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樓依然嗜血的冷笑,鬼老終于明白她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單純的丫頭。
不行,絕不能承認(rèn)!
如若承認(rèn),自己的處境肯定會比此刻還要危險!
“還是不承認(rèn)?”
“屬下未做過此事,為何要承認(rèn)!”
“好!很好!”
只見樓依然一把扼主鬼老的脖子,嬌小的手掌不斷地縮小。
看著面前的樓依然,墨痕與舞陌二人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樓依然眼底的狠辣閃過,隨即松開了手,臉上寫滿了懊悔。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答應(yīng)過他,不可以過于沖動。
不能將自己的情緒暴露給敵人!
果然,一旦涉及于關(guān)于他的事,自己內(nèi)心的平靜總是會打破。
樓依然攥著的手,關(guān)節(jié)慢慢泛白。
“主上,極閣過于陰冷。您身體不適,且讓舞陌來審問吧?!?p> 樓依然微微抬手,輕聲說:
“不用?!?p> 獲得重生的鬼老貪婪地汲取氧氣,憑借多年累計的沉穩(wěn),極力忍住全身的騷癢與劇痛。
“傳令下去,鬼老已被處死……”
還未等樓依然說完,鬼老連忙道:
“慕棲,你可別忘了幫規(guī)。
就算是刺殺尊主,也只不過是處死。
我不過是在亂黨襲擊尊主時未給予救援而已,按理應(yīng)當(dāng)處以極刑。
況且,如今又有誰看到是我?guī)ьI(lǐng)繹冥閣的弟子叛變?”
“主上,不好了!”
看著急急忙忙跑進(jìn)來的橙燭,樓依然頓感不妙。
“主上,除了我們安插的弟子外,繹冥閣剩余的弟子全都服毒自盡了?!?p> 樓依然的臉更為地蒼白了,她控制不住般微微后退。
幸虧墨痕迅速上前,輕輕扶著她的身體,樓依然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子。
經(jīng)過思量,樓依然揚(yáng)聲道:
“立即擬草書,鬼老與御青國私謀,妄想利用繹冥閣與御青國合作,從中謀取利益。
但無意中被舞護(hù)法發(fā)現(xiàn)。
按本幫幫規(guī),凡不經(jīng)尊主同意,便私自與他國合作買賣。
謀取利益者,處以死刑!
擬好好,立即拿來。待我蓋章后,發(fā)散出去?!?p> “你有何證據(jù)?”
只見一紙文書摔落地面,紙上赫然寫著齊卓的名字與御青國首領(lǐng)御暗閔的名字!
“怎么會!”
看著熟悉的字跡,鬼老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原來她去御青國不僅僅是尋求毒物那么簡單……
“主上,你多年來常觀察鬼老的字跡。
能臨摹到這種可以假一亂真的地步,我未感到驚訝。
可是,你居然連御暗閔的簽名都能臨摹得如此神形俱到!
舞陌佩服,佩服。”
鬼老的臉色黑如死灰,臉上寫滿了絕望。
“想不到,以往都是我暗算別人的,如今…………。
最終,還是我輸了。哈哈哈……”
看著樓依然眼底的堅決,橙燭微微做輯,隨即與舞陌一把將墨痕拽走。
一件粉衣忽的飄向自己,隨即精確無誤地披到自己的肩上。
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舞陌,樓依然微微一笑。
大笑良久,鬼老沉靜了下來。
“他是你所害的?!?p> 樓依然所說的話不是疑問,而是深深的篤定。
聞言,鬼老沉默。
因?yàn)槲从虚L期未喝過水,與剛才肆意的大笑。
鬼老的聲音變得如同砂紙般刺耳和沙啞。
“你怎知?”
“知陌閣。”
知陌閣,那不是一個僅向皇族提供舞姬而獲得大量收益的幫派嗎?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