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巧遇于禁
古人對于算命玄學還是比較相信的,故而當蘇秀一番解釋之下,大家都沒有過分的懷疑。潁川之行蘇秀的目的已經達到,于是便向龐德公辭行,準備先行去往徐州找糜竺,籌備自己大業(yè)的啟動資金。
臨行之前,蘇秀再次叮囑戲志才,一定要前往南陽找尋張機,并且一定要帶上小郭嘉,戲志才深感于蘇秀的重視,在告別龐德公之后,便帶上郭嘉一同前往南陽,踏上尋找張機的路途。
蘇秀從潁川書院離開之后,過禹城,經司隸一路東行,大半個月之后,蘇秀終于是進入了沛縣境內,再有個三五日,便能進入徐州治所下邳(徐州治所先為下邳,后為彭城),這一日,蘇秀進入沛縣,正準備找個客棧打尖,卻聞得市集之中有爭吵之聲傳出,好奇之下,蘇秀便湊過去想看個究竟。只見一十六七歲的青年怒目以視對面的五個壯漢,青年旁邊站著個瘦弱的小男孩。這小男孩蓬頭垢面,一臉怯懦得藏于青年之后,緊緊的抓住青年衣服,反觀青年雖然直面對面五個壯漢,但是絲毫不懼,厲聲喝道:“這么說你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這小兄弟了?”
對面五個壯漢哈哈大笑道:“小白臉,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沛縣五虎說出去的話什么時候食言過,今天我們說了要弄死那小乞丐,就一定會弄死他,就算你能護他一時,難道還能護得了他一世不成。爺爺奉勸你少多管閑事,以免惹禍上身?!?p> 青年聽到這里已是青筋直冒,喝道:“既然我于禁今天遇到此事,便絕不允許你等欺壓良善,今日某便為著沛縣百姓除掉你等五虎,還沛縣鄉(xiāng)親一個公道?!?p> 說罷順手從集市之中抄起一根竹竿,順手便挽了個槍花,挺身直刺那張牙舞爪的滿臉絡腮胡大漢。蘇秀在人群中見得這自稱于禁的青年雖然用的是一根普通竹竿,但是使出來的卻是正宗的上乘槍法,雖說比起自己的百鳥朝鳳槍還差了一些,但是也是蘇秀下山至今遇到的少有的好手了。有此身手,加上他剛剛自稱于禁,想必此人便是史書上記載的曹營五子良將之一的于禁了。
于禁,字文則,泰山鋸平人,曹操帳下五子良將之一,善于練兵,本為鮑信部將,后屬曹操,曾于張繡造反時討伐不守軍紀的青州兵,同時為迎擊敵軍而固守營壘,因此曹操稱贊他可與古代名將相比。然而在建安二十四年(219年)的襄樊之戰(zhàn)中,于禁在敗給關羽后投降,致使晚節(jié)不保。關羽敗亡后,于禁從荊州獲釋到了吳國。黃初二年(公元221年),孫權遣還于禁回魏,同年去世,謚曰厲侯,有一子于圭。
回頭再看這所謂的沛縣五虎,其實就是典型的鄉(xiāng)里惡霸,有一點點身手,但是連三流武將的水準都算不上,但是這幾人卻善于配合,看起來有點像是軍營之中的路數。這五人之中的兩個格擋于禁的竹竿,其他三人分別襲擊于禁的頭、胸以及雙腳,雖然不至于要了于禁的命,但是一時間于禁也沒能占到一點便宜。
蘇秀見于禁放不開手腳,于是也跳入戰(zhàn)圈,徒手牽制住格擋于禁竹竿的其中一人。那五虎見又跳出來一人,打亂了五人之間的配合,使得于禁壓力減輕,讓五人頓時便陷入下風。
本來嘛,他們也不是什么高手,只是以前一起當過兵,學過一些格斗技巧,因為手腳不太干凈被開除軍籍了,從軍隊出來后就四下游手好閑,欺壓良善,今天五人打于禁都已經感到很吃力了,這又跳出來一位,五人頓時感覺占不了便宜,便找了個機會抽身,轉身便跑掉了。
蘇秀見五虎一哄而散了,也不去追,轉身對于禁抱拳道:“兄臺好身手,在下蘇秀,字平狄,相請不如偶遇,如若不介意的話一起小酌幾杯?”
