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不散
慕天淮彎腰撿起被她脫了丟在地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就拉著林佳的手就往她寢室的方向走去。
“可是……我還沒有等到人?!?p> 林佳本能的甩開被慕天淮拉著的手,并向慕天淮解釋自己不走的原因。
還沒有等來慕梓語的林佳不肯就這樣離開,因為她們說好了在這里不見不散,如果現在她走了,萬一等下慕梓語來了,不知道她會不會一直在這等自己。
所以她要在這里等慕梓語,不能提前離開,不然等會慕梓語來的時候,沒見到她怎么辦?
然而林佳完全忘記了,在這里等不到慕梓語,其實只要會寢室里等她也是一樣的,畢竟兩人都住在同一個寢室里。
到時候只要慕梓語不在寢室里,她再過來這邊找她也是一樣的,或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的林佳就在此時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
但是這在慕天淮看來就是,她還是要繼續(xù)等何溪的到來。而且看她的架勢就是不把何溪等來,她就不會離開一樣。
“他不會來了的,回去趕緊的?!?p> 慕天淮的話中帶著一股毋庸置疑,完全不給林佳否決的機會。
因為他來這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讓管理男生那邊的教官嚴查晚上出去的人,所以她要等的何溪已經被他攔在了寢室里,她又怎么可能等到他了。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她,因為他發(fā)現他自己真的就像慕梓語說的那樣,他吃醋了。
吃的還是那種莫名其妙的飛醋,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很奇怪。
“啊……不可能,我們都已經說好了不見不散的。我想在這再等她一會兒。再說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會來呢?她是不是跟你說了她來不了了,才讓你來這里告訴我的。”
對于突然出現在這里,林佳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慕梓語不能過來了,讓身為她哥哥的慕天淮過來告訴自己。
林佳心里想著,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解釋慕天淮出現在這里的理由了,所以對于慕天淮說的話就將信將疑的。
林佳一聽,以為是慕梓語不能來了,虧她在這白白的等了她那么久,心里默默的有點失落跟生氣,心想:“小語又在放她的鴿子,明明是她約的她,現在反倒她不能來了,還說好的不見不散。最重要的還是她不能來了,還不告訴自己,讓她在這傻等她,這才是她最生氣的地方。”
她眼中那流過的淡淡的失落,被全盡收在眼底,他知道她失落了。
失落?
因為沒有等到何溪失落了嗎?
想到這,慕天淮覺得心口就像被扎了一根刺,很痛。
不見不散……
好一個不見不散,怎么他們是打算在這里雙宿雙飛、約定終生嗎?
“林佳,你……”跟何溪是什么關系?
還沒等他問出來,眼前的人就上前走到他身邊,莫名的他覺得她身上有一股香氣,味道很好聞、很香。
不像是香水那樣濃烈,反倒像是沐浴露洗發(fā)水的清香,或許她是剛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一點淡淡的沐浴露的芳香。
或許是因為慕天淮常年都跟一群糙漢子待在一起,他們的身上除了汗臭味就是汗臭味的。
原本剛剛還在跟他較勁說要等人的她,一下沒站穩(wěn)就往他的方向倒去,慕天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使得她沒有直接的倒在地上。
此時此刻的林佳,在慕天淮的眼中看來就一個像喝多了的人,正在發(fā)著酒瘋。
這個場景讓他莫名的覺得十分的熟悉,想到了八九個月前的那個夜晚,同樣也是她這樣醉醺醺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原本還想著把她送回她自己的寢室的慕天淮,知道現在她這種喝多了的狀態(tài),把她送回她的寢室,是完全行不通的。
因為她很有可能會打擾到她寢室里其他人的休息,到時候鬧的整個部隊都人盡皆知。
畢竟喝酒可是部隊的禁忌,更何況還是一個軍訓生喝酒。
可是讓慕天淮很不理解的就是,為什么在部隊里會出現酒這種東西。
酒因為在部隊里是禁忌,所以平日里對酒的管理是十分嚴格的。
再者就是林佳他們作為軍訓生,在進入部隊的時候,可是嚴格的查處上交了不少的違紀品,但是為什么這酒會出現在這里,還被林佳給沾到了。
看來部隊是時候要再好好的整頓一番了,還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事。
同時在就診室的慕梓語、蘇偌以及顧素羽三人一同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慕天淮扶著喝多了的林佳往自己的寢室里走去。
慕天淮的寢室就跟他的人一樣,一絲不茍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
被子還是那樣的整齊,走的東倒西歪的林佳被慕天淮可以說是扔到床/上的。
至于為什么說是扔?
那是某個女人一路上都在說:“我要等她過來,她是不會騙我的,我們說好了不見不散的,”等等一系列這類的話。
聽的慕天淮原本就不茍言笑的臉更加的黑了。
但是某個小女人完全沒有自知,一沾到床/就舒舒服服的睡了起來,途中還不忘了自己給自己拿被子蓋好。
看著自己動手做這一切的女人,慕天淮甚至懷疑剛剛的她是不是故意裝的。
一夜無眠……
元壩山的清晨來的很早,太陽也很快的就高掛于天空之中。
早晨的山澗,百鳥齊鳴。
一縷陽光照射在了床/上,床/中的人微微轉醒。
首先睜開眼睛的是慕天淮。
或許是因為日常訓練的原因,讓慕天淮養(yǎng)成了一個固定的生物鐘。
轉過腦袋,看著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林佳,他轉了一個身,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睡著的模樣。
睡夢中的她,砸了砸嘴巴,仿佛夢見了什么好吃的、亦或者是夢見了什么好玩的、有趣的事情,嘴角還微微上揚著。
他很好奇她到底在做什么夢,能這么的開心,在睡夢中都能笑,搞得他都想進入她的夢里看一下,跟著她一起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