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至威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五王爺在呢,有什么事回頭再說?!?p> 越如霜卻等不及要在所有人面前羞辱越長歌,“不行爹爹,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關(guān)系著女兒的婚事和未來?!?p> “哦?”聽見這話,越至威有些詫異,他可不記得有人來對這個二女兒提親了,想問個明白。
遲承銳也很寬和的笑了笑連說:“無妨,既然是二小姐的喜事,本王也想聽一聽呢?!?p>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越至威也就不再顧忌,沖越如霜點了點頭:“好,你說吧?!?p> 越如霜清了清嗓子,得意的瞥了越長歌一眼,鄭重道:“爹爹,娘親,九皇子說,他要娶我。”
這話一出,越至威和李柔都愣住了,片刻之后,都對越如霜這話表示不相信。
越至威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嘆口氣:“霜兒,九皇子早就說過,他喜歡的人是長歌,為父知道你心儀九皇子,可是這件事,你還是放棄吧?!?p> 這話李柔雖然不愛聽,但說的是事實:“是啊霜兒,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做這種沒出息的事?!?p> 越如霜一跺腳,有點著急:“哎呀爹爹娘親,女兒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不信你們可以問越長歌啊。”
流云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既心疼她,又對越如霜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越長歌卻是一副沒什么所謂的樣子,起身沖著越至威和李柔微微行了一禮,“爹,二夫人,二妹妹說的沒錯,今天上午的時候,女兒已經(jīng)主動解除了和九皇子之間的婚約?!?p> 越至威終于相信了,但這個消息對他的打擊有點大,他不能不生氣,黑著臉伸手一指越長歌:“你……你這個逆女,簡直是大逆不道。”
李柔心下慶幸,但表面上還是要故作一副為越長歌擔心的樣子:“長歌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任性不懂事啊?那九皇子是一般人嗎?你怎么說拒絕就拒絕了?你讓咱們越家的臉往哪兒放?”
她悄悄看了看越至威的臉色,繼續(xù)道:“再說了,你如此任性,主動找九皇子解除婚約,皇上肯定會怪罪下來的?!?p> 越長歌面上倒是鎮(zhèn)定的很,既然她做了這個決定,也早就做好了面對暴風雨的準備。
“爹爹,二夫人,九皇子和越家的婚約,的確是好事,可是女兒對那九皇子并沒有男女之情,就算是勉強嫁過去,以后也不會幸福的?!?p> 李柔一臉夸張的“噫”了一聲,“不管怎么說,你怎么做就是不對,只顧著自己,沒有把越家、把皇家放在眼里,再說了,即便真的要解除婚約,也得由你父親出面。”
又擺出一副主母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聲道:“我們越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大逆不道的人?”
越長歌不禁冷笑:“二夫人,我主動解除了婚約,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李柔一噎,被猜中了心事,又不好反駁:“你……”
越長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xù)說:“畢竟九皇子的婚約是和我們越家結(jié)下的,將來嫁進九皇子府的不是我就是越如霜,現(xiàn)在我主動放棄了,這名額自然就落到越如霜身上了,你這會兒心里都樂開花了吧?就別裝蒜板著臉教訓我了。”
李柔指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遲承銳一直沒說話,一臉玩味的看著越長歌,她不緊不慢侃侃而談的樣子,委實有些迷人。
越至威心想事情已經(jīng)如此就趕緊定下來得了,免得夜長夢多,“好了,既然事情是真的,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吩咐下去,霜兒的嫁妝該準備起來了?!?p> 越如霜得意的不行,連忙笑著行禮,“女兒多謝爹爹?!?p> 又看向越長歌,趾高氣昂的吩咐,“對了,之前九皇子送來的聘禮,還有禮物什么的,都送到我那兒去吧?!?p> 越長歌也不反駁,冷聲道:“這個自然?!?p> 越如霜見她沒有反抗,越發(fā)變本加厲,對越至威道:“爹爹,女兒是要嫁進皇家的,嫁妝少了,不僅寒酸,還會丟您的臉,不如這樣吧,在原來的嫁妝數(shù)量上,再增加一倍怎么樣?”
越至威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你說的有道理,可以,吩咐他們?nèi)マk吧?!?p> “是,女兒多謝爹爹。”
流云心里越發(fā)不平衡,之前大小姐準備嫁妝的時候就只有那一份,現(xiàn)在同樣是嫁人,同樣是嫁進九皇子府,怎么二小姐的嫁妝倒多了一倍?”
流云氣鼓鼓的,咽不下這口氣,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見越長歌正在沖她使眼色,只好把嘴閉上,把話咽進肚子里。
遲承銳“啪”的一聲合上折扇,還是之前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正經(jīng):“按照越府的這個規(guī)定,越丞相以后給大小姐準備嫁妝的時候,怕是要準備四份了?”
越如霜不服,抬眼看了過來,想問問為什么。
越至威不解,向五王爺作揖:“五王爺這話是何意?”
遲承銳笑著,眼角里帶著一絲狡猾的味道:“二小姐嫁給九皇子,就要比之前多準備一份嫁妝,如今大小姐要嫁給本王,嫁妝自然更是要翻倍了。”
五王爺是九皇子的皇叔,從身份上來看的確應該如此,這個問題沒什么好說的。
重點是越長歌什么時候要嫁給五王爺了?
對于這個問題,越至威表示驚詫,李柔母女驚詫并不服,越長歌則是一臉懵,睜大了眼睛看向遲承銳。
越至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笑道:“五王爺,這……你說的是真的嗎?”
遲承銳瞇了瞇眼,臉上的笑容顯得那么真,“怎么?本王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越至威心道的確像是在開玩笑,問道:“五王爺,婚姻是大事,王爺當真考慮好了嗎?”
遲承銳點頭,收起臉上額笑容,看上去嚴肅了一些,“此事,本王已經(jīng)考慮很久了,之前顧著老九,這才沒有說出來,現(xiàn)在既然大小姐和老九解除了婚約,本王也沒什么可顧慮的了?!?p> 對越至威來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而且還正好砸到了他家的院子里,這五王爺平時總是尋花問柳,府中至今也沒個正妃,原來是心儀越長歌多年一直無法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