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暖和伊朗二人坐著馬車,悠悠蕩蕩的回了京城,不過,此時天色已晚,入京的人不由的多了起來,重兵把守,檢查過往行人的行李。
一盞茶后,終于輪到了木海的馬車入城。
兩位士兵穿著絨裝,手持重劍,緩緩地掀開了馬車的門簾,立馬用兩眼掃視著車內(nèi)伊暖和伊朗。
當其中一位士兵看到了伊暖時,兩眼頓時一怔,連忙恭敬的問道:“姑娘,你可是伊家的二小姐?”
“你認得我?”伊暖詫異道。
“認得,認得,姑娘,如今你的盛名,在京城之內(nèi),誰人不識姑娘?!笔勘Φ馈?p> “如何說?”伊暖道。
“姑娘,雖說初來駕到,但撫琴的才藝,就已經(jīng)高超絕倫,在京城,恐怕已經(jīng)無人能比了,
而小的,閑時就最愛去茶館里聽上兩曲,在茶館內(nèi),常談的便是姑娘的那首《別思》了,今日有幸見到姑娘,小的可否向姑娘討教一二?”士兵爽朗的笑道。
“壯士,今日,想問《別思》?”伊暖問道。
“是,是,是,那怕姑娘不言一二,小的也無事的。”士兵又笑道。
“無妨,這首曲原本不是在下所作,而是在下的一位故人,不過,她已經(jīng)不在了,可否想聽聽?”伊暖微笑道。
“兄弟,多日不見了,怎么如此大膽了,在平日里,你可都不敢正眼瞧瞧別人家的姑娘,怎么到了伊小姐這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另一位檢查馬車的士兵,不由地取笑道。
“休要胡說,伊小姐是,是,是,朋友,也是我要尊敬的人?!笔勘Y結巴巴的回道,兩邊的臉頰已經(jīng)微微地泛起紅暈。
而此刻的他,低著頭,一把拉住了另一個士兵,退出了馬車的范圍。
木海見兩位士兵已經(jīng)放行,便坐上了馬車的前位,拉著馬,向前行去。
士兵愣了愣,頗有些懊惱了起來,眼神里似乎有些遺憾,但他又繼續(xù)傻笑了起來,準備開始檢查下一位的行人。
忽然,在伊暖的馬車里,傳來了一陣陣玉蕭的聲音。
這正是伊暖依靠在馬車里,執(zhí)起了玉簫,玉指輕撫,吹起那首婉轉的《別思》。
一曲完畢,回音久久不絕。
士兵早已忘乎所以,停駐在原地,靜靜地欣賞著這首曲子。
“主子,伊暖小姐的馬車已經(jīng)入城了?!蹦轮竦?。
“嗯?!蹦綁m在城上,望著已經(jīng)遠去的馬車,回答道。
“主子,那要不要下去迎接一下北啟國的太子?”穆竹又接著問道。
此時,城下。
“南淵國真是欺人太甚,太子殿下親自前來南淵國賀壽,而到了現(xiàn)在,竟無一人來迎接,簡直就是對北啟國的漠視。”一位身穿甲胄的少年憤怒道。
“北路,不得多做言語,南淵國的兵將們,已經(jīng)甩開了,既然想探索一二,就不要再過多的打草驚蛇?!北眴幼谲噧?nèi),出聲道。
“是。”北路道。
“去查查,前方吹簫的是何人。”北啟國太子淡淡地開口道。
“是,主子?!北甭返馈?p> “走吧。”北啟太子淡淡道。
“是?!避嚪蚧氐?。
“一曲相思,一處腸斷。”北啟太子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