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龍府位于玉山之左,黑省唯一靈脈之畔,仙氣裊裊。由華耀集團出品,面向的主要銷售群體,是修真者、古武者和豪商巨賈。
普通公寓樓,三十萬一平,銷售之初便被搶購一空。
別墅一共七幢,但因為售價過于昂貴,所以鮮有問津。
三年前,馮弘豪擲一百三十五億,買下其中一幢,成為別墅區(qū)的第三位業(yè)主,一時間轟動全市,也成為了他身份的象征。
“廢物!”
“一群廢物!”
“老子每年拿出幾個億的資金,供他們吃,供他們穿,給他們修煉資源,結(jié)果呢?一分鐘!還不到一分鐘,就全都被李華耀的那個保鏢,給撂倒了。我養(yǎng)著他們,還不如養(yǎng)一群豬呢!”
馮弘在客廳里來回走動,破口大罵。
姜琴、韓美蘭被李華耀接走,就安頓在御龍府的另一幢別墅里。馮弘帶著麾下高手過去要人,結(jié)果三十多位煉氣期修士,被李華耀的保鏢白三,秋風(fēng)掃落葉一般擊倒,全都送進了醫(yī)院。
“馮總,息怒?!?p> “白三爺是筑基修士,咱們的人……修為的確是差了一點。要想抓姜琴和韓美蘭,還得從長計議?!?p> “雖然說小術(shù)和小文,已經(jīng)失蹤快兩天了,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周先悟兒子丟了,自己心里也在著急,但此刻其坐在旁邊,還得勸說馮弘。
“就是?!?p> “小術(sh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再者說,良宵苦短,我、我……我都想你了?!?p> 柳冰是當(dāng)紅一線影星,也是馮弘眾多的情婦之一,其坐在馮弘的大腿上,聲音綿綿。聽得周先悟,都在暗自里打了一個哆嗦。
“滾一邊去?!?p> “少在我面前裝,小術(shù)要是真出了事,家里最高興的那個,恐怕就是你!”
馮弘一把將柳冰推到一邊。
“老公?!?p> “主人。”
“你冤枉我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也在替小術(shù)擔(dān)心?!?p> 柳冰又賤膩膩的貼了上來。
馮弘說的一點都沒錯,在柳冰的心里,她巴不得馮術(shù)早死早超生。柳冰之前懷孕四次,全都被馮術(shù)逼著,把孩子給打掉了。她一個情婦,跟著馮弘沒名沒分,想要爭家產(chǎn),只能靠孩子。
“我讓你滾!”
“聽不懂人話嗎?!”
馮弘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用力之大,將柳冰直接扇了個跟頭,嘴角溢血。
“馮總,氣大傷身。”
“要不……咱們今天晚上換換口味?我公司新簽了一批主播,其中有兩個小丫頭,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都是雛。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回公司,派人把她們接來。幫您松松筋骨,緩解緩解壓力?!?p> 周先悟公司旗下的藝人,基本都是馮弘、馮術(shù)兩父子,騎下的藝人。
“沒性趣?!?p> “要玩,就玩姜琴、韓美蘭那兩個小婊子,坑了老子的兒子,老子要艸死她們!”
馮弘眼眸當(dāng)中透著一縷縷陰狠。
“我想辦法。”
“明天晚上?!?p> “馮總,我保證,明天晚上一定讓您得償所愿。您先玩,玩夠了咱們再審!”
周先悟這些年,幫馮弘搜羅女人,沒少干逼良為娼的事,從未失手過。更何況這次的事情,還牽扯到他兒子周文的安危,其便更加上心。
“柳冰?!?p> “去廚房,給我燉一鍋三鞭燙,我要好好的補一補,為明天晚上備戰(zhàn)!”
馮弘臉上的陰霾,終于緩緩散開,露出了無盡的淫邪與急迫。
“啊!”
“殺、殺……殺人了?。?!”
柳冰被馮弘抽了一巴掌,一臉委屈的站了起來,打算去廚房燉湯,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坐在馮弘身邊的周先悟已經(jīng)死了,一把餐刀悄無聲息的,斜插在他的腦袋上,只剩下幾厘米的刀把還在外面。
“我日!”
