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只需明日便會見到?!蹦装舱f完這一句就有了回府的意思。
南問天立馬說道:“我一時一刻也等不了。”
莫白安將手背在后面,深深凝視了他一眼,袖袍一舞,空中出現(xiàn)了一片幻影,上面映出的正是南凝煙此刻的模樣,她身上的衣裳似被樹杈戳出了好幾個洞,頭發(fā)更是亂作一團,但那孤傲的容顏依舊如常,南問天怎能讓她忍受這般的監(jiān)牢之苦,無懼無畏地向莫白安撲去,一陣咆哮,“你現(xiàn)在馬上放了她!”
“你還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蹦装膊毁M吹灰之力便化出了風盾抵擋住了南問天的突然襲擊。
不管怎么說,莫白安都是有一族靈主的實力,二人之間的鴻溝豈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風盾將南問天震退了好幾米,莫白安的步子停住了一瞬,對他只有藐視,“放寬心,她死不了,我容你今晚一直看著她,若是再尋麻煩,我不介意同你拼個魚死網(wǎng)破?!?p> “好,好!我就再給你們一天。”南問天并不知南凝煙是否會受性命之危,自己若如此再沖撞下去,也許莫白安真的會與她同歸于盡。
在他答應(yīng)了之后,莫白安就喚了那守門的雜役回府,關(guān)上了府門,同他們走進了內(nèi)院中,“你們走吧,他們都離開了。”
“靈主?!?p> “靈主?!?p> 莫白安心中亦有柔軟之地,一塊屬于他的兒女,另一塊則屬于這些跟隨多年的侍役們,妻子去世后,莫白安便從雁梅嶺的頂峰搬到了雁鈴原,因為這是他與妻初識之地,他難以走出喪妻之痛,也就離開了其他的妻妾,來到這里的日子里,都是他們常年作陪。
“對不起。”
“走吧,我會盡量避免大戰(zhàn)的發(fā)生?!蹦装矡o奈地道。
這下,這座府邸中就只剩莫白安一人了,他也是難得靜下心好好看看這府邸的一花一草。
他在院中種滿了妻子最愛的紫藤蘿,只是花期已過,剩那密密的葉子交疊在一起,今時今日他才發(fā)現(xiàn)那粗藤竟都爬上了屋檐,站在藤葉蔭下,他只覺全身舒暢。
“這就是你說的溫和吧。”
其妻健在時總會在旁好言規(guī)勸,莫白安老是意氣用事,但她遇事從來不急,每次都能在旁相助,他最疼愛的妾怎么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南凝煙在幻之林中待了這許久,身上亂糟糟的,吃喝卻不缺,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出去,但她始終沒能找到這牢籠破解之法。
更讓她想不通的是,今日的晚飯居然只有兩個餅。
這在從前是絕無僅有的。
她哪里會知道,莫白安在送走了所有的雜役后,東廚已無人看管,他翻遍了所有的碗碟,里面單留下了四個餅,他沒有全留下,而是同她均分,莫白安難以忍心對一介女子下狠手。
“牢籠”中的南凝煙折斷了一根身邊的樹枝,一手拿著餅,一手在地上作下時日的標記,望著身前那一長串的“獄史”,她再難咽下這口氣,將那樹杈對著地用力一捅,使她驚喜的一幕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