“于禁,字文則,方才多謝蘇兄仗義相助,否則要打發(fā)他們也還要費些手腳?!庇诮娞K秀文質彬彬,剛剛又仗義出手,于是便自報家門。
“不過,蘇兄可否帶上這小兄弟,我怕剛剛那幾個地痞又來找他麻煩?!?p> “無妨,文則兄不說我也會叫上小兄弟一起的。”三人一行進到客棧,點了些酒菜,原本蘇秀是準備拿他自己釀的酒出來的,無奈當時就只釀了十多壺,走之前又被戲志才要去了十壺,路上又找到酒家換了些許盤纏,現(xiàn)在身上也就一壺酒了,還要用它做樣品,故而沒有拿出來。
席間,蘇秀從交談中得知于禁本是來沛縣訪友的,途經集市,看見五虎欺負人,周圍的鄉(xiāng)民對此敢怒不敢言,于禁便憤而出手,幫助那少年。蘇秀對此也深感無奈,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都少不了那種欺善怕惡之人,說起來沛縣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一來整個徐州目前還算安定,二來徐州本就富庶,百姓勉強算家有余糧,而沛縣毗鄰徐州幾年后的治所彭城,也不至于太差。
蘇秀隨即又問了那小男孩身世,得知小男孩叫王海,是青州人氏,只因家鄉(xiāng)鬧饑荒,不得已逃難來此,雙親也死在了逃難途中,于是問王海:“你可愿跟著我,雖說不能讓你錦衣玉食,但是吃飽飯還是沒問題的?!?p> 王海一聽,二話沒說,納頭便拜:“愿意,愿意,恩公能夠收留俺俺就已經感恩戴德了,不奢望多好的,一天能吃上兩個窩窩頭就知足了。”
蘇秀扶起王海,寬慰了幾句,又和于禁聊起泰山郡的情形。從于禁口中,蘇秀得知泰山郡現(xiàn)在形勢也不是很明朗,泰山郡守貪財好色,郡兵又軍紀荒廢,加上本身泰山郡就處于青徐交界,周邊匪患頻頻,郡兵不敢出兵,兩州州牧又都沒有指派得力官兵親來剿匪,導致泰山郡百姓不勝其擾,苦不堪言。此次于禁來沛縣就是想找世交好友商量,看有沒有辦法能夠幫他面見徐州牧,請求出兵剿匪。
蘇秀聽罷,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泰山郡現(xiàn)在內憂外患,只要能夠解決好,自己立足泰山郡基本就十拿九穩(wěn),憂的是泰山百姓現(xiàn)在確實是水深火熱,苦不堪言。于是蘇秀對于禁說道:“文則兄為民請命,平狄深感佩服,相信我,泰山郡的情形不出半年,必有改善?!?p> 于禁一愣,不知道蘇秀為何如此肯定,轉念一想,也許就是安慰自己,也不多言,只顧喝悶酒,蘇秀見狀,也不道破,畢竟自己目前的規(guī)劃太過大膽,而且客棧之中人多嘴雜,也不方便透露太多,只是告訴于禁回家等著便好。
第二天,蘇秀帶上王海辭別于禁,趕往下邳,他來徐州目的只有一個——東海糜家。東海糜家,徐州富商,現(xiàn)任家主糜竺更是將家族發(fā)展壯大,史料稱其食客過萬,資產上億,曾迎劉備入住徐州,后又將其妹嫁于劉備,可以說沒有糜家,劉備在徐州絕不會那么輕易站穩(wěn)腳跟。
正是因為糜家擁有龐大的商業(yè)網絡,蘇秀才準備找糜家洽談合作。當然擁有商業(yè)網絡的不只有糜家,冀州甄家也同樣擁有,但是蘇秀決定將自己目前的根基放在泰山,那么糜家當然就是首選。
當然糜家雖然起家于東??h,但是并不意味著糜家人就在東海,糜竺、糜芳、糜貞三兄妹其實很早以前就已經在下邳生活了,畢竟下邳作為一州治所,無論是商機還是政治投資都會比東海多很多。而糜竺通過祖輩經營,在徐州雖不致仕,但是論影響力不輸給陳家(就是陳圭陳登那個陳家),甚至于輻射到豫州、司隸、揚州、青州一帶,可以說在中原以及周邊地帶,糜家的一舉一動都會大幅度影響到經濟和民生,在當時來說也算是做到了前人所沒有做到的成就了,畢竟古代商人地位都是相當低的。故而蘇秀選定找糜家作為前期的合作對象對于他在群雄割據之前的發(fā)展來說是極為有利的。
當然了,作為如此龐大的商業(yè)帝國來說,要合作也并不是隨便在大街上拉個人就行的,家世、地位、身份不夠有可能連大門都進不了就被轟出來了,這就好比是古時候婚嫁講究門當戶對一樣。然而蘇秀卻有著無比的信心能夠促成這次的合作,究其原因是他掌握著領先這個時代接近兩千年的知識和技術,何況他本身也是開創(chuàng)了一個商業(yè)帝國的跨國總裁,對于商業(yè)運作他同樣是無比精通的。
蜀南小生
新人新書,求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