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竹走至他兄妹二人身前,笑中帶淚的道:“何人,你出來了便好了,你母親將你們兄妹交給了我,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p> 白何人抬眼,努力回想著音竹所說的母親到底長的什么樣,擰著眉毛想了好一會也未曾想起什么。
“竹姨?!卑缀稳颂撊醯暮傲艘宦暋?p> 只叫的竹姨忍不住眼淚。
不遠(yuǎn)處的幽時一臉憂桑的望著白何人,并沒有說什么,不到一會,并轉(zhuǎn)身快速離開了。
這一幕盡被原起收入眼里,這幽時,怕也是個多情人啊。
君姚扯了扯原起衣角,小聲的道:“師傅,這何人是什么人啊,怎么看著像是馬上要變透明了似的?”
原起聞言立刻飛過去一記刀眼,眼神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嚇得君姚立馬閉了嘴,不敢再多言。
只有妖界右護(hù)法金甲立在一旁默默觀察。
白赫一把打橫抱起白何人,不容置疑的道:“何人,為兄這就帶你回家?!?p> 把別人虛弱的微閉著的雙眼猛的睜開,使出全力跳出了白赫的懷抱,站在地上。
站的過猛,一下子沒站穩(wěn),虛晃了兩下就往地上倒去。
永生大帝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道:“你先隨你兄長回去養(yǎng)傷,我答應(yīng)你,百年之后我便去魔界尋你,我們之間的事總歸是要有個了結(jié)的。”
白何人在永生大帝懷里,輕輕點了下頭,應(yīng)道:“嗯?!?p> 隨后,白赫便從永生大帝手中接過白何人,回了魔界魔宮。
音竹在半路便和眾人打了招呼回了紫竹林,只是在提及紫竹林時,白赫的眼神總是很怪異。
原起帶著君姚御劍也隨后繼續(xù)向天界戰(zhàn)神府而去,只是奇怪這妖界的右護(hù)法金甲卻一直跟著白赫回了魔宮。
白赫命人將金甲好生款待之后,便將白何人帶到一直為她的歸來而空著的宮殿思寧宮里。
金甲話也不多,就安安靜靜的待在了被安排好的宮殿里打坐。
白赫一連三個月都沒出思寧宮,待再出來時,白何人已經(jīng)并無大礙了,而白赫卻一出思寧宮便閉關(guān)了。
把魔宮的事都交給了東方暫管。
而原起帶了君姚回了戰(zhàn)神府后便讓她正經(jīng)的行了個拜師禮,正式收她為徒。
畢竟一個姑娘家待在他戰(zhàn)神府,沒有個正經(jīng)的身份也不方便,于是這君姚便成了這原起戰(zhàn)神的唯一徒弟。
收徒的第一天,原起便將斷情劍送給了君姚,那上面有她的口水,讓原起甚是嫌棄。
奈何這劍也算是個神器,留之嫌棄,棄之又可惜,便將這斷情劍送于了君姚。
這斷情劍祭練出世時,蕓苔便問他要給這劍取個什么名。
當(dāng)時怎么說來著?
“叫斷情吧,有你便夠了,為你斷了其他所有的情可好?”
蕓苔在時,還有人說笑,蕓苔不在了,連個調(diào)笑的話都無人說了。
如今這斷情劍還在,可蕓苔。。。。。。
算了,不要也罷。
這君姚平日里不敢和原起戰(zhàn)神過多打交道的眾位仙男仙女們,便經(jīng)常來了戰(zhàn)神府的偏殿尋那君姚聊家長里短,八卦閑談。
于是這原起下凡的打算又被打亂了,他本就是一個喜歡獨處的人。平日里也是獨來獨往,唯一讓跟著的也就是他的得力悍將若風(fēng)。
雖說若風(fēng)是原起的得力悍將,長的倒還真不悍,反倒白白凈凈的甚是好看,一股子的書生氣息,若不是曾參加過三百多年的天魔大戰(zhàn)的洗禮,氣息內(nèi)斂。一般新飛升上來的小仙都將他認(rèn)做是文曲星君那廝。
原起原本想著,帶了君姚回了戰(zhàn)神府,然后收她為徒,接著便直接趕往混沌之地看下白芷到底在不在,若不在便在想法子將她關(guān)起來,若在便去往凡界。
誰知這君姚很會搞事情,收徒的第二天,便起碼讓天界一半人都知道了她君姚是他原起戰(zhàn)神的徒弟。
收徒的第五天便跑到紅塵殿,讓月老給原起說姻緣,說什么戰(zhàn)神府一點人氣都沒有,必須要有個師娘才算個家,氣的原起真想直接將她丟出天界。
不到半個月,君姚便去了掌紋星君的府上,讓人家掌紋星君給她看看手紋,本來是看的好好的,掌紋星君也解說的挺詳細(xì)的,誰知這君姚硬說人家摸了她半天的手,必須要對她負(fù)責(zé)。
什么男女有別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啊,什么的,氣的掌紋星君當(dāng)場就命人將君姚強硬的請出了府,若不是看在她是原起戰(zhàn)神的徒弟的份上,應(yīng)該要直接丟出來才是。
不出二十天跑到那月老的紅塵殿,找他要了幾十根了紅線送給了眾位大小仙子,說是看上誰就幫誰將紅線綁人家腿上,還說若是想綁她師傅腿上的,她可以幫忙,若不是原起戰(zhàn)神察覺,將她那幾十根紅線剁成了碎渣,這原起腿上怕是一堆紅線了。
