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陳夕猛地驚醒,他看了一下時間,睡了不過四個小時,現(xiàn)在還是凌晨。
電網(wǎng)已經(jīng)損壞,裂縫外卻什么東西都沒有。
陳夕慢慢走出來,觀察了一下附近。按說,電網(wǎng)本身是隱形的,能受到電擊又不死的生物一定是比較大的動物,至少要比人大很多,為什么一點痕跡都沒有了,難道對方毫發(fā)無傷么?
他小心的舉起步槍,貼著熔巖壁慢慢的向一邊探去,然后才想起來,應(yīng)該帶生命檢測儀出來。
啪!
一聲刺耳的撞擊聲在陳夕耳邊響起,他反應(yīng)極快,立刻找到一顆巨石躲在后面。
剛才那是子彈的聲音,是槍,有人在附近。
看來電網(wǎng)被人探測出來,然后用武器敲掉了,也許對方的目的就是找自己出來。
“誰!”陳夕大喊道。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嗖嗖的熱風(fēng)。
槍聲說明不了對方的身份,這年頭就算是流浪漢都有槍帶著,對方可能是任何身份的人,除非能再多給予一點信息。
陳夕又困又累,睡眠不足被驚醒讓他非常難受,此時腦子混亂,很難做出準(zhǔn)確的判斷。
他躺在巨石后不敢動彈,只盼著對方能有進一步的動作,這樣他可以相應(yīng)的做出反應(yīng)。
慢慢的隨著時間流失,安靜的環(huán)境讓陳夕開始胡思亂想,這是選拔考試的第三天,他因為準(zhǔn)備充足,沒有什么生存方面的問題,主要的威脅全都是戰(zhàn)斗,難道煉獄行者部隊就是這么殘忍,里面的每個士兵都遭遇過這樣的危難?這也太夸張了。
難道,這次考試就是某種殘忍的社會實驗,目的就是讓幾十個人自相殘殺,最終挑選出一個最強的接受鮮花和掌聲,實際上整個過程都是為了供一些高層和上流人士取樂所用……
說不定,此時此刻正有一個無人機在天上盯著自己,默默的把自己的狼狽樣全都錄下來,而屏幕后正有一個腦滿腸肥的有錢人端著紅酒杯嘲笑自己的愚蠢。
陳夕抬頭一看,似乎天上確實有個無人機。
難道是又累又困導(dǎo)致了幻覺?
他用護目鏡切換了氣流檢測,發(fā)現(xiàn)了兩個螺旋狀小氣流旋在無人機的位置,沒錯,確實是一個小型無人機在那里。
但那并非如陳夕所想是個所謂的電視節(jié)目攝影機,而是一個偵察無人機。
此時這個無人機正看著自己,無論它的主人是誰,此刻肯定都清晰的知道了陳夕的身份。
而相應(yīng)的,陳夕也看清了無人機制造商,南部科工,這也是一位考生攜帶的裝備。
天才。
陳夕心里默念著,他太急于讓自己獨立,擺脫依賴別人的性格,以至于在潛意識里就不愿意購買無人偵察機,無人探測器這樣的東西。
要是自己也買了一個,很多疑似危險的狀況就可以先派機械過去試水了,就像這個無人機的主人所做的這樣。
不過,說的好像他買得起似的。
陳夕把步槍放在地上,抬起雙手對著無人機做了一個和平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愿意起沖突,希望與另一位考試合作生存,畢竟兩個人協(xié)作的話,活下去的機會也大得多。
正當(dāng)他等著無人機的反應(yīng)時,突然覺得腦袋被頂了一下。
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半隱潛行防護服的人正舉著一把狙擊步槍對著自己。
這個人是真正的土豪,不算他背包里的東西,這一套表面上的裝備加上那架無人機,至少也有7000點以上。
“你的扎營點在什么地方?”
對方?jīng)]有半句廢話。
“你也是考生?”
狙擊手點了點頭,舉著槍瞄著陳夕慢慢的走了過來,讓自己也處在巨石的掩蔽之下,然后接著說:“是不是那個電網(wǎng)陷阱的位置?”
“不是,我的扎營點在很遠的地方,我?guī)氵^去,我們兩個可以合作的?!标愊τ行┚o張,他不知道對方是出于小心,還是起了殺心。
“你告訴我坐標(biāo)就好了?!笨磥砭褤羰植幌牍?jié)外生枝。
“我告訴你坐標(biāo),然后讓你把我殺掉?”陳夕干笑了一聲。
“考試規(guī)定不能殺人,但我有其他的辦法讓你不能繼續(xù)考試,而且非常痛苦,所以你最好聽我的?!本褤羰置榱艘谎劭墼诜雷o服上的考生證:“陳同學(xué)是吧?!?p> “是,請別殺我?!?p> “所以快說?!?p> “我不想輸?shù)暨@次考試,同學(xué),我真的不想,這次考試對我很重要?!标愊Ρ硨χ褤羰殖榱藘上卤翘椋杏X快要哭出來了。
“廢物,不要哭,考試重要還是命重要?”
“所以你還是要殺我!”陳夕的哭腔爆發(fā)了出來:“你想要我的命!”
狙擊手往后退了一步,將狙擊步槍穩(wěn)穩(wěn)的端住說:“我也是不得已,考試對誰……”
這一剎那,陳夕拔出充能斧,一股藍光炸開,槍聲隨之響起,只不過下一秒,狙擊手的一半身子已經(jīng)分家了。
一股白氣從陳夕防護服的耳朵上噴出來,還有濺出來的血星,那一槍打穿了他的耳朵。
狙擊手的護目鏡上已經(jīng)布滿了血,他還在吐,其掉下來的下半身不停的抽搐。
“你……你的防護服破了,你涼了,哦……不,你熟定了,白癡。”狙擊手一邊嗆著血一邊說。
“為什么非要找事?”陳夕一腳把狙擊手已經(jīng)開始焦黑的下半身踢開,看了看他的標(biāo)簽,上寫著:Milles Grant,東八舜軍事大學(xué)。
“格蘭特同學(xué),是吧?”陳夕冷笑了一聲,將破了口的頭盔拆了下來,頭頂剩余的頭發(fā)和剛才眼里噙著的淚水迅速被熱風(fēng)吹焦散失。
“二代人……”格蘭特吐了一口血,因為身體切口處被高溫?zé)?,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歇斯底里?p> “你這個作弊狗,你丟了二代人的臉,也丟了普通人的臉,你就……是個賤種!”
“死人比賤種更高貴么?”
陳夕拔出f83手槍瞄準(zhǔn)格蘭特的頭盔,嘭!子彈彈飛到了旁邊的熔巖壁上,把陳夕嚇了一跳。
他摸了摸格蘭特頭盔護目鏡上的還發(fā)著亮的擦痕,自言自語似的:“真是個土豪啊,這塊小玻璃就有個800點吧?!?p> 還沒等對方有所回應(yīng),他便又掏出充能斧,充能后猛地砸在其頭盔上,剁出一個巨大的凹槽來,陳夕沒有停,一下,兩下,三下,直到將這防護服的頭盔徹底砸癟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