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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同命相連,愛而不得

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逝忮來年 4352 2019-10-01 17:03:02

  從側(cè)門開出來后昭千璃像是老馬識途似的朝一個方向狂奔,沒有注意旁邊有沒有其他的岔路,就這樣跑著,憑著感覺跑著。她能感覺到她一定在這里……

  昭千璃腳下生風(fēng),石門后是黑黝黝的十分狹窄通道,雖然狹窄卻一點也不妨礙昭千璃,幽暗之中只能感覺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聲音細細碎碎地十分微弱。

  果然沒跑多久,她繞過一個個岔路,通道越來越寬最終在一扇石門前恍然地停下腳步。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這扇散發(fā)著寒氣的石門。寒氣不是石門散發(fā)出來的,是從石門后面散出來的,寒氣很重,刺骨逼人,可在昭千璃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直接就被他她忽略了。

  昭千璃抽咽了一下,幽蒙匕首狠狠地向劈去,一道刺眼的幽綠色光芒閃過,昭千璃一眨眼,厚度大約三尺的石門就骨碌碌地打開了。

  昭千璃在原地遲疑了一下風(fēng)一般的跑了進去。

  厲膺玦晚昭千璃兩拍到達石門前,他目光放在敞開地石門上眼中怒火肆起。他身影再次一花就已經(jīng)來到石門后的冰洞里面了。

  他站在昭千璃身后二十余米的距離,而昭千璃就站在冰洞深處的冰棺前面約七米。

  她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瘋狂地往下留,不用上前細看,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她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厲膺玦本來心中怒火繚繞,但是眼前冰棺里的絕色佳人直接給他降了溫。

  昭千璃知道了厲膺玦地到來慢慢收斂了淚水,她目光舍不得離開冰棺里似在沉睡的人,幽幽地開口:

  “十年前,我母親不知是何原因被定為罪妃,在壓迫之下被我父皇逼得跳崖,但是我知道她并非死于跳崖。她在留下的幻影讓我不要恨我父皇,都不是他的錯,我信了,但我還是忘不了她被士兵和父皇一步一步逼到懸崖邊的場景,所以這么多年來我都對他不冷不熱。因為母親的尸首沒有被找到,一懸崖的高度不可能粉身碎骨消失得無影無蹤畢竟她還是天紋師。

  “她的幻影告訴我,殺害她的另有其人,等我長大了有實力了就可以給她報仇了,但在我還沒有絕對的實力時一定不能露出鋒芒。十年了,我一直這么相信著,我化身為冥天,一邊刻苦的修煉一邊在尋找殺害她之人的兇手。呵……呵呵哈哈哈哈,我現(xiàn)在找到了卻殺不了你了……我這么多年對我修煉都要付之東流了……你到底為什么把她戴離我身邊不還給我……”

  厲膺玦也呆呆地看著冰棺里對我幽休穎,“是嗎?原來,她做了這么多嗎?但是你又能知道什么?我是這么愛她,這么疼惜她,可她卻愛上了你父皇!她沒有為了天下蒼生而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我復(fù)仇,阻止我奪得九玄功。我認識她整整十年,可她卻為了和你父皇在一起不惜一切代價開啟古盤血祭封印陣將我封印在這里十年,你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么絕望嗎?”

  “所以你就要報復(fù)她?殺了她嗎?”昭千璃猛的轉(zhuǎn)身質(zhì)疑地看著厲膺玦。

  厲膺玦搖了下頭:“我沒有,我一化解封印陣出來就看到了她,我只是想留住她僅此而已??伤尤贿@么傻,明知敵不過我卻還要硬拼直至自殺倒在我面前,她用她最后一刻鐘讓我發(fā)誓,十年內(nèi)不離開黑龍島。我答應(yīng)了,可她卻走了,她一直在那里睡怎么也不肯醒來?!?p>  昭千璃大致的聽懂了因果,十年,她是在用她的命是在為自己爭取足夠的成長時間,昭千璃別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幽休穎,細若未聞道:“十年之期已到,你黑龍會重出江湖還要擾地天下不太平嗎?母親這么做都是為了你能回頭是岸呀?!?p>  “回頭是岸?”厲膺玦的笑容變得怪異,之前的憂傷一掃全無,他陰陽怪氣地道,“岸上已經(jīng)沒有人在等我了,我回頭有什么意義?你們都是短命鬼,你們都走了就沒有人來干擾我稱霸江湖,沒有人來制止住天下打亂了,有本事你讓他們都回來呀!離開我這都是他們的錯,青衣閣的人要守護天下太平那我就偏要擾亂這天下,青衣閣要保護九玄功?那我就偏要奪得九玄功,我要整個青衣閣和她的族人都為她陪葬!你即是她的女兒,就替她贖罪吧。”

