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薛萬仞更奇怪了,不解道:“小哥兒不是也會那陰陽之術(shù)么?何須再找他人呢?”
我滴個乖乖!您也太抬舉我了!我之所以知道你們這些人的命運(yùn),是因為我是看過歷史書的,但歷史書上可沒寫我這個人的生平簡介??!
心里這樣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李義腹誹了一陣兒,一臉正經(jīng)地答道:“薛將軍有所不知,這一行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不管你多牛,都只能算出別人的過去未來,卻無法算出自己的命運(yùn)?!?p> “唔!”薛萬仞捋著胡子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附和道:“小哥兒所言有理,老夫雖然只是一介武夫,卻也聽說過這些。正所謂偷窺天道,易受反噬,想必就是這個道理吧!”
見薛萬仞不知道袁天罡的下落,李義便打算再去找別人問問,向薛萬仞告了聲罪,李義打算去找陳升。
這小子身為國公之子,狐朋狗友肯定多的很,沒準(zhǔn)兒有人知道呢!
找到陳升的時候,他正光著膀子,用一根木棒狠狠抽打自己的前胸后背。
李義知道,這是他的一種練功方法,目的應(yīng)該是鍛煉自己的抗擊打能力吧!
見他正在練功,李義不好意思打擾他,便耐著性子在旁邊等著。
陳升足足抽了自己二三十下,才拿起旁邊兵器架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李義單刀直入。
“你知道袁天罡么?”
陳升驚訝道:“你也知道袁師祖?”
李義更吃驚,這小子居然叫袁大神為師祖?
有門兒!
陳升聽李義問起自己的師祖,略帶興奮地跑了過來,一邊穿衣服一邊笑道:“兄弟你問師祖做什么?本來我以為自己隱藏得夠好了,沒想到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p> 呸,不要臉!老子發(fā)現(xiàn)什么?要知道你跟他是同門,還會這么著急忙慌跑來問你么?
李義心里暗啐了一口,臉上努力擠出一點自認(rèn)為比較和善的笑容,說道:“真看不出來??!你跟袁大神還是同門?”
陳升一聽高興壞了,急忙謙虛道:“兄弟不才,正是袁師祖的門下。”
“太好了!你快告訴我,袁大神現(xiàn)在哪里?我要找他算命!”
“???你要找他???”陳升面露難色,想了想,說道:“兄弟有啥事,找我也是一樣啊!”
“找你?”
李義打量了他幾眼,問道:“那你會算命么?”
“不會…”
“那不就結(jié)了,你快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急?!?p> 見李義一臉焦急,不似作假。陳升沉默了一會兒,誠懇地說道:“不是兄弟我不肯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師祖現(xiàn)在在哪里?!?p> 偷偷看了一眼李義,見他沒有生氣,陳升繼續(xù)開口道:“你也應(yīng)該知道,師祖他老人家淡泊名利,一直都在云游,兄弟我實在是不知道他在哪??!”
怕李義不相信自己的話,陳升補(bǔ)充道:“就連我這個徒孫,也只見過他老人家一面而已?!?p> 李義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沒想到還是這么輕易地斷了,真是心有不甘?。?p> 嘆了口氣,李義頹然道:“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我再去問問別人吧!”
李義又去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袁大神在何處,李義心有不甘,也只好作罷。
第二天一早,守衛(wèi)來報,說有人找。
李義來到門外,見兩個人正站在門口,其中一個李義還認(rèn)識,就是上次李世民大宴群臣的時候,跟陳升坐在一起的劉勛。
熟人相見,李義自然不會拘束,笑呵呵地將兩人引進(jìn)帳篷里面。
劉勛長的比較白凈,看起來似乎有些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但李義知道,那是一種皮膚白化的現(xiàn)象,這種人曬不得太陽,否則皮膚會極容易被曬傷。
“李大人,咱又見面了!”
劉勛神色比較自然地打破了沉默。
李義也不含糊,對兩人拱了拱手,笑道:“不知二位前來,所為何事?”
劉勛也拱了拱手,答道:“我二人承蒙陛下信任,被委以兩國大集市的會計和出納的重任,故而前來叨擾?!?p> “哦!知道了!”
李義言不由衷地點著頭,心里卻在嘀咕,不知道這劉勛是什么背景,居然能被李世民這么信任。還有旁邊的那位小哥兒,看起來似乎有些靦腆,身上一股子濃郁的書生氣息,想必也是書香世家出身吧!
不過當(dāng)面盤問,怕是會引起對方反感,于是李義打算有時間去問問陳升。上次吃飯的時候看這兩人似乎關(guān)系還不錯,陳升應(yīng)該知道他的底細(xì)。
再說李世民派來的人肯定錯不了,可不可信這也不是該他操心的事情。
既然自己要的人來了,那就開始教他們怎么做賬吧!
問明白另外一個小哥兒的姓名之后,李義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筆和紙,開始講授那十個阿拉伯?dāng)?shù)字。
“想要算好賬,還能不算錯帳,就要用這十個數(shù)字?!?p> 劉勛和徐聰面面相覷,顯然沒見過這十個數(shù)字。
而且從字體來看,李義的字寫的似乎并不怎么樣。不過他們也沒開口詢問,因為他們知道李義會告訴自己。
李義見兩人發(fā)愣,不由老臉一紅。畢竟自己寫的那字的確是…
“好了,今日上午的任務(wù),就是學(xué)會這十個數(shù)字,并且要會讀,然后下午我會較你們簡單的加減運(yùn)算?!?p> 李義布置好作業(yè),便任由兩人在那里拿著毛筆一筆一畫地臨摹。他自己則去找薛萬仞,商量怎么把那五萬大軍帶到西域去。
不料薛萬仞聽了李義的問題,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小哥兒,我們又不是去打仗,帶那么多人干什么?”
李義不解:“可上次你不是說只留下三千人,其余的全部要帶走么?”
薛萬仞捋著胡子笑道:“此話不假,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老夫現(xiàn)在告訴你也無妨?!?p> 李義皺眉:“難道不是全部帶走?”
薛萬仞微笑點頭道:“南詔國似乎有前朝余孽在蠢蠢欲動,陛下前些日子下了旨,待此間事情一了,調(diào)四萬五千人去那里守備,另外留下三千人在這里駐守,我們能帶走的不過兩千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