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盤膝坐在廚房里面,李襄看了看臟兮兮的廚房微微挑了挑眉頭,看向李寬,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李寬看了一眼李襄,微微笑了一下,李襄這一言一行倒是學足了長孫太子妃啊!不過在古代,身為長姐的話,確實有著帶頭的作用,為后面的弟弟妹妹們做出一個榜樣出來,拿起桌子上面的茶壺,倒了四杯水,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
“你二姐三姐愛干凈,這環(huán)境她們兩有些受不了。”李襄笑著說道,跟著問道:“之前你們在聊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問問什么時候去學堂,二哥說他不去學堂了,說只要他能夠適應(yīng)民間的生活,爹爹就不在管他。”李恪連忙回道。
李襄將目光看向李寬,瞪了一眼,道:“我怎么不知道?昨日晚宴的時候,爹爹還提起過你,問母親說你這兩天有沒有去國子監(jiān)。”
李寬皺著沒有看著李襄,李世民竟然在晚宴上面提起他了?這怎么可能呢?道:“這我就不知道,反正已經(jīng)說好的事情?!?p> “今日來的時候母親還讓我轉(zhuǎn)告你,說你身體若是好了就讓你去國子監(jiān)?!崩铥愘|(zhì)說道。
李寬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才不敢,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去學堂,讀得都是文言文,看著都頭疼,更別說字還是豎著寫的。
李襄笑了一下,道:“有些事情可以由著你,但是這件事是不可能的,母親來的時候也讓我們轉(zhuǎn)告給你?!睆男淇谀贸鲆粔K青銅令牌出來,放在桌子上面,“這是出入宮的令牌。”
李寬拿起令牌看了看,跟著丟在桌子上面,道:“還是算了吧,麻煩大姐帶回去,說好的事情莫要言而無信,更別說他們身為長輩大人,和我一個小輩總是這樣,未免有些不太好。”
“二弟,你這是何意?你如今不過才八歲而已,不上學堂,你想要干什么?整天虛度光陰?畢竟身為長輩,你和長輩置氣難道你還有理了?爹爹和母親也沒有說什么,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像是什么?放著好好的楚王府你不待著,跑到這里來,盡做出惹人閑話的事情來?!崩钕逅查g不悅的說道。
李寬看了一眼李襄,也知道她的本意不壞,不過心里還是有些不悅,冷諷了一下,道:“你整日待在后宅之中,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放著好好的楚王府不住,淪落到今日這種田地,你身為長姐今日過來指責于我,難道你不應(yīng)該去問問你好的父親,他到底做了什么?”
“你這是何意?子不言父過……”
“是,子不言父過,可是李世民他不是我的父親,大姐,這一點我希望你明白,我爹乃是李智云,他李世民能要我的性命,三番兩次為難于我,難道我還得感激他?”李寬怒聲責問道,看著李襄三人臉色變了變,微微吐了一口氣,此時真是有些不太耐煩,道:“你們今日能夠前來,我很開心,多余的話就用不著說了,我也不是那種不懂是非好壞之中,莫要將我當成一個孩子,打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F(xiàn)在的生活在你們的眼中看來是艱苦了一些,但是對于我來說徹底遠離了是非,起碼我用不著擔心隨時他責難于我,每天每夜擔心小命不保?!?p> “不可能,就算是爹爹再不喜歡你,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崩铥愘|(zhì)紅著眼大聲喊道,對于李世民一直在她的心目之中都是慈父和英雄的角色,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虎毒食子的事情來。
“麗質(zhì)?!崩钕搴傲艘宦?,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眼中都是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她也相信李寬不可能說出這種謊言出來,道:“二弟,我想其中肯定會有什么誤會,爹爹不是這樣的人,我……”
“大姐,用不著再說了,令牌你來回去,若是問起來,你就直言即可,用不著虛情假意,我李寬將來好壞也無須他來掛念。他倘是真有那個心思,不妨將心思用在其他子女身上,莫要再上其他子女寒了心。這個世界上面沒有后悔的藥賣,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后果,我李寬不是什么阿貓阿狗任由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崩顚挻驍嗔死钕宓脑?,淡淡地說道。
“二弟,我不知道你和爹爹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身為長姐有句話我還是和你說,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到如此地步?即使是爹爹再錯,但是他肯定也有些苦衷的,希望你能夠諒解,再說你…”
“你是想說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大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要多說,就這樣吧,我也累了,今日就不招待你們,往后惹無要緊的事情,你們也無須過來了?!崩顚捳玖似饋恚蚍块g里面走了過去,推開房間的門,“砰”的一聲,將房間的門關(guān)了起來。
李襄看著緊閉著的房間門,無奈地深深嘆息了一聲,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事情?怎么將一項謙謙有禮的二弟變成如今這番模樣?難道爹爹真的想要二弟的性命?心中微微搖了搖頭,她還是不太相信,看了看破敗臟兮兮的院落,跟著嘴角露出絲絲地苦笑,放著堂堂的楚王府不住,住到這種地方,倘若不是二弟心已經(jīng)死了,怎么會住到這種地方來?
“大姐?!崩铥愘|(zhì)紅著眼喊了一聲。
“唉,走吧,既然二弟累了,我們也回宮中去吧。”李襄回道,看著站在房間的門口兩位妹妹,跟著道:“回宮。”
回到屋子里面的李寬,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坐在床榻邊上,伸手狠狠地抓了抓腦袋,這該死的李世民能不能讓人安生一些?話都已經(jīng)說開來了,還用得著這樣?非要讓他不痛快,他才樂意?
院落的門被打開關(guān)起來的聲音傳來了進來,跟著就聽見敲門的聲音,李寬站了起來,走到門跟前伸手拉開了房間的門,看著站在門口露個笑臉的李依依,道:“為什么我看你這笑得有些瘆得慌呢?”
“難過了?”李依依湊到李寬的跟前低聲問道。
“我難過什么,就是有些煩人,這隔三差五的來一次,真煩?!崩顚挼鼗氐?,他又不是真正的小李寬,對于老李家他是沒有絲毫的感情,對于他來說他如今就是生活在大唐長安城中的一個小屁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