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當(dāng)初失言的那位‘常師兄’,濯蓮并未在意,即便是茅奇正也沒追究其當(dāng)日的冒失。
修煉本就逆水行舟,逐利也屬正常,何況她也并非是什么鼠肚雞腸之人。
簡單露了個面,濯蓮就離開了主事殿往自己洞府方向飛去。人群中的樂玉書見狀,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也連忙跟了上去。
別的不說,他與這位‘柳師叔’的洞府距離如此近,只要與她把關(guān)系維持好,自己在宗門內(nèi)的日子也能更加滋潤。
只是樂玉書有些苦惱,自己作為一名結(jié)丹修士,要如何才能與一名元嬰修士交好。
陣法殿外間的大陣大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重新開啟,因此濯蓮落到了天生橋上改做步行進入,并未硬闖。
遠處的樂玉書連忙加快了遁光,最后趕緊跟了過去:“柳師叔,這是法陣的控制核心,您請收下?!?p> 看了眼對方手里靈光點點的玉盤,濯蓮擺了擺手:“樂師侄,此物你且收好,以往如何、今后仍是如何,我雖居住此地,但你若假我名號行事,絕不輕饒?!?p> “是,弟子明白?!甭牭竭@里,樂玉書臉色滿是沮喪,自己那點小心思似乎被看得明明白白。
不過濯蓮也沒有徹底拒人于千里,隱晦的表示自己偶爾也可以在其修煉中指點一二。
畢竟她也確實想在陣發(fā)一途中有所收獲,樂玉書能執(zhí)掌一院技藝,可見其并非庸才,就這般放著不加以利用實在有些浪費。
聽到這里樂玉書才又來了精神,亦步亦趨的跟著對方穿過了大陣。
看著荒涼破敗的陣法殿,濯蓮黛眉不由得皺了起來,長袖一擺就直接化作一道遁光飛離了此地。
站在原地的樂玉書一臉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轉(zhuǎn)身去了煉氣期弟子的居所。
不一會功夫他就領(lǐng)著十余名弟子回來了。
“你、還有你,把地掃了···你們幾個把房屋修葺了,還有妳··”
樂玉書分發(fā)了些器具,這些弟子就開始各自忙活起來。除了一兩人滿臉的不樂意之外,其他的卻是干勁十足。
畢竟事成之后,可是能被允許向這位胖胖的結(jié)丹長老詢問三個修煉之中的問題。
至于樂玉書本人也沒閑著,拿出一套法器奔著主峰去了。一陣忙碌過后,山峰上那些被開鑿出的洞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修補如初。
而后他不知從宗門何處搬來了許多樹木,栽植在了兩處山峰和大殿中間,形成了一大片茂密的森林。
原本樂玉書還想在山林內(nèi)布下陣法,不過細細想來又擔(dān)心此地的靈力恐怕不足以支撐兩個防護法陣,也才就此作罷。
那一干煉氣期的弟子見狀,都有些面面相覷,但也沒誰敢質(zhì)問什么。
感應(yīng)到這些情況的濯蓮不由得搖了搖頭,只要沒人打理,此刻的光鮮亮麗又能維持多久。
她拿出那半部琉璃色的太初經(jīng)卷,細細研讀起來。
最開始獲得的經(jīng)文在玉簡內(nèi),還有搶來的那卷,與如今所得到的后半部,都被記錄在不同的地方。不過很明顯這本金色琉璃的才是原件,而散落出去的則是拓本。
雖然不知道是誰將太初送到自己手上,可經(jīng)過與早年獲得的經(jīng)引對比過后,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具有如此手段還能惦記著我的,除了她、是否還有其他人呢?!?p> 濯蓮想了想也僅是放在心里,并沒有太過深究,至少如今而言還是非常受用的。
現(xiàn)在有個比較明確的問題擺在面前,那就是‘天缺’是否還要繼續(xù)修煉下去。
雖然它是一部上古魔功,當(dāng)中所記載的元嬰篇功法卻異常玄妙,尤其著重講述了鍛體之術(shù)的修煉。
‘我最引以為傲的不是法寶神通,而是這具法體軀殼?!?p> 想到強大的體魄,濯蓮不由得想到了武嵐,說不眼饞,那是不可能的。
但時至今日,她已經(jīng)將‘太初’進行了整體的修煉:“雖然當(dāng)初本就打算在進階元嬰之后將天缺作為主修功法,但如今···”
濯蓮在洞府內(nèi)來回渡步,臉上陰晴不定一陣的患得患失。過了許久她理清當(dāng)中得失,已是拿定了注意。
“法體同修未嘗不可···太初仍然作為主修功法不可更改,但天缺也不能丟下?!?p> 或許這條修煉之路艱難無比,但濯蓮最不缺乏的就是堅定的心智。何況如今‘嘛’字訣在手,自信不會再迷失了心神。
既然打定了主意,她當(dāng)即盤膝入定參悟起太初中的奧秘。
元嬰篇的太初經(jīng)文,比起以往兩卷更加晦澀難明,特別是有些地方,一句話有著好幾個解釋,這可另她犯了難。
即便是有經(jīng)引作為佐證,濯蓮也是看得頭大如斗。實在有些弄不明白,開創(chuàng)這部功法的人為什么要這般神神叨叨的。
這一坐就是將近大半年之久,期間姜子明來找過幾次,但對方的洞府始終大門緊閉。
姜子明心里不由得大為佩服,感嘆‘柳師妹’真如她自己所言的那樣,是位不問名利的苦修之士。
“想我結(jié)嬰之后在外間浪蕩許久,蹉跎歲月至今已是悔之晚矣···以柳師妹的資質(zhì)與年歲、跨界飛升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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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態(tài)有點炸,今天這章簡單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