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牛,我們在哪里吃東西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們樂意,咋了?礙著你小公爺了?”李依依沒好氣的說道。
“依依姑娘,俺就是碰到了,問問而已,咋滴了?俺怎么感覺你好像是看俺不順眼呢?每次見到俺都是火冒三丈的,俺得罪過你了?”程處嗣無語地說道“真是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yǎng)也,圣人誠不欺俺也?!笨粗顚捑投抵粋€兜襠布和一件內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調侃道:“殿下,你這是被人搶了,還是被人劫了,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
李寬看著面前一張稚嫩的臉,憨頭憨腦,嘴角微微露出絲絲笑意來,程鐵牛,難道是程咬金的長子,程處嗣?沒有想到這么快就碰到了歷史上面的名人了。
“巡邏?”
“那可不是,看到了沒有?”程處嗣挺直了身子,伸手拍了拍身上的亮銀甲,嘚瑟地道:“羨慕不?”看著李寬臉上的笑意,滿臉懵逼地道:“你笑啥呢?”
“你就不怕被曬昏過?”李寬白了一眼回道,真是一個騷包的憨貨,大夏天穿著亮銀甲在街上巡邏,這天氣起碼也得有個三十多度,穿著幾十斤的盔甲,還有什么好嘚瑟的?
“俺看你是羨慕嫉妒俺?!?p> “要進來坐一會兒休息嗎?”李寬無語地問道,真不明天他有什么好羨慕的,不過就是一套盔甲而已,羨慕這玩意干什么?
程處嗣擦了擦額頭上面的不斷流下來的汗水,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曬得滿臉通紅,各個一身都是汗水的將士們,施舍的道:“既然你楚王殿下相邀,俺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給俺們弄點井水,真是熱死俺了?!闭f完走了進來,將頭盔拿了下來。
李寬笑著抽了抽嘴角。
“井水在后院,自己去弄,真當你是大爺了?”李依依沒好氣的說道。
“俺也沒有說讓你弄,俺們有手有腳的,用得著你這個小娘們來弄?”程處嗣沒好氣的對慫道,跟著就將盔甲解了開來,叮叮當當的丟在地上,問道:“殿下,這大熱天的,你王府不待著,咋跑到這破地方了?”
“我住這邊?!崩顚捇氐溃焓謱⑹种羞€有一個包子遞給程處嗣,看著他的內衣像是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笑著道:“吃不?”
程處嗣“啊”了一聲,伸手接過包子,咬了一口,笑著道:“住這邊?俺說你也別逗俺了,放著好好的王府不住,跑到這里來???找罪受呢?”
李寬笑了一下。
程處嗣“呵呵”了幾聲,看了看,道:“這地也不算是錯,也挺好的?!鄙焓纸舆^小翠遞來的蒲團,坐了下來,深深地吐了兩口,道:“這天,真是熱死俺了!俺現在在左武衛(wèi),在俺二伯身邊當差,東市這片暫時歸俺巡邏,等到太子殿下登基過后,再交出去,到時候俺和管轄這邊的兄弟們說一聲?!?p> “多謝?!崩顚挶P膝坐了下來,笑著回道。
還真是沒有看出來,這家伙腦袋轉起來還真是快,一下子就猜透了發(fā)生什么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這話說得還真是一點都不假。做事也講究,不會踩高捧低的事情來,不得罪也不巴結。反正也不費事,接一份善緣,不管將來是好還是壞,這一份情,只要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肯定都會承下來。
程處嗣搖了搖頭,道:“都是自家人?!敝惫垂吹目粗顚?,低聲道:“不過殿下,俺說句不該說得話,俺也是好心提醒一下你而已。”
李寬“嗯”了一聲。
“你都這樣了,還待在長安城里面?還不離開?你的那幾個兄弟俺就不說了,就你那幾個皇叔早就看你順眼了,你不怕他們知道了,到時候收拾你?”
李寬挑了挑眉頭,道:“應該沒事的吧,我爵位還沒有削。”
程處嗣聞言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俺還以為你被貶為平民了呢,沒削爵位,你跑這塊待著干啥?這些日子生病生傻了不成?”
“我自削的?!?p> 程處嗣聞言差點吐了一口鮮血,道:“太子殿下答應了沒有?”
李寬搖了搖頭,道:“不知道?!?p> 程處嗣嘲諷地笑了兩聲。
“將軍。”一名將士端著一碗水遞給程處嗣。
程處嗣接過碗,一口將碗里面的水飲盡,將碗遞給他,道:“再來兩碗。那你這是干啥?放著好好的王爺不當,想要當平民?”
李寬挪了挪屁股下面的蒲團,靠在門欄上面,無奈地道:“那能咋辦呢?俺也沒有辦法?!?p> 程處嗣伸腳踢了一下李寬,道:“別學俺說話,俺最討厭別人學俺說話了?!?p> 李寬笑了兩聲,道:“對了,你怎么跑來巡邏了?這大熱的天,放著你小公爺不當,干起這事情來?”
“能咋辦?俺當時想要待在家里呢,讓下人伺候著扇扇風,俺爹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著俺閑著他就骨頭疼,骨頭一疼就往死里面收拾俺。再說俺二伯的性格比俺爹還要刻板,什么都按照軍中規(guī)矩來,俺能咋辦?”程處嗣無奈地說道,伸手在盔甲里面摸了摸,摸出一個荷包出來,對著坐在門口的將士丟了過去,喊道:“午飯時間到了,去買點吃的吧,就別回去了,在這里休息夠了,下午接著巡邏。”對著李寬道:“你啥時候搬到這邊來的?咋一點都沒有收到消息呢?”
“昨日才搬過來的?!?p> “圣旨沒下?”
李寬搖了搖頭。
“那應該沒事,要不然的話圣旨也可能等到現在都沒有下?!?p> “估計是忘記了吧,他現在忙著處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還忙著登基的事情,那有時間來管這點小事。”李寬看了一眼笑個不停的程處嗣,皺著眉頭問道:“有什么好笑的?”
“沒,沒,沒,其實想一想俺還感覺挺有意思的。”
“什么意思?”
“你說呢?”
“你這說話沒頭沒尾的,我怎么知道你說得是什么?”
“就是看你這樣的,你還挺適應的。”程處嗣“呵呵”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