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它們好好談?wù)劦淖龇ㄐ胁煌恕?p> 那她也只能做出最后的選擇了。
黎歌視線在地上掃過,唇角緊跟著勾起來,輕笑了一聲。
前者是禮貌試問,再次抬起眸時,眼底只剩了恣嘲,她嗤道:“只是你們,有碰到我的能耐么?”
眉間滿是嘲弄,似在笑它們的自不量力,可以說是,一個眼神,一道語氣,便將仇恨值拉到最大。
巨大果蠅頓時騷動起來,巨臉如電視雪花閃屏,皆是因為黎歌的話而發(fā)起火來。
細(xì)小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嗡嗡嘛嘛惹得心煩。
沒幾秒,果蠅們?nèi)缫粓F糟糕的烏云,快速朝黎歌飛動過去。
兩人驚駭著一張臉,嚇得大叫。
“林落!你看看你在做什么!草!你到底在做什么?”遠處傳來斯沫發(fā)火的聲音。
黎歌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出來了,只是灰頭土臉,顯然經(jīng)過了一場惡戰(zhàn)。
而在他的旁側(cè),站著克里提。
克里提看到面前的場景,也忍不住黑了臉。
她微蹙了下眉頭,提醒:“小孩子家家,不要爆粗。”
說完,克里提聲音頓起。
“這些是人臉蠅,喜好群居,移動速度很快,若是生氣時,便會聚在一起,形成一張鬼人臉。因它們不容易被擊殺的緣故,在知道的事件中,遇到它們?nèi)抢@著道走的。林落小姐,你不該去惹它們的?!?p> 黎歌只是懶懶地勾了聲笑。
再看去蘭之時,她早已為了不連及自己,站回了一邊的草叢中。
果蠅實在是太小,就算是怪物出來,也大多頂不了多久。
便會被它們吃光。
先前若是蘭之偷襲,黎歌清理剩下的果蠅,可能還有點成功率。
但是它們現(xiàn)在全都團結(jié)在一起,氣勢洶洶,保不定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遇上它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
蘭之深刻地清楚。
若是偷襲不成功,等到它們聚在一起之后,便再沒了獲勝的可能。
還不如把所有的果蠅全都集中到黎歌的身上,讓她把自己種下的惡果給吃了。
念此,蘭之心里有種出了口氣的感覺。
但她又隱隱地有點期待。
想看黎歌會怎么做。
不知道,她會不會用那張可選卡。
早知今日,何必剛剛那么挑釁?
再看黎歌,神態(tài)自若,氣定神閑,大概有機會,還可以坐下來喝杯茶。
聽克里提說完,她將水果刀拿出來,臉色未變:“可我已經(jīng)惹了,你還有更好的提議么?”
斯沫的臉色僵了一瞬:“你什么意思?你自己捅的禍,難道還要我們幫你解決嗎?”
“嗯……所以你們會么?”黎歌拿出來一樣小囊,慢悠悠地擠在水果刀上。
那東西褐色的,如皮膚般皺成塊,里面似有液體,按下去時能感覺到鼓動,而在小囊的上面,排列著不少的長刺。
那些長刺是細(xì)小堅硬的管子,連著某中鉤狀的物質(zhì)。
沒錯,便是先前黎歌從黑鳥的肚子里拿出來的。
提供在鉤子上用來控制獵物的毒素體,是打敗黑鳥的獲勝獎勵。
只是——
從來都沒有人在殺死黑鳥后,會把它開膛破肚。
肥啾倒吸了一口氣:“你早就想到了?”
黎歌:“有備無患?!?p> 既然是怪物,總不會就是負(fù)責(zé)使個絆子,一點用處都沒有。
黎歌對那些鉤子非常好奇,本來想帶著鉤子走。
但開了肚子,卻發(fā)現(xiàn)囊塊更好玩一些,便取了出來,而在那時,又聽到了斯沫的聲音,這才將黑鳥的尸體反壓到地上,遮住了傷口。
事情比她想得輕松,他們都沒有想過要檢查黑鳥一番。
先前沒有注意看過黑鳥,因此他們對黎歌身上的東西也全然不了解。
斯沫還記著剛剛黎歌的話,咬牙切齒:“你做夢吧,我們是不會幫你的!”
“那就可以了?!?p> 黎歌擠完囊塊,將之一丟,輕蔑地轉(zhuǎn)頭沖他們一笑:“接下來的獎勵,就由我收下了!”
頓了頓,她朝正在逃跑的兩人分過去一個眼神,見著他們已經(jīng)跑出了一段距離。
她左手捂口鼻,眸子驟然一瞇。
風(fēng)漸起,從手邊朝前吹過。
黎歌眸里帶起了淺淡的笑意。
果然,運氣很不錯。
瞬時,風(fēng)起手動。
經(jīng)過草叢,踩上枝丫,撩開樹葉,撫過蠅群。
風(fēng)將毒液散成氣液,一點一點抹開。
蠅小肚窄,反應(yīng)極快。
她像一位舞者,動作輕盈似水柔情,又干脆利落,姿態(tài)華麗卻沒有一個多余的動作。
隱隱之中,似有熟悉的樂聲踏行空波而來,和著她的行動,在驚愕而睜大的眸中,漸漸地落下帷幕。
剎然,舞停。
刀上滑下最后一滴盈珠。
啪嗒的一聲。
像是落到腦海中,驚醒神經(jīng)。
他們眾人猛地回過神來,依然是驚愕的模樣。
蘭之聲線止不住地輕顫著,難以置信:“你……你做了什么?”
