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天樓位于鎮(zhèn)海城交易區(qū)南邊,說是閣樓,更像是高塔,四面雕龍刻鳳,五彩霞云籠罩在象牙白的塔身周圍。
一樓內(nèi)到處可見鶯鶯燕燕的各色低階女修,歡聲嬌語充斥著三四樓,此地竟然是一出風(fēng)月場所。
“這云延老怪昔年也是個苦修之士,從百多年前開始也變得放縱起來,或許也是知曉自己進階無望想在人生的最后歲月里逍遙快活吧?!苯用鲗χ邅淼膸酌麐趁呐迶[了擺手,直奔頂樓而去。
顧島主言語間也滿是唏噓:“那家伙仗著自己的修為四處胡攪蠻纏,因為沒有宗門和子嗣,大家表面上都忍讓著,背地里都盼著他早點死呢?!?p> 一旁的濯蓮也是苦笑連連,能蠻橫到讓人捏著鼻子認(rèn)栽,也充分說明有著過人的本事,若換做是自己這么蹦跶,恐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
元嬰后期的修士要是耍起潑來,可真是讓人頭疼無比。整個星羅島能勝過他的也不在少數(shù),但都沒絕對把握能將其徹底殺死。
除惡不能務(wù)盡,肯定后患無窮,也幸好這個云延上人也沒做什么太過出閣的舉動,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頂層的樓間渾然一體沒有什么隔間,云延上人此刻正雙手各摟著兩名衣衫不整的女修躺在太師椅上。
在一旁對飲的林掌門與秦真人瞧見幾人進來,都善意的點了點頭。就不知道秦真人這老頭不專心研究‘洽字秘’,跑來這里做什么。
那名彪形大漢和光頭童子赫然也在,只是童子的面色一片冰冷,正瞇著雙眼看著濯蓮。
倒是顧島主對著他們輕微點了點頭,似乎彼此認(rèn)識。
“本上人還以為要再多等些時日呢,”眼尖的云延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但卻并沒有說什么:“嗯,柳道友也來了,很好?!?p> “云道友相邀,我又怎能不來?!卞徆傲斯笆郑S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看著中央正在翻然起舞的數(shù)名歌姬,姜子明面無表情的詢問道:“道友邀我等來此恐怕不是為了風(fēng)花雪月吧?!?p> “人生苦短、也該及時行樂,也罷?!痹蒲由先藫]退了左右兩名女修以及正在房間中央翩翩起舞的歌姬,隨后對著頂上的天花板隔空一指,整個房間瞬間被隔絕法陣包裹起來。
濯蓮向著旁邊的顧融傳音詢問道:“顧島主可認(rèn)識他們二人?”
“這兩位也是百十年前憑空出現(xiàn)在星羅島的,與我有過幾面之緣,兩人的修為忽高忽低說不出個準(zhǔn)確,但以我看來多半在中期以上,那童子自稱應(yīng)龍真人傳聞善使鬼道之法,那大漢叫做環(huán)辰居士,其余就一概不知了?!?p> 聽到這兩個名字,濯蓮的眉頭不由得抽搐了兩下,心里是卻發(fā)起數(shù)聲冷笑,真是懶驢推磨,再慢也有繞回來的時候。
“邀諸位道友來此,也不為別的,只是想請各位與本上人往靈元洲一趟?!?p> 濯蓮幾人聞言都是一愣,唯獨林掌門那三人似乎早就知曉一般,臉色中并無半點意外。
“云道友莫不是快活過了頭?”姜子明驚愕的看了過去:“若是北靈洲咱們飛渡個六七年也就到了,靈元洲可是有數(shù)千萬里之遙?!?p> “看來幾位恐怕不知,這城內(nèi)可是有一座上古時期留下的跨洲傳送陣,”云延上人干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我們?nèi)绱硕嗟脑獘氲烙岩?,那位厲城主想來也不會拒絕,何況我聽說柳道友與祝夫人也剛認(rèn)做姐妹···”
“云道友如此興師動眾想去靈元洲,總得先說清楚原由吧?!卞忳烀嘉?,難怪這廝剛才說了很好兩字。
“想我星羅島歷經(jīng)滄桑無數(shù)載,哪還有什么天材地寶可供使用,這幾千年來你們可曾聽到過新進的化神修士出現(xiàn),”云延上人先是賣了個關(guān)子,才又慢悠悠的說道:“諸位道友可還記得我日前提過一樁天大的機緣,太清宮可曾聽過?”
濯蓮有些疑惑的看向身側(cè),卻見姜子明與顧島主都是一臉茫然。
過了少許,老態(tài)龍鐘的秦真人才開口解惑道:“太清宮并非什么靈元洲勢力,而是近萬年前從域外飄來的一座神秘宮殿,據(jù)傳聞、當(dāng)中有著數(shù)不盡的天材地寶,而進入其中的修士都獲得了莫大機緣,但此宮殿每隔七百年才會出現(xiàn)一次?!?p> “老友所言不差,這太清宮從何而來并不重要,當(dāng)中有寶物卻是不假,而如今正好又到了太清宮將要顯現(xiàn)之時?!?p> 云延上人與秦真人的話,頓時勾起了幾人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