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們這不是仗勢欺人嗎?
悠悠母親都被氣的快糊涂了,嘴唇哆嗦著,可她話都撂下了,怎么會這么容易放過她?
“好,那也行,但是,她現(xiàn)在必須得向我道歉?!?p> 嘶,這對母女都是怎么回事?
都喜歡動不動要求人家道歉?
夏小九有些無語,笑著問道,“請問阿姨,我需要向您道什么歉?”
悠悠母親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你欺負我女兒在前,頂撞長輩在后,難道不應該向我道歉?你媽難道沒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
呵?
尊老愛幼?
她夏小九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尊老愛幼也得看人不是?要是有些人偏偏要為老不尊,那您讓我這個小輩怎么尊老?。俊?p> 悠悠母親被氣的倒抽涼氣,騰地站了起來,“你,你竟然敢說我為老不尊?”
夏小九忽閃著無辜的大眼睛,笑著扯了扯唇,“首先呢,我沒有欺負你女兒。其次,我肯來辦公室里見你,口口聲聲稱您為阿姨,已經很尊重您了。”
“不過啊,倒是您一上來,連青紅皂白都不管,就指責我欺負您女兒,還口口聲聲說我們有錢人的孩子為非作歹,您這是仇富心理嗎?”
“你——”
“您也說了這么多了,那我問您,您的證據(jù)呢?如果今天的事,您拿不出證據(jù)來,我也可以起訴您誹謗的!如果您非要把事情鬧大,我也告訴您,我不怕。倒是啊……”
夏小九笑了,看向洛悠悠那張完全煞白的小臉說道,“事情一旦鬧開了,鬧大了,等真相調查出來,您女兒的前途,怕是要毀于一旦了?!?p> 洛悠悠惶恐至極,難以置信的看向夏小九,放在膝蓋上的手,在微微的發(fā)抖。
而夏小九,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語氣不輕不重,“我說洛悠悠同學,你如果再不說實話,等查出來真相之后,你的學業(yè),恐怕真要完了?!?p> 洛悠悠的身體,瞬間不穩(wěn)的顫了下。
可這話落在悠悠母親的耳中,儼然就是恐嚇。
回頭看著自己女兒被恐嚇成這樣,悠悠媽媽簡直氣的理智全無。
“你這是仗著家里有權有勢,在威脅我們嗎?”
這無疑,狠狠戳了窮人的痛處。
身為一個母親,看著孩子這樣被人欺負,她怎么能忍?
她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抬起手掌就往夏小九的臉上狠狠打了上去。
動作實在是太快,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勁風撲面,然而,夏小九都以為這個巴掌會結結實實的落在她臉上的時候……
然而,想象中的痛意,卻并沒有傳來。
夏小九緩緩的睜開眼,便看見悠悠母親的手腕上,正鉗著一只大掌。
而悠悠母親的眼中,憤怒之余,還帶著錯愕,和驚恐。
因為,面前鉗著她手腕的男人,眼神實在是太駭人了,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可怕的眼睛。
緊緊鉗著婦人的手腕,寒梟的臉色,冷的刺骨凍心,“即便是她有錯,也還有家長管束,輪不到你在這兒出手教訓!”
語罷,他甩開這個女人,眸底寒意更濃。
這冷酷霸道的聲音……
小九驚愕的抬起頭。
那副高大的身軀,冷峻到極點的眉眼,還有那寒冰般刺骨的表情,可她竟感到如此的親切。
小九眼睛一濕,扁了扁小嘴兒,“舅舅!”
一聲舅舅,讓辦公室所有人呆愣過后,又都驚住了!
面前的男人,眸冷唇薄,身材高大,體軀偉岸挺括,氣場盛氣凌人。
可年齡上,看著也就二十七八,竟然會是她的舅舅?
寒梟轉頭看她,深不可測的冷眸,情緒不明,夏小九被他盯得一臉悻悻。
完蛋了,早上他還說讓她在學校里乖的。
可是……她這不算乖吧?
最后,還是夏小九的班主任先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有些狹促的說道,“哦,原、原來,您是夏小九的舅舅啊?”
“哼?!彪p手抄兜兒,寒梟絲毫不留情面,湛寒的冷眸看著那一臉窘迫的班主任。
他裹著盛怒的嗓音質問道,“如果這會兒我沒有上來,她這一巴掌,是不是就要打到我家小九臉上了?看著她打人,身為教師,你們就站在這看熱鬧嗎?”
我們小九?
夏小九心里,頓時叫一個感動啊!
“額。這個……當然不是,這不是,這不是事發(fā)突然,我們、我們也毫無防備嘛……”
男人的眼神太過冷厲可怕,鬼知道這番話,她是如何哆哆嗦嗦說完的。
洛悠悠母親揉著被捏疼的手腕,因為忌憚,她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
隨后,骨子里不肯低頭服輸?shù)膭艃海屗髲姷牟豢陷p易罷休。
“好,你既然是她的家長,來的正好,今天,咱們就來評評理。你外甥女兒打了我女兒,你說這事兒怎么辦吧!”
“哦?打了你女兒?”尾音輕輕揚高,帶著不可一世的狷狂,寒梟看著那婦人問道,“所以,你這是要替你女兒打回來了?”
那婦人臉上一陣難堪。
雖說是她盛怒之下,失去理智才會這般,可是被人家當場抓住把柄,她也是無話可說。
男人的氣場太過凌厲,幾個女同志被震懾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寒梟的視線在辦公室里梭尋了一圈兒,最后,才落在那個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生頭上。
他一雙冷眸,望向了夏小九,尖銳而凌厲,“小九,她說是你打了她的女兒,真是這樣嗎?”
“不是,我沒有打她。”
抬起頭,夏小九不急不惱,冷靜的對寒梟說道,“是她今天主動挑事兒的,她要打我,我是正當防衛(wèi)?!?p> 不等她把話說完,悠悠母親就氣到了極點,手指著她喊道,“你胡說,我家女兒什么性情,我當媽的難道不知道?她怎么會主動挑事兒,還動手打人?你這分明就是在強詞奪理。”
夏小九無奈了,索性是解釋不清了。
聞言,他鋒利的視線,在站的筆直的夏小九身上,和那個完全不敢抬頭,且不言語的女生身上,來回的梭尋審度。
寒梟眉頭擰了擰,看向那兩個都快僵成雕塑的老師,問道,“視頻監(jiān)控呢,能看嗎?”
“那個,小九她舅舅,學校后湖是沒有攝像頭的。當時只有兩個人證,指認夏小九打了洛悠悠同學?!?p> 寒梟瞇了瞇眼,挑眉,“哦?有人證?”
察覺到男人面色不善,話音暗藏鋒芒,班主任立馬話鋒一轉,又說。
“額,但是呢,因為那兩個人證全是悠悠班上的,所以我們認為,他們的話也不能全部采納?,F(xiàn)在,最后的結果還沒有查出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