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茶水的伙計,掃了一下那些能歌善舞的男男女女,“如玉公子這是在跟小的開玩笑吧。”
伙計覺得如玉公子這是在給他拉仇恨,這么多的能人還會唱不來一首曲子?
要知道在這梨園,也是有規(guī)矩的,不懂規(guī)矩連飯碗都恐怕保不住。
“也罷,既然你沒有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的心,那本公子也不勉強?!蹦饺莶豢嘧畈幌矚g做的就是強有所難。
伙計這才意識到慕容不苦是說真的,“如玉公子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要真能翻身,別說把歌唱,就是把舞跳也沒有關(guān)系。
“當(dāng)然,你愿不愿意?”慕容不苦問。
伙計撓了撓頭,憨笑道:“當(dāng)然愿意。”
這可是如玉公子啊,唱他的曲子,哪個不火的,他也想火一把,這樣就不用在過窮困潦倒的日子了,至少可以養(yǎng)弟弟妹妹,給母親看病了。
慕容不苦看這伙計長相清秀,還是相當(dāng)滿意的,“那我唱一句,你跟著唱一句。”
慕容不苦開嗓唱了一句,那伙計跟著唱了句,音準(zhǔn)很好,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就你了?!?p> 伙計不認(rèn)字,慕容不苦只能一句一句的教,好在他記性很不錯,教了幾遍也唱了。
但這也引起了那些名角的不滿。
慕容不苦笑了笑,“這個曲子不光是唱還可以跳,要不大家一起跳一段?”
“跳一段?”其中一個名角問:“剛才如玉公子跳的那舞可以很多人一起跳的么?”
“那是當(dāng)然,人越多越好?!痹綁延^有木有?
那些名角這才滿意。
而正在此時,練習(xí)廳里進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進來便打量慕容不苦,然后問:“你就是如玉公子?”
“我就是,不知姑娘是?”其實,慕容不苦知道她是誰,不正是昨天在雅韻間與言悠然相談甚歡的小美女么?
找她做什么?
“小女子姓柳,名言,如玉公子可以稱呼我為柳言?!绷缘馈?p> 柳言?呃……
直接叫名字,不太合適吧,慕容不苦想了想道:“不知柳姑娘,找在下何事?”
狗男人可太能給她找事做了。
柳言:“小女子剛回京城,聽聞如玉公子詞典雙絕,慕名而來,希望能與如玉公子學(xué)習(xí)一二?!?p> 慕名而來?怕不是慕她現(xiàn)在的名來吧。
不過,他可以看看言悠然這個小美人到底想干嘛,“柳姑娘可能有所不知,跟本公子學(xué)的不是在這梨園唱,就是在青、樓唱,你確定要跟我學(xué)習(xí)一二?”
那些名角看著柳言虎視眈眈的,生怕有人跟他們搶飯碗。
“難道不能不上臺么?”柳言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慕容不苦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能?!?p> 柳言臉都綠了。
“柳姑娘有所不知,如玉公子從來不把時間浪費在沒有價值的事物上,若柳姑娘真有心,可以加入我們,我們不在乎多你一個?!眲偛拍莻€唱了好幾遍都沒唱好的男名角,陰陽怪氣地道。
他們對如玉公子是有一定了解的,不然剛才也不換伙計來唱新曲了,這柳姑娘算什么,一來就想跟他們搶,經(jīng)過他們同意了么。
真是的,總有小賤人跟他們搶如玉公子。
柳言心里是排斥的,這些低賤的戲子,怎么有臉跟她比,還有這個如玉公子,公明就是故意刁難。
要不是為了了解慕容不苦現(xiàn)在的情況,她需要這么低聲下氣,被這群你賤的人羞辱么?
那該死的慕容不苦哪里不好呆,非得呆在這個如玉府,傳了那么的傳聞,她也不怕身敗名裂。
還有言大人,慕容不苦的名聲都臭那樣了,怎么還能容忍,昨天還對她說,此生只喜歡他的夫人。
這樣身敗名裂的女人怎么配站在言大人身旁。
她不能容忍。
她要讓言大人看清楚慕容不苦的真面目。
做完心里建設(shè)的柳言突然就淡定多了,仿佛找到了堅持下去的理由一般,“如玉公子就不能破個例么?小女子是真的想與如玉公子學(xué)曲?!?p> “好啊?!蹦饺莶豢喙雌鹆舜健?p> 想學(xué)可以啊,她絕對慷慨。
那群名角:“……”
答應(yīng)的這么好爽,這還是他們所認(rèn)識的如玉公子么?
柳言:“真的啊?!?p> “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我有個條件,我教你什么你就得學(xué)什么,不能挑,若是挑曲,那不好意思,我不教?!蹦饺莶豢嘞冉o她打好預(yù)防針。
柳言覺得這都是小意思,她要的只是進如玉府,“如玉公子請放心,小女子定會造你的要求去做?!?p> “嗯,那我就放心了?!蹦饺莶豢帱c了點頭,“時候不早了柳姑娘還是快些回家吧,免得家人擔(dān)心,明天下午記得來梨園。”
聞言,柳言心里嗤笑,沒想到如玉公子竟然這么好騙。
帶著丫鬟高高興興的離開了梨園。
那些名角不明白如玉公子是怎么想,竟然就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了。
這可不是如玉公子以往的風(fēng)格啊。
而且這柳言一看就是來者不善,難道如玉公子就沒有看出來?
慕容不苦哪會不明白他們心里想什么,但她暫時還不想告訴他們她想干嘛,不然就沒意思了。
接下來,慕容不苦教他們跳了一段舞,然后才回去。
回到如玉府,慕容不苦就把暗衛(wèi)給叫了出來。
“少……少夫人。”暗衛(wèi)內(nèi)心是忐忑的,不知道接下來少夫人想干嘛。
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通常被少夫人叫出來都不會有什么好事。
慕容不苦也廢話,“我知道你們是奉言悠然的命令跟著我,跟著我可以,但是我想告訴你們,別什么話都向言悠然匯報,比如,我去那哪街。”
不然,她去哪都會被打報告,那還有什么自由可言?
所以,最好辦法不是讓這些暗衛(wèi)為自己所用,就是威脅他們。
為自己所用基本是不可能的,只能用威脅了。
“少夫人……”我們也不想啊,可不通報,少主會打死他們啊。
他們太難了。
慕容不苦:“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既然做不到,那以后別跟著,要是你們主子問起來,你就說是我說的,要罰讓他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