難受,可是看著婁知府失了魂的樣子,還是覺得心中不忍。
“罷了,罷了!”片刻后,婁知府終于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武盛?!凹热皇虑橐呀洶l(fā)生,你也不必安慰我,除了麒兒,晉城里還丟了其他十幾口人,我身為父母官自然不會就此消沉,為今之計,只能盡力找人,祈求老天保佑麒兒和失蹤的晉城百姓?!?p> 武盛看著婁知府,想要說什么,卻終究沒有再開口。
是?。∷麄儾恢皇鞘й櫲说募胰?,更是百姓的父母官,為今之計,與其消沉難過,不如趕緊想辦法破案找人。
“我們先出去前廳再說吧!”婁知府又看了一眼書桌,回頭對武盛說道。
“好的。”
院子里的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婁知府關上門,二人心里各自想著事情,一起往前廳走去,只留下地上的兩排腳印。
剛走到院子里,婁知府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在了那里。武盛心里想著事情,渾然沒有發(fā)覺,自己一個人繼續(xù)向前走去。
“武盛!你可還記得德化村的案子!”
婁知府聲音有些激動,說話間嘴里還噴吐著寒氣。武盛聽到聲音轉過頭去,才發(fā)現(xiàn)婁知府竟不知何時停在了自己身后,正看著自己。
武盛經婁知府這么一說,突然想到,之前德化村的失蹤案也是如此的莫名其妙,說不定有什么關聯(lián)。
“是?。∥以趺礇]有想到!德化村之前的失蹤案沒有線索不了了之,如今晉城內也發(fā)生了失蹤案,說不定是同一伙人所為。將這兩件案子放在一起查,興許能將失蹤的人一起找到!”
武盛說話的聲音也略微激動起來。
“正是!之前一直沒有靜下心來,現(xiàn)在想來,應該兩案一并去查?!?p> 婁知府所完這句話,臉色又立刻消沉下來。
“只是,之前的案子數(shù)月都沒有任何線索,這次···這次恐怕也···”婁知府說到這里,聲音頓住,半天也無法說出后面的話。
武盛想到這里心里也只覺得更加難受。是??!如果是同一伙人所為,那想找到元榮和麒兒,更是難上加難。
“叔父,既然想到這里了,武盛就不在您這里耽擱了。我現(xiàn)在即刻回府,多調些人出去查找,隨后前去這些失蹤之人家里和德化村查訪此案。如果我們兩邊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再派人傳信便是?!?p> 武盛說完話,朝婁知府做了個揖,示意自己要先行離去。
“好的,大將軍,這次煩勞您了!”
婁知府突然神色莊重,不只改了稱呼,還雙手交疊在額前,作勢還要按禮節(jié)下跪。武盛見狀,連忙拖住了婁知府的胳膊。
“婁叔父,您與武盛之間,哪里還需要說這些話!外面天冷,您回去看看嬸嬸,武盛就先走一步了!”武盛對著婁知府,緩聲說道。
“那好,武盛!我就不送了,你慢走!”婁知府說話間抬起頭看著武盛,只是并沒有收回交疊在額前的雙手。
武盛向后退了幾步,朝婁知府做了個揖,便轉身向院子外面走去。
武盛回到將軍府沒有立刻回院子里,而是先去了書房。
他在書房寫了一封書信,命院子里的護衛(wèi)前去晉城外駐扎營地里交給自己的手下的武將李奇,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武盛穿過院子,推開房門,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白笙不在房內。武盛覺得奇怪,扭頭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張字條,便走過去拿了起來。
“武盛,我去小桃房里陪她,你回來了去找我便是?!?p> 武盛看完紙條上的字,放下紙條轉身出門來到了府里丫鬟們住的院子里。
武盛從來沒有來過這院子里自然也不知道是在哪間房間,他站在院子里,正想著怎么找人,一間房間的門開了,開門的正好就是白笙。
武盛看到白笙剛想說話,白笙卻將右手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他不要說話。白笙輕輕的關上房門,走到武盛旁邊,拉著他出了院子。
“怎么回事?為何不讓我說話!”武盛出了院子才開口問道。
“我今天來找小桃,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推開門發(fā)現(xiàn)小桃躺在床上。我走過去看到她全身發(fā)抖,一摸才知道,她正發(fā)著高燒?!卑左线呑哌呎f著。
“她生病了!竟沒有照顧她嗎?”
“你和我都不喜歡別人伺候,府里下人本來就沒多少,白天里大家都有事做,小桃是在我們身旁服侍的貼身丫鬟,自己住一個房間,怕是沒人知道她生病了吧!”
白笙說到這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丫頭也確實可憐,我們剛剛許了她與元榮的婚事,元榮就···也難怪她會生病了。對了,婁大人找你又何事?”白笙正感嘆著,突然想起了武盛剛從府衙回來。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先回房,我再慢慢跟你說!”
白笙看武盛說話間長嘆了一口氣,神色也頗為疲憊,便也沒有再問,只拉著武盛的手,加快腳步往自己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