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洹看著滿臉苦澀的沈非群,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了李醉酒,什么情況!你跟人怎么商量的!
“對啊,先生您乃高人,身處山林之間,天下之大你可暢游??晌倚∨杏祝€不得離家?!睂帨卦谝慌砸彩莿裱?,若不是眼前的清洹是他家的恩人,還有那老頭是李醉酒,他們早翻臉了!
什么人都想娶我家女兒?那還得了!
“額...好了,可以了,停!我強調(diào)一遍,我說的是收徒,收徒!收徒謝謝。”清洹拉著臉,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被黑線覆蓋了,本座也從未想過什么成婚之事!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成仙!
若不是為了仙,他也不會修煉這因果之道,更不會帶上這個一輩子的枷鎖。
而在成仙過后,這個枷鎖必定結(jié)束,那時他便可以自由!
什么收徒弟,那還不是徒增的因果!因果不解反噬千年都是小的,他已經(jīng)受到了兩千年的折磨,不愿意再嘗試第二次。
若是那樣,他的仙路遙遙無期...
“收徒?先生您別逗,您還年輕就不要想著這么嚴肅的問題嘛?!鄙蚍侨阂宦牳袅耍阋簿捅惹鍍捍蟛涣硕嗌侔桑帐裁赐桨?..
尋思著,您這一身的本事,搞點正事,順便換身行頭也好啊。你這模樣,誰舒服給你當徒弟啊?
“前日我便看到你女兒與我的因果,師徒之緣,不可解,不然我也不會讓李家主去找你們。不過他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僅僅只是收徒?!鼻邃氐酌鏌o表情,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不?
“當真?”沈非群斜眼極其不信的問道,你這樣子若是手上拿幾本武功秘籍加上你這份口才,到橋頭賣秘籍真的能火!
“當真。”清洹無語,這現(xiàn)代人真麻煩。
他還記得他們那會兒,各大門派挑選弟子都是嚴格無比,從慧根到體質(zhì),到天賦,還有心智。層層選拔,最后評出三六九等,若是把那沈翎清拉到過去,九等都說不定進得去呢。
現(xiàn)在扯著你拜師,還這般推脫?怪不得到了現(xiàn)世修士近乎滅絕呢,誰信這些啊。
”我現(xiàn)在是不能展示神功,不然就這天上的云彩,我也能拉下來讓你瞧瞧。“清洹不知如何,只得開口言道修士的厲害。
”額...“沈非群和寧溫對視了一眼,眼中的驚駭對方都看得明明白白。昨天的大師,想不到今天就瘋了...
唉...
昨天一身褻衣,長發(fā)披肩手持念珠腰揣葫蘆,倒是有那么幾分意思?,F(xiàn)在衣衫襤褸,滿頭枯草樹葉,口中動輒的拉片云彩?
咱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啥,咱也不敢問啊...
”呼...“清洹看著兩人的模樣,深吸了口氣,這百年來頭一回遭不住了...心態(tài)崩了。
”我讓你說收徒,你扯那么遠作甚!我再說一遍,僅僅只是收徒!這件事情,交給你,一會我準備拜師禮儀,晚上的時候等你?!俺聊似?,看向了一旁的李醉酒,豬隊友!一把扯來,一副辦不好你就廢了的表情。
”額...“李醉酒臉上驚恐,心中長嘆...干的什么事啊...
清洹轉(zhuǎn)身回屋了,尋思著換身行頭,沐浴更衣,好進行晚上的拜師禮。
這邊,李醉酒無奈之下,只得上前大笑掩飾尷尬之色,伸手摟過沈非群肩膀,口中的沈老弟都沒斷過。
把沈非群拉到了一邊,把寧溫落在一旁,一副咱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的樣子。
沈非群無奈,您是爺...別老弟老弟的叫著咱心慌...不過不管你說什么,都是行不通的,關(guān)于女兒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同意的!