不出二十五天,跑掃把星君府上,讓那掃把星君把掃把借給她飛飛,你來我往中將掃把星君的掃把說成了,不就是個雞毛撣子嘛,氣的掃把星君直接命人將她押回了戰(zhàn)神府。
不出一個月,這君姚又去了日游神那。說什么來了天界個把月都沒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讓人家日游神帶她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還好,還沒說出什么更出格的話,就被原起揪著領(lǐng)子提回了戰(zhàn)神府,并關(guān)在偏殿不許她出來。
天界眾仙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總關(guān)著人家小姑娘也不是個事啊,好歹也是他原起的徒弟,于是和她約法三章,放她出來是沒問題,但是不能出戰(zhàn)神府半步,否則就一直關(guān)在偏殿里。
就這么君姚就出來了,原起倒是真的教起了術(shù)法。
奈何這君姚的身體甚是怪異,吸收了靈氣居然不能為自己所用,存在體內(nèi)像是個獨立體一般。君姚依舊不能用太耗費靈力的術(shù)法。
原起便教她劍術(shù),倒是在神器的輔助下,劍術(shù)倒是學(xué)的挺不錯。
這一晃便過了三個月,想著下凡之事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于是便想將她送到秘境去歷練一番,等她歷練個二三個月,自己也是時候從凡界回來了。
“君姚。”
原起坐在正院里的石桌上,喚了正勤奮練劍的君姚,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自從教了君姚練劍,發(fā)現(xiàn)她似乎對劍術(shù)極其喜愛,動作和反應(yīng)越發(fā)敏捷起來,性子倒也乖巧了不少。
君姚收起了斷情劍,坐到了原起身邊的那石凳上,輕快的道:“師傅?!?p> 原起道:“這段時日見你大有長進(jìn),光自己練還不行,得有實戰(zhàn)才行,你準(zhǔn)備下,過兩日為師便將你送到那上古神府秘境里歷練一番?!?p> “???師傅,你讓你屬下陪我練練不行么?”君姚苦著臉,聽聞秘境都可怕的很。
原起道:“天兵天將都有各自的天職,其他人也有各自的事,上古神府秘境并無多大危險,你且放心。”
君姚見這師傅,難得和自己說這么多話,卻是想將自己送走,于是撒嬌的道:“可是師傅,徒兒不想去?!?p> 君姚拉了拉原起的衣袖,自己可是從來沒單獨待在一個地方過,想著也甚是嚇人。
平日里這師傅也是教完劍術(shù)就走,很少交流,看著就讓人不敢親近。
這不,剛想撒個嬌,師傅這臉就繃起來了,嚇得君姚立馬挪開了扯他衣袖的手。
原起站起身,不再和她商量,直接道:“你且準(zhǔn)備一下,后天出發(fā),為師還有要事,你若無事,便不要前來打擾?!?p> 話落,原起不再多留,直接除了正院大門。
身后的君姚噘著嘴,一臉的不情愿,目送著原起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空中有聲音傳來:“這兩日,無事也盡量別處戰(zhàn)神府,為師會命人守在你院子門口,若有事,直接吩咐便好。”
這師傅,明顯是怕自己出去惹事,給她丟臉嘛。
君姚御劍跟在原起的身后,兩人雙雙向上古神府秘境飛去,這段時間君姚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自己御劍飛行。
也不知在蓬萊仙島上待了三千年,怎么就學(xué)不會任何東西,只會些不需要耗費多少自身靈力的小術(shù)法,比如生個火啊,打只鳥啊啥的??墒窃谶@宇宙洪荒內(nèi),會這些小術(shù)法,還不如老老實實當(dāng)個凡人算了。
只怕是夕空壓根就沒打算認(rèn)真教她吧,畢竟是上神的外孫女,一般誰敢對她出手。
“師傅,我累了,我們已經(jīng)飛了三天了?!?p> 君姚在身后大喊大叫,原起只當(dāng)沒聽見。
“師傅,我們下去休息會嘛,我飛不動了。”
原起連個表情都不想動。
“師傅,我要掉下去了,徒兒沒多少靈力,徒弟累了。”
君姚撒嬌,原起連個眼神都看的丟給她。
“師傅,師傅,徒兒要是到了秘境。一點力氣都沒有,隨便來個凡人都能捏死我,那可怎么辦?!?p> 君姚說的極其委屈,可憐兮兮的,原起依舊不為所動。
“哎,徒兒真的是爹不疼娘不愛的,以為有個師傅可以依靠,誰知道這個師傅就是個冷血動物,鐵石心腸,外公,我好想你。嗚嗚嗚~~”
身后的君姚見說什么,原起都無動于衷,終于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竟真不受控制的嚶嚶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