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與柳如闌相似的眉眼,樓蕭然愕然。
“依兒拜見爹爹?!?p> 只見樓蕭然毫不理會樓依然的行禮,冷冷地問馬閑,道:
“怎么回事?”
“回老爺,我只是按照三夫人的吩咐,跟二小姐說府里來貴客了。
怕擾了貴客,便叫她從小門走。
可是在我正說著,二小姐突然一巴掌打了過來!”
聞言,柳如絮心中頓感到不妙。
“你胡說,明明是你辱罵我家小姐!你還敢惡人先告狀!”
“小葇,休要多言。你說是三娘吩咐你,叫我從小門走的?”
馬閑輕點頭,瞳孔中布滿恐懼。
“怕我擾了貴客?
三娘,依兒自知相貌煞人,可是……”
樓依然微微一頓,隨即鳳眸一冷,揚聲道:
“我畢竟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呀!
怎能從這個狗洞般的小門走!
如若叫旁人知道了,我倒無所謂。
但這可是會丟了爹爹的臉面的呀!”
聞言,柳如絮的臉微微發(fā)黑,看著密布的人群,心中憤然想道。
這丫頭怕是故意的。這么大聲,還指望誰不知道此事!
“你這個狗奴才,我何時吩咐過你,叫依兒從后門走的?”
看著柳如絮兇狠的面孔,馬閑略顯遲疑,隨即跪地求饒。
“奴才只是個奉命辦事的而已,請主子饒命。”
看著樓依然澄清的瞳孔,樓蕭然的眼眸閃過一絲思索。
難道她真如傳言那般,恢復(fù)了神智?
“你!”
“都別吵了!”
“老爺……”
“如絮,真的是你吩咐馬閑這樣干的!”
看著樓蕭然越發(fā)陰沉的臉,柳如絮欲言又止,隨即悶悶地道:
“是我吩咐的?!?p> “來人,將三夫人帶到……”
“且慢!
爹爹這可關(guān)系到女兒的臉面問題,您可要嚴(yán)懲,才能以儆效尤。
要不然,每個人都可以取笑女兒的容貌。
整個天下豈不都會笑話您,無威嚴(yán),就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被區(qū)區(qū)下人隨意辱罵。
不過……,女兒可不是狠心的人。
念在三娘對我以往的悉心早照顧!
嗯,那就關(guān)她一個月的柴房就算了吧?!?p> 可惡,本來老爺懲罰我,最多只是關(guān)我?guī)滋旖]罷了。
如今這死丫頭這般說。如若老爺不答應(yīng)她的請求,老爺?shù)拿孀右簿蛼觳蛔×恕?p> 柳如絮憤然想道,抹滿脂粉的臉蛋滿是擔(dān)憂。
樓蕭然看著逐漸聚集,連家丁也難以驅(qū)趕走的百姓。
好看的桃花眼像是不經(jīng)意般,對樓依然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罷了,回到府里再言此事?!?p> 這老狐貍,是想進(jìn)到府中。
沒有百姓旁觀的地方,就不答應(yīng)我的要求!
不能讓他得逞!不如……
只見樓依然靈動的大眼睛轉(zhuǎn)動,里面寫滿著難以掩飾的狡黠。
只見樓依然剛想開口,樓蕭然便捷足先登道:
“依兒舟車勞頓,想是十分疲倦困乏了。
你們,還不快將二小姐扶入府中!”
樓依然只感覺自己的臂間一緊,兩名粗獷的丫鬟早已“扶”著自己往大門走去。
看著欲要關(guān)上的大門,樓依然的眼眸劃過一絲不甘。
只見她一把掙脫兩名丫鬟的鉗制,整個修長的身子扒拉在紅漆門上。
看著未散的人群,樓依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爹爹……”
話音未落,只見早已潛伏在門后的仆人在樓蕭然的眼神示意下,一把關(guān)上大門。
好在樓依然反應(yīng)靈敏,才不至于將自己的手掌置于門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