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在心里吐槽的柯羽被柯易死拽著跑了一段路,敢怒不敢言,直至身旁再不是大片綠茵,而是一棟綠葉墻,他就被柯易毫不留情地一腳揣開了。
踹開了……
開了……
了……
柯羽:“……”
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以及狗啃泥的完美姿勢華麗麗地與大地母親來了個嘴對嘴親密接觸,柯羽的臉成功黑成鍋底。
我屮艸芔茻!
整個身體僵硬了一秒拒絕接受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終是大腦嚴肅地做出了判斷,并強制地發(fā)布了命令:既然不想繼續(xù)出丑,那就現在立刻馬上起來!
于是柯羽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翻身而起,滿腔怒意在轉身看到柯易引開管家的那個背影后像個被針扎了的氣球,泄氣泄到底。
任由擔憂漸漸爬上臉龐,柯羽一掌拍在臉上,認命地嘆了口氣后,從指縫里鉆出來的,是連綿不斷的低低的笑聲。
怎么辦,被當成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寵著。
他要是被寵壞了怎么辦。
笑聲幾多無奈,幾多幸福,幾朵寵溺,幾多感慨。
有時候,他都真的快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了。
真的是。
明明在抱怨,卻怎么也掩不住悄悄從掌邊探出腦袋的嘴角。
“小朋友,你是迷路了嗎?”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溫婉輕柔的女聲,柯羽笑聲驟停,他戒備地轉過身,板著臉,一雙原本帶笑的澄澈雙眸漸漸被遮上一層陰影,他警惕地看著面前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別這樣?!迸诵Φ枚饲f得體,又不失大方,“我看你家人往另一個方向跑了,你是被拋棄了嗎?”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由線織成的一頭黑發(fā)黯淡無光,全身更是像隱在一層陰影里,全無亮點。
“關你屁事?!敝車贌o任何一人,柯羽拿出背地里一貫對付外人的態(tài)度,明朗的嗓音也被刻意壓了下來,透露著濃濃的不悅與無耐。
真的是,怎么偏偏有人要撞他槍口上呢?
她難道不知道不管什么東西放太久了就會壞掉的嗎?
就像他,憋太久不發(fā)泄會憋壞。
“小孩子,你剛剛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迸怂菩Ψ切Φ乜粗掠?。
“那要看對方是個什么東西?!笨掠鹩X得好笑。
四大家族的直系血親,就算被保護的再好,也不可能達到上廁所都跟的地步。所以,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他又不傻。
更別說,柯家近幾年一直處于風口浪尖。
“尤其是你一口一個沒禮貌的‘小孩子?!笨掠鹧壑行Σ贿_底,“您說呢?”
女人一雙盈盈水眸靜靜地凝望著他,對上他的一雙帶笑的幽眸,忽而就笑了:“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p> 柯羽不置可否,倏爾意有所指:“您有一雙生動的眼睛,卻有一頭死氣沉沉的頭發(fā)。我可真慶幸自己不是一個強迫癥患者。”
“啊,我今天忘記換頭發(fā)了?!迸说秃粢宦?,卻不以為然。她看著柯羽,說,“我本來以為選中的是個單純的小伙子,卻沒想到卻是個隱藏的最深的?!?p> “承蒙你謬贊?!笨掠疬肿煲恍Γ琅f是那個陽光帥氣的傻小子,“阿姨你好漂亮,我們去哪兒?”
“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