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崔云舟可不會給云安意這個面子。
他本來就不喜歡云安意,也沒有什么“這是個女孩子,而且比自己還要小一點就讓著她”的想法。
現(xiàn)在云安意又天天在他和蘇堯卿面前晃悠,他簡直覺得煩躁無比,硬生生變成了“重規(guī)矩”的人。
“老大,那丫頭在罵人!”蘇堯卿正在書房看書,崔云舟就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張口就是告狀。
蘇堯卿有點無奈,崔云舟好似和云安意杠上了一樣,就像是三長老他們喜歡盯著蘇堯卿一樣,他也喜歡盯著云安意。
要不是知道自己這個小伙伴不可能對小表妹有什么想法,他都要懷疑崔云舟是不是對人家小女孩有意思了。
“安意怎么了?”他心中無奈,表情卻無波,只淡淡問著,還把手中拿著的雜書又翻了一頁。
這幾天他廣開門戶,時不時就要應(yīng)付一下族中兄弟姊妹,或者其他的客人,也不能沉浸心神去修煉。
但對著崔云舟和云安意兩人又實在是有點無趣,他干脆就窩在書房里,讓人在藏書閣復(fù)刻了些書籍,看了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蘇堯卿才發(fā)現(xiàn)他上次刻錄《玄霄九天》刷去的二十三萬家族貢獻值又回來了,想來應(yīng)該是修瑜老祖的原因。
白賺了二十多萬貢獻值,蘇堯卿是真的挺開心的。
他身份玉牌上一共只有三十來萬貢獻值。
每年一萬貢獻值是家族給他的份例,但是他每年也將這份例的一半劃出去給了青山院的百多名侍從,另外平時自己需要些東西,也多是花的家族貢獻值,算來這每年的份例并沒有剩余。
但他四歲登上仙靈榜,族里獎勵他為家族爭光劃了五萬給他,這次醒來登上謫仙榜又是二十萬貢獻值,再加上成功筑成極品道基又獎勵了五萬。
這身份玉牌中的家族貢獻值,全都是這樣來的。
真的算下來,他一個筑基期的小修士,家族貢獻值多到幾十萬,可以勉強算是個有錢人了。
這也是他那么果斷地去藏書閣四層挑選功法的底氣。
這兩日來崔云舟和云安意都跟著他,花銷什么的也是從他這兒走。要不是老祖給他送回了這二十幾萬貢獻值,他怕是無法讓這兩人,還有到他這兒來的兄弟姊妹們,享受上舒服豪奢的待遇。
事實上,在家族里,很多東西都用不上靈石,反而是貢獻值緊俏得很。貢獻值可以換靈石,但靈石無法換來貢獻:這在一定程度上,導(dǎo)致貢獻值比靈石有用多了。
“剛剛有一個女突然沖上來,撞了她一下,然后她就生氣了,我過來的時候都罵起來了?!贝拊浦壅f得簡潔,但表述得很完整。
蘇堯卿站起身來,疑惑:“罵起來了?”沒有對吵?
不怪他這樣問,蘇堯卿真的挺無奈的。
云安意來他這兒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就碰到了蘇堯卿的一些族中同輩來訪。其中有一個,就是上次在臨水畫廊,防備蘇堯卿對小女孩下手的那個族姐。
好像是蘇十四?
也不知道她們倆怎么鬧起來的,浣音來稟告的時候,說是兩人打了起來。
蘇堯卿真的是急急忙忙趕過去,就看到兩個女孩子團在一起,你抓我一下,我揪你一下。
蘇堯卿怎么勸兩人都不聽,他最后干脆又抖出那條被他用來綁頭發(fā)的中品法寶的繩子,生生把兩個人給分開。
她們兩個,一個是蘇堯卿排名十四的族姐,雖然二十四五了才練氣六層;一個是比蘇堯卿小了幾個月的表妹,十二歲的練氣四層。好歹都是練氣士,竟然連靈氣也不用,就如普通女子一樣抓人抓頭發(fā)地起來了。
到后來蘇堯卿才知道,是他那個十四姐看云安意傲氣凌人的樣子,感覺很不爽,就出言挑釁了,偏偏云安意也不是會吃虧的人,當即就對吵了起來。
吵到后來就打起來了,云安意雖然小一點,修為也低一點,但身上寶貝真的不少,族姐用上靈氣或?qū)毼铮彩钦泻舨涣怂?p> 這才干脆赤身上陣,動起手腳來。
那這次又是怎么了?
“是啊?!贝拊浦劾硭斎坏攸c頭:“不過我覺得這次不是那丫頭的錯,本來就是那個女的撞上來了,那丫頭穿著你給她的幻羽仙衣呢。”
幻羽仙衣就是他們當日在珍寶閣爭執(zhí)起來的原因,是那件上品法寶的自帶魅惑之效的法衣。
蘇堯卿昨天看小公主還算是聽話,就讓周伯帶著他那枚白玉珍寶令去珍寶閣把它買下來了。
在晚上的時候,把東西送給了那丫頭,也算是安慰安慰她。她和蘇十四打架,臉上比蘇十四多出兩道抓痕…
“老大你也知道,她喜歡得不得了呢,這一下子被撞上了,可不生氣嗎?”崔云舟居然還挺善解人意,破天荒給云安意說起話來。
蘇堯卿點點頭,并不表態(tài)。
到地方一看,果然云安意正拽著衣角,指著對面的白衣女子大罵,氣焰極為囂張。
不過說是大罵,罵來罵去也就是“你是個什么東西”、“狗東西”之類的語言。
等她看到蘇堯卿來了,氣勢一下子就癟了下去,還瑟縮了一下:“是她撞我的!”她先行辯解,眼睛紅紅的,好像蘇堯卿要是真的又說她,她馬上就能哭出來。
蘇堯卿和崔云舟走了過去,低著頭不敢說話的女子抬頭看了一眼,行了個仆禮:“云秀問公子安?!彼椭^,聲音也有點啞,似乎是哭過的:“見過崔公子。”
蘇堯卿拉過小公主,摸摸她的頭,沒有說什么。
十二三歲的女孩其實和崔云舟差不多高,女孩本來在小的時候就長得比男孩子快。但是蘇堯卿筑基成功,身高竄了一個頭,可是比兩個小蘿卜高了不少。
他轉(zhuǎn)而對著行著禮沒有起身的白衣女子說:“起來吧。”既然行的是奴禮,又自稱姓云,多半是小表妹家里的人。
蘇堯卿仔細一看,可不是當日在珍寶閣里,兩次阻攔小表妹,最后還被打了一巴掌的女子?
“謝公子!”她感謝地說道,起身時偷偷看了蘇堯卿一眼,正好對上他毫無波瀾的眼神,她臉上一紅,低頭不敢言語。
“你來青山院是為何事?”蘇堯卿直接問道。
小公主再怎么樣也是他的表妹,更何況聽阿舟說的,還真不完全是小公主的錯。
今天她那么生氣,也只是罵了幾句,沒有動手,面對的還是云家自家的下人,已經(jīng)是很好的進步了,他自然不可能開口責罵她。
“是,是大少爺讓奴來看看小小姐缺不缺什么的…”她怯懦道。
蘇堯卿皺皺眉:“這些我自會安排,請表哥不用擔心?!痹拼T昨天才來了他這兒,今天是不準備來了?
致君堯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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