馮弘一扭頭,看到周先悟那張猙獰的面孔,瞬間就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狼狽逃竄到數(shù)米之外。
“噓?!?p> “安靜點?!?p> “別打擾我吃飯?!?p> 葉重坐在餐桌旁,正在旁若無人的,往嘴里塞著食物。而且從餐刀斜插進周先悟腦袋的角度,就可以斷定,這一記飛刀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你……到我家來,干什么?”
馮弘瞳孔一陣緊縮,因為葉重這一張臉,他在監(jiān)控錄像里反反復(fù)復(fù)看了上百遍,記憶猶新。
“柳……冰?!?p> “麻煩你給我倒一杯水,謝謝?!?p> 葉重沒有理會馮弘的詢問,而是禮貌的,對柳冰一笑。在他的印象里,七年前,柳冰剛剛出道的時候,還是清純玉女,多少宅男自擼的幻想對象。
沒想到……
其實,是玉女,還是欲女?跟葉重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其只是飯吃急了,想喝口水。
“給您。”
柳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臉被嚇得煞白。
馮弘的心里素質(zhì)還是不錯的,情緒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其自以為,身處在葉重的視覺盲區(qū),所以便背對著角柜,緩緩的拽開抽屜,里面有一把手槍。
“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比~重喝了一口水,又開始風(fēng)卷殘云。說起來,其從地獄歸來三天,這才是他吃的第一頓飯。
“你到我家來,到底想要干什么?”
馮弘的身體猛的一僵,指尖明明已經(jīng)觸碰到了手槍,但卻硬是沒敢伸手去拿。
“韓美蘭是我的女人。”
“姜琴是我干媽。”
“你兒子打她倆的主意,所以他死了。周先悟打她倆的主意,所以他也死了。不過你不需要擔(dān)心,因為我不會讓你,那么輕易就死掉的。”
葉重一邊吃飯,一邊說話,就好像是在跟朋友閑聊天一樣。
“我糊涂了?!?p> “我錯了?!?p> “我在這里保證,再不會打姜琴母女的主意。我兒子的死,那是他有眼不識泰山,咎由自取。為了聊表歉意,我愿意把柳冰送給你?!?p> 兒子?尊嚴(yán)?女人?
為了活命,馮弘還真是什么都能舍棄。
“你剛才叫出了她的名字,應(yīng)該……認(rèn)識她吧?”
“當(dāng)紅一線女星?!?p> “前年還拿了金馬影后。”
“領(lǐng)出去倍有面子,而且床上功夫一流。最關(guān)鍵的是,不用您拿錢養(yǎng)她,以她現(xiàn)在的知名度,隨便接兩個電影、綜藝,就能賺個金銀滿缽,這可是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p> 在馮弘的眼里,女人只是工具。
泄欲的工具。
交際的工具。
賺錢的工具。
現(xiàn)在更是保命的工具。
聽了馮弘的話,柳冰的身體在輕輕顫抖,并非憤慨,而是興奮。
馮弘將女人當(dāng)做工具,柳冰又何嘗不將男人當(dāng)做踏板?其最開始,從周文的床上,爬到周先悟的床上,再爬到馮弘的床上,現(xiàn)在又有機會爬到另外一個更強大男人的床上,只要能往高處走,其就心向往之!
“真送我了?”葉重嘴角一挑。
“真的?!?p> “柳冰,你這條母狗,還不快點爬到你新主人的身邊,是不是皮子又緊了?!”
馮弘平時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充滿了征服感。
“那好吧。”
“既然盛情難卻,那我就勉為其難……把她給收了。”
葉重話音剛落,一把餐刀便直接飛了出去,正插在柳冰的額頭上。
瞬間斃命。
柳冰一臉媚笑,像母狗一樣半趴在地上,死不瞑目!
“你、你……你把她給殺了?”
馮弘被嚇得雙腿發(fā)軟,要不是其及時扶住身后的角柜,此刻恐怕已經(jīng)癱坐在了地上。
“有問題嗎?”
“你都把她送給我了,我如何處置,還需要向你交待嗎?再者說,我葉重殺誰,不殺誰,自有我的道理,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葉重斜看了馮弘一眼,手里的水杯“啪”的一聲,被生生捏爆。
血色殺氣便驟然浮現(xiàn),如滾滾浪潮一般,將整個客廳野蠻席卷,馮弘沉溺其中,就好像跌進了阿鼻地獄,驚恐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