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麗質等人離開,長孫太子妃看著面色冰冷的李世民,發(fā)出了一聲長嘆。
“為何要嘆息?”李世民冷聲問道。
“你說呢?”長孫太子妃反問道,看著臉色瞬間又暗沉下去很多的李世民,無奈地道:“二哥,別的話我也不想要多說了,看在寬兒已經(jīng)故母親的份上,只要他不為非作歹,就由著那他吧?!?p> “由著他?往日還算是不錯,裝成彬彬有禮的樣子,如今這是原形畢露了,要不然孤怎么說為何唯獨對于他沒有絲毫的好感,膽子倒是不小,連孤的名諱他也敢直言?!崩钍烂窭渎曊f道。
“能怪到他嗎?他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做錯的什么咱們身為長輩應該好好的去教導他,而不是一味的冷著臉責罰他,就像是前些天,你看看寬兒的臉被你一巴掌給扇得腫成什么樣子出來……”
“莫要多說什么,嘴里面含著從此以后和我李家沒有絲毫關系,以為背地里做的事情當孤是眼瞎?若真要是硬氣怎么那些首飾還帶出去典當了?”
“你既然這樣說,我還能夠說什么呢?二哥,但是有句話我還是得說一下,寬兒已經(jīng)抱養(yǎng)給老五,就像是那日他說得一樣,你不過是他伯父而已。父皇還在,這論起來,你還真是沒有資格來管教他?!?p> 李世民聞言頓時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看著長孫太子妃,冷聲道:“我沒有資格?別忘記就算是他過繼給老五,但是他也是我的種。老五倘若在世的話,我確實沒有那個資格去管教他,但是老五已經(jīng)逝世,難道我身為他的親生父親難道還沒有那個資格管教?”
長孫太子妃無奈地看了一眼李世民,道:“是,你有資格,不過話說回來了,寬兒已經(jīng)過繼給五弟,這在名義上面來說他如今已經(jīng)不是你的兒子,而是侄子。你若真是這樣的話,你就不應該這樣對待寬兒,尤其不應該當著他的面,對于其他孩子過分的喜愛,你讓他如何去想?”
“怪孤?要怪也能夠怪他的手伸得太長。”
長孫太子妃點了點頭,她也真是無奈了,她就弄不明白他到底仇視李寬什么,一個孩子而已,從來都沒有做過天怒人怨的事情,就希望能夠得到他一些關懷而已,跟一個孩子這樣計較有那個必要嗎?
“不說了,不說了,我也就是希望你莫要做出后果的事情來,到時候想要補救都來不急?!?p> “聽你的意思是孤將來還會求到他?他若真是有那個志氣的話,也不會耍這些小把戲,孤倒是想要看看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又會做什么?”
“反正我知道一點,他就是要飯,他不會求到你的頭上,也不會求到李家任何的頭上,他就算是要飯。”
李世民冷聲譏笑了一聲,道:“那孤真是看看?!?p> “倘若他做到了呢?”長孫太子妃笑著看著李世民問道。
“除非你在背后幫著他,要不然你感覺一個從小嬌生慣養(yǎng)之人,他能夠過苦日子?”
“拭目以待吧,你是他親生的父親,我是他什么人?連親爹都不管不顧了,更別說我了。”
李世民看著面帶微微地笑長孫太子妃,張了張嘴,嘴中的話咽了下去,也不知道感覺是到底怎么回事,突然之間感覺心里有些泛毛,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不太好,他就不相信了那個小兔崽子能有什么能量,離開了李家的庇護,他能夠活到肆意瀟灑?病歪歪的身體就不說了,這一年看大夫的錢銀,指望他府上的那個管家?
若真是他堅持下來,他就當從來都沒有生養(yǎng)過而已,反正他的兒子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少一個根本就無所謂,更別說還是一個沒有太過感覺的小兔崽子。
火紅的晚霞染紅了整片天地,夏季的傍晚是一年四季當中最為美麗的時刻。
吃過晚飯,坐在小院當中,李寬拿著扇子來回左右的扇著,心不在焉,心里面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反正這種感覺給李寬十分的不好,小臉也皺成了包子。
李仲笑了笑,拿著扇子拍了拍大腿,坐在李寬的一旁,低聲道:“莫要著急,一切都還要仲叔,車到山前必有路,知道了嗎?再不濟如今也不會有生命威脅,總得來說現(xiàn)在的情況要比前段時間強?!?p> “仲叔,我知道,心里面突突的不安,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怎么了?反正我感覺今天她們過來,被氣走了,這回去他肯定不會安什么好心。”李寬無奈地回道,跟著道:“就是不知道他會怎么做,總不能坐在這里等著,仲叔,你感覺他會怎么做?”
“這那能猜到?”
李寬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莫要擔憂那些?!?p> “我知道,就是怕到時候會牽連到你們的身上?!崩顚掁D過頭,看著李仲,問道:“仲叔,有句話我不知道該問不該問?!?p> “你說。”
“你說我們逃走如何?能不能被他抓到?”
李仲搖了搖頭,跟著開始解釋了起來,這非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逃走還不是最好的選擇,古代不是像是現(xiàn)代,對于戶籍管理非常的嚴格,誰也不能夠保證逃走的途中會不會被官府發(fā)現(xiàn),這一旦發(fā)現(xiàn)不是發(fā)配邊疆就被貶為奴籍。
就算是他是王爺,可是在逃跑的路途之中,被人抓了,誰知道他是誰?說王爺難道就是王爺了?一番折騰下來就算是被李世民知道,恐怕小命也不保了。畢竟如今的情況和當初不一樣,當初那是沒有辦法,不逃走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李仲準備將李依依安頓下來,情況稍微有些不對勁,不管李寬身子如何,也帶他逃走。
再說李寬這身子也就是這些日子情況才好轉一些,這真是若要逃走的話,這沿途的奔跑,他也不一定能夠吃得消。李寬感覺也是他這身子骨太弱了,長途跋涉確實不是明智之舉,如今不像是現(xiàn)代交通便利,現(xiàn)在的交通方式真想要出太難了。
就算是能夠成功逃出去,也不可能逃太遠,畢竟李寬的身子骨太弱了,逃不遠想要在附近定居的話難,戶籍很難辦理下來,若是前些年還好辦一些,如今的話太難了,可是在附近定居,這逃出去和不逃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