她方才只覺得渾身一麻,便覺得自己像是進了一個劇院,周圍只有自己一個人,而臺上,星光璀璨,凝聚一身。燈光下,黎歌噙著淡笑,半遮玉容,跳著戰(zhàn)舞把著刀,每一個動作都有力且美,叫人難以移開目光!
而再一醒來,場上只剩下黎歌。
果蠅全倒在地上,正一個接一個地消失。
這,有五分鐘么?
亦是問,她為何如魔鬼一般?
“沒做什么,好看么?”黎歌笑意淺淺,“多謝大佬抬手,送我經(jīng)驗值了?!?p> 蘭之:“……”
她舔舔唇,想問到底為什么,又拉不下那臉去說。
黎歌這話,像是在說著蘭之全知道,但卻讓著她似的。
但問題是——她不知道???
蘭之看向克里提,現(xiàn)在只有他會問了。
克里提皺著眉頭:“我想請問——剛剛你往刀上抹的是什么?”
黎歌念他一直都挺禮貌:“黑鳥的毒囊?!?p> 聞言,三人臉色再度一沉,只有另一邊那兩人還什么都不明白的樣子。
他們只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了,而這些,全是黎歌做的。
男人一臉驕傲地睨狗腿子先生一眼:“你看吧,還是林落厲害。”
狗腿子先生:“你沒聽到嗎?都是大佬讓她的,要不然她能這么厲害?”
“哼,你就狡辯吧。”男人得意地笑他一聲,朝黎歌走去。
“林落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林落,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那個!”
蘭之也嘆了口氣,淡淡一笑,說:“我輸給你了?!?p> 黎歌如常道:“只是投了巧,我肚子餓了,便不陪著你們了?!?p> 說完,朝餐廳走去,男人立馬跟上。
看著她的背影,蘭之的眉頭狠狠地壓了壓。
她好歹是里面等級最高的,卻因為這局太小,而對線索完全沒有留心。
更別提,以前怕著麻煩,見著人臉蠅就跑,卻沒有想過,黑鳥,便是對付人臉蠅的重要道具。
沒有想到的是,她一來,卻是輸給了一個的新人。
雖然她依然覺得,只是這個新人的運氣好罷了。
但,接連碰上兩個怪物,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她也從來都沒有動過那張可選卡。
分明只要動動手指,用一下可選卡,這些更不在話下。
但她卻是在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接連地殺了兩種怪物。
新人,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素質(zhì)?
“克里提,你再去查查,她的身份是什么?”
“是?!笨死锾崃ⅠR點頭。
——
黎歌回到餐廳里,倒了杯溫水,慢悠悠坐到沙發(fā)上喝著。
“林落,你怎么這么厲害?你居然殺了那么多的怪物,你絕對不是普通人吧?”
耳邊,男人在聒噪。
黎歌略有些不耐地撩起眼皮,輕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又溫吞吞地喝了口水:“不是。”
“我才不信,你也別說謊,我也不會說出去的,你那么厲害,我抱你大腿都來不及。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你就告訴我吧,是什么戰(zhàn)務(wù)局的人嗎?”
“不是?!?p> “那是什么恐怖小組?我記得之前有人曝光過,國家曾經(jīng)成立過一個恐怖小組,專門針對訓(xùn)練有術(shù)的恐怖分子來著……”
“不是?!彼裾J(rèn)更快。
恐怖小組在她待過的那組里面,屬于小兒科的存在。
只是——在她出來之后,接受過實驗。
在那里的日子倒是沒有忘記,只是忘記了所有的實戰(zhàn)內(nèi)容,她們當(dāng)初面對的是誰,和誰打過,她怎么都想不起來。
但平時在隊里的生活,周圍嘰嘰喳喳的隊友們,永無止境的訓(xùn)練,都像刻在腦海里,怎么都散不去。
慶幸的是,身體的記憶依在,只是過了幾年安生的日子,她要恢復(fù)到以前的狀態(tài),還需要一點時間。
并且,她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戰(zhàn)斗后,她的記憶,也更清晰不少。
當(dāng)初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隊里的那些人還在不在——
只記得,記憶深處,有人輕聲對她道。
來日方長。
一定會再見面的。
——
男人猜得還挺多,大概是平時也有了解一些,對這些較為敏感的話題記憶深刻,如今遇到疑似是內(nèi)部人員的黎歌,便是一陣瘋狂的信息轟炸。
黎歌剛開始還能聽幾個,不過都沒有聽到熟悉的名字。
黎歌又喝了口水,余光掃向下人。
下人已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打干凈。
他將行李車移到墻角,見著蘭之等人陸陸續(xù)續(xù)回來,這才進行到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恭喜各位,完成初步任務(wù)?!?p> 男人被打斷,有些不高興:“初步任務(wù)?那下一個任務(wù)是什么?”
對于他的問題,下人只是繼續(xù)道:“還請大家繼續(xù)努力,盡快地找到怪物?!?p> 男人:“……敢情任務(wù)不是你們發(fā)的,還要我們自己找?”
下人:“先生聰明才智,難以匹敵?!?p> 眾人:“……”
程璇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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