這邊寧溫也是打電話給了沈翎清,準備回去了,再呆下去,感覺會出事啊。
過了半晌沈翎清來了,清洹從屋中出來,拉住了寧溫表示一會要上座,給她介紹流程,好完整進行拜師禮。
寧溫是聽的莫名其妙,大寫問號臉,我同意了嘛?
而旁邊被清洹忽視的沈翎清眼睛卻是一亮,沒辦法啊,清洹現(xiàn)在換了一身行頭。素衣青衫,頭頂一支發(fā)簪,肩上披散著讓女子都羨慕的長發(fā)。
之前的樣子驟然轉(zhuǎn)變,甚至寧溫都還沒反應過來,一愣,這是剛剛這位?比那時候坐車還帥吧...
這已經(jīng)不是帥能形容了,當看到現(xiàn)在臉上帶著笑意,行為舉止行云流水別有韻味的清洹時,或許只有四個字蹦出腦海吧。
風華絕代!
猛的搖頭,驅(qū)散了腦海中不切實的想法。轉(zhuǎn)而咬牙,抬頭和清洹來了個對視,好家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在這又相遇了!
”狗賊!今天有你沒我...“口中大喝便要上去再度抓住,被外面?zhèn)鱽淼穆曇舸驍嗔恕?p> ”哈哈哈,先生,幸不辱命!沈家女兒沈翎清以后就跟著您啦?!叭诉€沒來聲音先來了,李醉酒滿臉紅光,這完成了先生交待的任務比掙了幾十億還舒服。
寧溫愣住了,半晌雙目一愣?!鄙蚍侨海裉觳唤o老娘一個交代,咱們娘倆跟你沒完!“
沈翎清愣住了,什么叫以后就跟著別人了?我這是...被無情的販賣了嘛...
是我不乖兒...還是咋了啊...
李醉酒后面正是神情多有沮喪的沈非群,顯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他的心情也定然不會好受。
”沈非群,你信不信老娘跟你分分鐘同歸于盡!“寧溫就像一個發(fā)狂的母獅子,她要守護她的女兒。
”唉,沈女士啊,這拜師又不是結(jié)婚,和上學有什么區(qū)別?現(xiàn)在交通發(fā)達,半個小時再見面嘛...你女兒每天上學,不都是這樣嘛?!袄钭砭剖鞘裁慈税。辖?,和沈非群勾肩搭背,不一會兩人就聊成了兄弟。
沈非群就掏心窩子了,這事不是不樂意,主要吧,是舍不得。
清洹是有本事,可那是不出的高人啊...就說上次,還是昆侖腳底下順回來的,連車都從未見過,可見隱士之深。難道我讓女兒也去?下次見面還得去昆侖碰運氣?那還不如陰陽兩隔呢。
這事解決了不就得了,就在都市之中,現(xiàn)在交通便利,還怕見不到女兒?所以沈非群在李醉酒的好說歹說之下,同意了!
反正又不是嫁女兒,有什么問題?
沈翎清在一旁聽的懵逼,到底搞什么?拜師?結(jié)婚?
索性不再理會,和清洹一般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的看著你們爭唄。
”先生若是你們就居住在城市中,我們買房買車都成,主要是不能太遠也都受的住。就怕你要去那深山老林,與世隔絕啊?!皩帨匾宦犚彩情]言了,看看丈夫怎么說。接著沈非群就面如土灰的發(fā)言了...
”去什么深山老林,現(xiàn)在想找個有點年頭的東西都沒有,呆著有什么意思。現(xiàn)代還是挺不錯的,挺好,挺好。“清洹看著果然,李醉酒成功了,也是適時補刀,表示對沈非群的意思接受。
”那好,清兒,以后你就跟著師父吧?!斑@么一說沈非群就放心了,轉(zhuǎn)頭望著女兒開口。
沈翎清仰天懵逼,什么情況!老天啊,您降道雷劈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