  昭千璃目光冷厲地看著厲膺玦,厲膺玦怕是要報復(fù)社會,報復(fù)整個天下人……

  青衣閣這是什么地方她知道卻不是很了解,或許知道這個組織的人屈指可數(shù),這是一個比黑龍會還要神秘的組織,但是聽說早已隱世絕跡了,甚至說是滅絕,她也就知道這些,僅此而已。她知道的臉皮毛都不如所以現(xiàn)在也推斷出黑龍會和青衣閣有什么關(guān)系,但她也沒這個閑情逸致去多想。

  她看著厲膺玦,“你想殺了我?”

  “那你想殺了我嗎?”厲膺玦反問。

  昭千璃犀利地回答:“只要我昭千璃還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那你的命祭奠我死去的母親,即便我現(xiàn)在本命石破損嚴重?zé)o法動用靈力我也一定會殺了你?!?p>  “沒有靈力的你,根本無法靠近我,談何殺我?”

  昭千璃似乎被戳到軟肋氣勢有的下降,“就是用毒我也要毒死你,不就是找到九玄功再接著修煉恢復(fù)我的本命石嗎?這有何難?”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了昭千璃的話厲膺玦下一秒就仰天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十分魔性,六分嘲小,三分同命相連的快感還有一分極其復(fù)雜的的情緒混雜不清。

  厲膺玦長笑過后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昭千璃,臉上的笑容陰陽怪氣地,“九玄功,你以為很容易的到嗎?我告訴你,九玄功有九卷,分為三大部分,殺戮,嗜血,醞合。九玄功現(xiàn)世了殺戮和醞合,你母親修煉殺戮和醞合,可是醞合她只有兩卷根本不齊全,所以她的修為停留在了八階,與九階只有一步之遙。

  “你可知我忌憚九玄功這么久,卻為什么遲遲沒有從你母親手里拿到九玄功嗎?你知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只有在十年前才能修煉九玄功而不是更早?”

  昭千璃被厲膺玦問住了這個她當(dāng)然沒有想過。厲膺玦又說:“你修煉了九玄功殺戮,修為停留在了六階的初步階段,你應(yīng)該知道了北冥國的北辰弦皇子是白衣公子了吧?那你必然也懷疑他修煉了九玄功的醞合,沒錯你們都修煉了九玄功,你是不是還想去找他要來九玄功一起修煉?”

  昭千璃看著厲膺玦,她本來也只是有那么一點點的懷疑,上一秒才得到了肯定,她是這么想要找北辰弦問問看能不能要來九玄功的,但是聽厲膺玦的語氣自己似乎很天真?

  厲膺玦看著昭千璃有些迷茫的眼神頓時笑了,“愛而不得的滋味很難受的,昭千璃?你很喜歡他,你喜歡那個叫北辰弦的小子,他同樣也心系于你知道嗎?”

  昭千璃頓時呆住了,扯到這個話題她就得厲膺玦絕對沒有什么好話說。

  厲膺玦道:“你喜歡她卻不敢告訴他,他喜歡你卻也不敢告訴你,你們這樣真的很矛盾,就像我喜歡休穎而已不喜歡我一樣,心里好難受……昭千璃你知道為什么你母親修煉九玄功我卻在這十年里都沒有得到這個絕世功法嗎?

  “我告訴你,因為修煉九玄功不能傳授于他人,只要修煉者不死,那九玄功就將與修煉者的命綁在一起,人若活著,九玄功便會化作飛煙而去,人若死了,九玄功才會重新凝形重現(xiàn)于世間等待下一個修煉它的人……”

  話音未落,昭千璃一怔受到了什么打擊像失了魂似的無力地倒退一步,不可傳授,除非死……才可現(xiàn)世……

  這對昭千璃來說絕對是一個打擊,北辰弦早就知道自己修煉了九玄功卻什么也沒有告訴她,沒有殺了她拿到九玄功,反而救了她……你自己呢?自己能對他下殺手嗎?他救了她,可他卻成為了……妨礙她復(fù)仇的一個關(guān)卡,一個擋路石……

  昭千璃絕對不會相信,絕對不會相信,她失聲地喊著:“你騙我……我不信,我不信……你在騙我!”

