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說的那位,族中的靈士平日也有好好待他,可他總是是不近人情的老樣子,殿主打算以后怎么辦?”醋壇子打翻了,莫立陽的言語中多了一股酸味也正常。
“沒想好……我沒想好?!鄙耻蒲隳畹?。
他默默地站定,頓了一下,說道:“那就維持原樣吧,殿主希望他能活下去,是嗎?”
“立陽將軍,就送我到這里吧,我一個人靜靜。”
她下了逐客令,莫立陽也不敢再留,何況上次二人關(guān)系本就鬧得有些糟糕,“殿主您好生休息,我就在營中,出了什么事,找我便是?!?p> 莫立陽話剛把話說完,沙芷雁已經(jīng)走遠一段距離了。
殿主是要與我就此疏遠嗎?
他的心情還從未如此復雜過。
體會一見鐘情之后的失落嗎?
總之,這滋味不好受。
還是把心放在軍中吧。他越想越覺自己是個笑話,偏又忍不住對她好,但凡炊子得了什么好吃食,他都讓其備上兩份給沙芷雁,但她就像是一只破皮鼓,不管怎么敲都不會有震動的回應(yīng)。
“忍冬,忍冬,你的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不肯告訴我?”沙芷雁想了整整一夜,始終沒有想明白。
清晨的空氣是最為清新怡人的,從天坑里望向空中,只可見一方金烏的光輝,靈植如何在此坑中變得繁茂,沒有人知道,也不知會是誰孕育出這方特別的土地,也無人追究,就連欣賞,雁靈族一行人也沒有時間。
他們在靜默地等待著鮫靈族靈軍的到來。
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地過去了。
眼看著就又要到晌午時分,眾人不由有些許急躁,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或許現(xiàn)在比的就是誰先沉不住氣。
“鶴前輩,還要等下去嗎?”自陽光出現(xiàn)時,他們就保持著戒備,就連沙芷雁也有些不確定原先的計劃是否能成功了。
鶴冰道:“再堅持半個時辰,如若石壁上還未有動靜,就吩咐大家吃點東西,讓一個小隊上去試探看看?!?p> “好?!庇辛塌Q冰坐鎮(zhèn)指揮,沙芷雁會安心些,好歹前輩走過的橋比自己走過的路還多。
“你不叫我鶴靈主是對的?!柄Q冰突然說。
沙芷雁一愣,露出了不壞好意的微笑,“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什么你不繼續(xù)當靈主,果真跟外界說的一樣,是‘私奔’出來的?”
“有人來了?!?p> 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剛要探聽出點什么就被無情打斷,沙芷雁真是恨極了出現(xiàn)在石壁上的那十人。
“等他們下來,偷襲,別弄出大聲響,記得找個隱蔽的地方,上面的人可都看著呢?!柄Q冰扭頭對莫立陽說道。
“好。”他回應(yīng)道。
距離他們下到天坑之中還需要些時間,如何一舉消滅他們,有的是時間籌劃。
“會順利的吧?”在這樣緊張的時刻,沙芷雁當然不放心。
鶴冰壓低聲音,絲毫不改其沉穩(wěn)的臉色,告訴她說:“既然選擇了你的屬下,你就要相信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