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嘉禾終于要走出校門
成為門面了!
——紀嘉禾日常寵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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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師讓小姑娘差點以為自己又要莫名其妙被訓(xùn)了……
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又算是曾經(jīng)高一年級的風云人物,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她估摸著這老師可能也想“擒賊先擒王”,順帶再來一場“殺雞儆猴”,以告誡她的學(xué)生們少犯點事兒……
高二年級組辦公室里沒有人,紀嘉禾走進去的時候還能看見在淺光中漂浮的細微灰塵。
小姑娘背著手乖乖站好。
“嗯……你不用那么緊張,找你來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p> 樊老師容貌精致,年歲與她們相差不大,瞧見小姑娘一副裝得乖巧的模樣便覺得這丫頭既軟萌又好笑,拍拍她的肩讓她放松,轉(zhuǎn)身拿了張什么表給她。
“這是去年你們高一年級的期末考試排名,你考得不錯,學(xué)校打算讓你做高二年級文科班代表,去江城一高交流學(xué)習(xí)。”
?????
“高二文科代表?”紀嘉禾抓住重點,禮貌的拿著手上那幾張紙,也沒翻,另一只手輕輕搭上紅木色桌沿,思慮片刻,問,“那高二理科和高三的也有名額嘛?”
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也會成為寧一高的排面...
“高二理科有一個,不過我聽說高三的兩個名額全都落到了理科班,學(xué)校選的兩個人都特別優(yōu)秀,其中一個叫江硯,他高一的時候我?guī)н^他,挺好的一孩子,還有一個好像叫什么何嶼況,我不太了解……”
話音剛落,這位老師就意識到自己實在太實誠了,有些小尷尬的改口:“……你問這個干什么?你一高二的,這么關(guān)心高三的,莫不是有什么企圖……?”
紀嘉禾抬手摸了摸鼻尖,仿佛有種心事被人識破了的尷尬,隨即干巴巴的笑了兩聲,一只爪子在空中亂揮了幾下,“我就是好奇嘛……”
“喔?!狈蠋熌拖骂^,也沒放在心上,紀嘉禾這號人她也有所耳聞,性子散漫單純,早戀……估計與她無緣。
但這丫頭也是個好苗子。
思及此,樊老師也安心了不少,從文件夾里拿了張紙給她:“對了,我這里有張表,你拿回去看看,沒記錯的話,下周就應(yīng)該可以去那邊學(xué)校報道了?!?p> “好。”
…
…
紀嘉禾原本還想著和江硯一起出發(fā)那天能給他一個天大的suprise,但生活的樂趣就在于,你往往不知道它下一秒能給你來點啥。
“硯硯!”
小姑娘抱著校服,明艷的身影出現(xiàn)在高三十七班的門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今天這一件校服襯衫似乎大了好幾號,衣袖都往上挽了好幾圈,垂下爪子時卻仍能松松垮垮的將兩只手藏住。
里面的幾個學(xué)霸看見她就開始起哄:
“小學(xué)妹好久不見!”
“小學(xué)妹你又來啦!”
“小學(xué)妹好久不見你又長漂亮啦!”
“小學(xué)妹來找江硯的嘛!”
紀嘉禾被這群人突如其來的熱情唬得一愣一愣的,當下僵在原地,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
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嗷。
“鬧什么?!?p> 干凈少年瞧見小姑娘背著小書包在門口站著,微微擰著眉,轉(zhuǎn)頭低低的呵斥一聲,才淡淡的抬起視線,走出來。
“找我?”
小姑娘身子小,被輕輕攏在雪白的襯衫里,領(lǐng)口便下意識往下掉。
膚色白皙細膩,露出的兩截鎖骨精致漂亮。
紀嘉禾卻沒什么反應(yīng),任著它松松垮垮的掛著,踮著腳尖,往江硯身后瞅了兩眼:“硯硯硯硯,你還不走嗎?”
早上瞅見的那位女生,現(xiàn)在位置空蕩。
人呢?
“把校服穿上?!?p> 對方答非所問,眉眼沉靜。小姑娘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泛著溫潤淺白的光,那人只輕輕掃一眼,便移開視線,耳尖微燙。
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少年漆黑的瞳仁胡亂轉(zhuǎn)了轉(zhuǎn)。
紀嘉禾回神,低頭,把衣領(lǐng)往上扯了扯:“我也覺得今天的襯衫好像有點大來著……”
對方指了指她抱著的一團,再次重復(fù):“穿上。”
“不穿,熱。”
“嗯?!?p> 江硯言簡意賅,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熱到微紅的臉頰,隨意應(yīng)了聲,抿唇,把自己身上的校服脫下來。
紀嘉禾下意識往后退一步,一臉警惕:“硯硯你干嘛?我告訴你這光天化日之下你不不不許胡來嗷!”
而后眼前一暗——
“你干嘛干嘛干嘛!”
小姑娘半個身子都被寬大的校服罩住,那張明艷的小臉兒被白色校服蒙住,嗓音有些沉悶的郁氣。像極了只炸毛的貓。
“在校期間,要穿自己的校服。”
少年被紀嘉禾這幅張牙舞爪的小模樣逗笑,低沉的笑意洇開,唇邊梨渦微漾,一雙漆黑冷艷的眸子染上清和笑意。
紀嘉禾把衣服薅下來,氣炸:“我這不穿著呢嘛!”
靠!
這家伙早上記她名兒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蒙她腦袋!
她這張臉不好看嗎!
再說,露一點鎖骨又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江硯這家伙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老頭兒嗎!
小姑娘看著對方線條精致絕美的側(cè)臉磨牙。
“我是說,”少年唇邊笑意加濃,修長身形微微俯下,湊到她耳邊,嗓音低澈溫軟,咬字清晰。
“你得穿自己的校服?!?p> 紀嘉禾決定無視這家伙這難得一見的笑容,一臉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前幾天把腦子燒壞了?”
“你非要我把話說明白么?”
“紀嘉禾?!?p> “你現(xiàn)在穿的這件襯衫,185碼的?!?p> 雪白少年看著小姑娘的臉色逐漸變黑,彎了彎眼睛,白皙指尖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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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最后,紀嘉禾乖乖的套上了自己的校服外套。
拉鏈拉至最上方,一小截雪白精致的下巴藏進去。
江硯似乎還在辦什么事兒,學(xué)校里也基本上沒什么人了,只有她一個人,環(huán)著膝窩在操場邊上的木色椅子上,小小的干凈的一團。
真的,以后她再也不要熬夜了。
一熬夜就容易頭腦不清醒。
一不清醒就容易干蠢事兒。
一干蠢事兒就容易被正主發(fā)現(xiàn)。
一被發(fā)現(xiàn)就得被江硯那家伙若有若無撩一下。
雖然對方當時可能并沒有想撩她的意思……但于紀嘉禾而言,江硯的靠近也是莫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