  “不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厲膺玦撕心裂肺地朝天大笑著,“這由不得你不信,我不會殺了你,你和我一樣陷入沼澤無法自拔,在抉擇面前力不從心,我要你像我一樣拿著利器指著自己心愛的人。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呀,你來呀!殺了他你就可以殺了我,完全要你和我一樣手刃自己最喜愛的人整日生活在懊悔悲傷之中!你要替她……贖罪……贖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

  厲膺玦已經(jīng)接近了瘋狂,他情緒激蕩得太大了,不僅對他身體有傷害而且他若真發(fā)起脾氣來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不過還好,顧言來了,他走路沒有半點聲響,一枚銀針扎到厲膺玦脖頸上的穴位厲膺玦就昏了過去。

  昭千璃沒有去看顧言,她雙腿無力往下滑直接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雙臂癱坐在地上,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落淚了,這是這樣呆呆地,雙目無神的惆悵著。

  顧言看了一眼倒下的厲膺玦又看向昭千璃,他忍不住走近了兩步,昭千璃不去看他,就迷迷茫茫地看著地面,她似乎不想讓顧言靠近開口問:“他說的是真的。”

  顧言停下腳步半晌回答,“屬實,無假。千璃公主,黑龍會非爾等能夠進來的,您您還是帶著您的伙伴們離開吧。”

  昭千璃輕輕哽咽了一下緩緩起身,她轉(zhuǎn)身看向冰棺,顧言不著痕跡的擋在冰棺前面,昭千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要往前一步。

  顧言當(dāng)然知道昭千璃要做什么,這畢竟是她娘親的尸體,但不能夠的。他往后退一步抬起手臂攔住昭千璃的去路道:“公主見諒,她不能離開這里?!?p>  昭千璃目光變得犀利,她乜眼看著顧言,顧言則道:“這個冰洞別冰棺都是主上精心建造的,她若離開這里尸體會腐化掉。”

  昭千璃收回目光放在幽休穎身上,多年來思念在這一刻完全壓抑不住了……

  顧言看了一眼地上的厲膺玦放下了擋在昭千璃身前的手,繼續(xù)道:“主上當(dāng)年受到的刺激和打擊太大傷到了神精所以情緒才會如此激動,她是主上唯一的念想,如果你把她帶走了主上會瘋掉的……”

  “與我無關(guān),我殺掉他的,一定會……”昭千璃的聲音中沒有聽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很平淡。

  昭千璃又上前兩步顧言退到一邊,昭千璃在冰棺前跪了下來朝幽休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才緩緩起身。

  焰心嬋和俞斯先后來到,他們直接就進入冰洞之中,映入眼簾的是倒在地上的厲膺玦還有在磕第三個頭緩緩起身的昭千璃。

  焰心嬋和俞斯一踏入冰洞就被顧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黑龍會厲膺玦是老大,四大護法中的顧言就是老二,誰用不敢違抗他們二人的威嚴,禁地不可闖,他們這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呀!心中慶幸的是厲膺玦暈倒了。

  昭千璃起身目光還在冰棺上卻問顧言,“為什么放我們走?!?p>  顧言收回惡狠狠的眼神對昭莞爾,“黑龍會外人勿進,我只不過是不想讓你們在這里罷了,何況放你們走也不會這么簡單。東方嫣銘的臉我來治,不過他們走的時候必須服用我的藥物,畢竟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把這里的事情說出去呢?”

  顧言想了想補充著:“公主你我可不敢動,畢竟以后還得打交道呢?!?p>  說完,顧言轉(zhuǎn)身冷冷地看著焰心嬋和俞斯,焰心嬋和俞斯膽怯的低著頭,顧言道:“擅闖禁地待會去領(lǐng)罰吧,把主上帶回去?!?p>  “是?!?p>  焰心嬋上前將厲膺玦從地上扶起,本想著俞斯會過來幫忙但俞斯卻在原地不動?

  焰心嬋正想抱怨顧言卻對俞斯說:“知情不報,泄露我會之事待會一并領(lǐng)罰去吧?!?p>  俞斯頓了頓,道,“是?!?p>  顧言瞥了一眼身后的昭千璃對焰心嬋道:“走?!?p>  焰心嬋心里憋屈卻也不說什么瞪了一眼俞斯就走了。第一次來禁地就是來干苦力的,她還什么都沒看到呢。

  焰心嬋他們走后俞斯站在原地糾結(jié)地看了昭千璃片刻也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為什么不等我醒來再走。”

  俞斯正準備轉(zhuǎn)身時聽到了昭千璃的問話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他抿著唇猶豫了片刻淡淡地道:“他說,他怕你知道后會殺了他?!?p>  聞言,昭千璃嘴角冷冷地一勾,笑道,“那他們什么不殺了我?”

  俞斯眼中閃過一絲自責(zé),開口道:“這個你不是比我還清楚嗎?他不會傷害你。”他的命,已經(jīng)在你手中了。

  后面一句他沒有說出來,他答應(yīng)過北辰弦不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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