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有些想不通,為什么每次在皇宮遇到馮胖子,他都是在去給皇后請安的路上。忍不住問道:“你似乎很閑啊!每次見到你,你都說要去給你母后請安。跑來跑去的,你不累么?”
馮胖子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李兄有所不知,宮中自有宮中的規(guī)矩,每日三次給父皇、母后請安,是必不可少的?!?p> 李義現在只擔心他的材料,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結,擺擺手,說道:“算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這個外人就不摻和了。”
來到昨天遇到長孫皇后的小院,馮胖子先進去了,李義跟昨天一樣在外面等著。
不多時,婢女香兒出來喚李義進去。
李義請了安,長孫皇后笑道:“適才信王已與哀家說了,你想問造氣球所需布匹之事?”
“是的,娘娘!”李義不卑不亢地答道。
長孫皇后見李義不像其他人一樣卑躬屈膝,心中暗暗點頭,說道:“信王所言不差,這布匹之事確屬哀家所管。但你所造之熱氣球,將來要作為軍需物資送到戰(zhàn)場,故而此事可單獨列項,作為軍需物資采購,你們兵部可以自己做主?!?p> “自己做主?”李義沒想到皇后居然給了這么個答復。
想到那個正七品官員的話,李義猶豫了一會兒,如實對長孫皇后說了。
長孫皇后聽完李義的話,心中微微有些氣悶。想不到朝廷的官員居然如此人浮于事,想了想,對信王說道:“信兒,你去將此事稟報你父皇,讓你父皇給李義自主的采買權吧!”
李義心中也有些郁悶,想不到就這么點事,又是找皇后,又是找皇帝的,太麻煩了!
更讓他郁悶的是:得虧碰到馮胖子,要不是他,自己連門都進不來。
李義正生著悶氣,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啼哭聲。
“哎呀!小兕子醒了!”長孫皇后忽然站起身來,朝后面跑去。
“小兕子?”李義忽然想起來了,原來是晉陽公主,以前讀小說的時候最喜歡的人物之一,為此還專門查過百度。
晉陽公主(生卒年不詳,據史料推測,晉陽公主出生年份大約在公元630年左右。),字明達,乳名兕子。是唐太宗最為疼愛的女兒,生母為文德皇后長孫氏。貞觀十年(636年)長孫皇后去世后,被唐太宗帶在身邊親自撫養(yǎng),十二歲時因病去世。
李義忽然有些同情長孫皇后,雖然她貴為皇后,除了皇帝就是她最大,但也無法扭轉命運。孩子在十二歲就死了,自己也在生了李明達之后第五年去世。
以前在讀小說的時候,李義最喜歡的就是長孫皇后和晉陽公主,還有那個木匠皇帝。作為一個穿越者,李義已經知道了她們的命運。李義在糾結,要不要救她們,如果救,該怎么救?
“李義,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先下去吧!”長孫皇后抱著李明達對李義說道。
李義看著眼前的這個宮裝美人,無論怎么看都無可挑剔。樣貌、性格、智慧……很多很多優(yōu)點都集中在這個女人身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短命了。
“李義!”長孫皇后見李義直愣愣地看著她,俏臉含煞地呵斥道。
“???”李義從回憶中醒悟過來,見旁邊的馮胖子對他使眼色,又看看長孫皇后一臉威嚴。
忽然開口說道:“娘娘,李義有個不情之請,想介紹個朋友給娘娘認識。”
“朋友?誰?”長孫皇后眼睛微瞇,不知道李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她叫秀梅,是一個大夫?!崩盍x平靜地回答道。
“大夫?”長孫皇后想了想,笑道:“宮中御醫(yī)多得是,哀家不需要什么大夫?!?p> 見她拒絕得這么干脆,李義知道不來點猛料她是不會答應的,于是問道:“請恕李義斗膽,問娘娘一個問題?!?p> “不必了,哀家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長孫皇后一擺手,顯然是生氣了。
李義還想再說,旁邊的信王小聲提醒道:“李兄,走吧!”
李義嘆了口氣,對長孫皇后躬身道:“李義告退。”
出了門,信王拉了拉李義的袖子,問道:“李兄,你剛才是怎么了?要惹得母后生氣?”
很多話李義不能對他說,憋在心里實在是難受的很。撫著額頭想了一會兒,李義問信王:“你信不信我?”
信王一愣,答道:“自然是信的,不過李兄,到底是何事?這么神神秘秘的?”
李義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會算命,你信么?”
信王點點頭,笑道:“聽說仙家能知人過去未來,想不到李兄也擅長此道?!?p> 李義心道:“只要你信我就好?!?p> 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元祐寺住持的身份,李義打算就用這個身份來忽悠他。自己好歹也算是個正牌的住持,而且自己說的,也不算是謊話,都是事實。
只不過這樣一來,李義不確定自己算不算是泄露天機。只好在心里默念:“阿彌陀佛,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弟子救人心切,稍稍透露一下當事人的命運,還請你不要生氣??!有什么報應可千萬別落到我頭上來。”
見李義神神叨叨的,信王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兄,李兄!”
“?。俊崩盍x被信王拍了一下,回過神來,問道:“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信王不悅道:“李兄你今日很奇怪??!剛才我說,想不到李兄也擅長仙家觀人命格之法。”
“對,對,對!就是這里。”李義一拍巴掌,繼續(xù)說道:“剛才我看皇后的面相,似乎有病在身,若是不及時醫(yī)治,怕是……怕是要糟!”
李義不敢說皇后要死的話,只好換了個說法。
信王聽了李義的話,笑道:“李兄多慮了,適才母后也說了,宮中御醫(yī)多的是,就算母后生病,有他們在,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見馮胖子豪不在意,李義急道:“胡扯,要是沒大事我就不跟你說這個了!”
馮胖子見李義這么嚴肅,也收起了笑臉,一臉認真地問道:“什么大事?說明白點?!?p> 李義也豁出去了,直截了當地說道:“實不相瞞,我觀娘娘的臉色,的確是有病在身。經過命格推算,可能明年就要沒了。倘若及時醫(yī)治,興許還有一線生機?!?p> 信王臉色一寒,厲聲問道:“當真?!”
李義從沒聽過馮胖子這么大聲音說過話,這一嗓子震的李義雙耳發(fā)聵,可直追李大柱的獅吼功了。
李義擺了擺腦袋,讓自己稍微清醒點,肅容道:“千真萬確!”
信王愣了一會兒,忽然擺擺手,笑道:“你這家伙一定是想嚇我,哈哈哈!”
李義見說了半天他也不信,無奈嘆氣道:“馮兄,我李義一直把你當朋友看待,今日所言,句句屬實,信與不信……”
李義頓了頓,擺擺手道:“隨你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