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隨意的坐了會兒,隨后,忽然聽見莫祁恭敬的聲音:“末將參見皇上?!?p> 這話一出,方才散漫坐在地上的士兵全都起來行了個禮:“參見皇上。”
卿儀和溫若鈺是在角落里面的,所以不受人重視,卿儀也沒多想,連忙行禮。
“免禮”如同冰窖里發(fā)出來的聲音一般,冰冷的刺骨,卿儀偷偷瞄了一眼。
男子身著玄色錦袍,面上神情淡淡,一雙鳳眼中滿是冰霜,薄唇輕抿,高鼻梁,劍眉星目,面容簡直是好看極了。
他的聲音也是格外的好聽。
上天似乎格外眷顧這個男人。
卿儀偷瞄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這就是那個允許攝政王干涉朝政的小皇帝?嘖嘖嘖。
君玦只覺得有人看向自己,朝著卿儀的方向望去,卿儀趕忙把頭低下來,這倒是也沒引起某人的注意。
“好好休息,在戰(zhàn)場上不要給朕掉鏈子,仗打贏了,朕重重有賞?!?p> 涼薄的丟下這句話之后,君玦向著馬車走去,他不過也是剛剛達到帝京,只是先前讓送一差人通知莫祁罷了。
此番看著這些士兵,也只是淡淡的囑咐了幾句。
話說完便走向馬車,然后慢慢的掀開簾子,隨即馬車駛向皇宮……
晚上無疑是要睡在軍仗里面的,這里軍仗很多,想到要跟一群男人睡在一起,卿儀抽了下眉頭。
無奈,她挑了最左邊,而溫若鈺則睡她的旁邊。
這一晚,卿儀無比憋屈,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那可是欺君啊。
第二天,卿儀頂著個黑眼圈,無精打采的穿戴好衣服,又去洗漱,此后吃完飯便開始要出發(fā)了。
她特意拿了一瓶藥踹兜里。
給卿儀發(fā)的鞋子太大了,卿儀無奈之下找了棉布墊在里面,對她那血肉模糊的腳掌所帶來的刺激沒那么大了,剛好她也穿的下鞋子了。
不得不說,這上面發(fā)下來的藥還挺好用,只不過過了一晚,卿儀便覺得沒那么痛了。
翌日一早,這支隊伍便往著邊疆出發(fā)了。
出發(fā)前卿儀壯著膽子吼了一句:“莫將軍!不是說此行景王也會去?可屬下并未瞧著景王呢?”
溫若鈺被卿儀突如其來的壯舉嚇得一跳。
莫祁聽聞有人問自己問題,還問的這么大聲,挑了下劍眉,也不惱,回答道:“景王先去邊疆了?!?p> 如此一來,倒也解釋的通了。
卿儀抱拳感激道:“謝謝莫將軍了!”
莫祁只是淡淡的出聲:“無妨。”
這次打仗是東辰與南蒼的戰(zhàn)役,而且打仗的原因……簡直是聞所未聞!
卿儀聽見的時候嘴角也抽了一下,感情是南蒼一個將軍說東辰皇帝不舉,然后就特么打起來了!老天?。∧闾孛礇]開玩笑吧!
按理說這種事不需要打仗什么的,直接處死便可,南蒼皇帝想的也是處死,可皇后不允許,甚至替那將軍求情,那皇上本就極為的寵皇后,當下也猶豫了。
可最后查出來那皇后與將軍背地里竟然……
南蒼皇帝簡直是戴了一頂好大的綠帽子,不僅賠了夫人,賠了將軍,這下,還要打仗。
原來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將軍說東辰皇帝不舉就是因為君玦后宮有兩位妃子,但兩位妃子皆無所出,于是乎,那將軍便說出了此番話來。
本以為那將軍就是嘴賤隨意說說罷了,哪曉得,那廝是故意想引起戰(zhàn)爭,只是最后不曾想那將軍和皇后之間的破事竟然被查了出來。
皇上怒急攻心,將軍已經(jīng)被活活打死,而皇后被關在大牢里,過的已經(jīng)是生不如死了。
兩邊打仗還簽訂了協(xié)議,東辰若是贏了,南蒼將會送一名質(zhì)子給東辰,反之。不過南蒼贏得可能完全沒有。
其實大可不必大費周章,南蒼皇帝可以直接送過去的,但那句話似乎使東辰皇帝發(fā)了很大的火,無論如何這仗都是必然要打的。
而且不僅要打,還要贏!贏得要漂亮!
卿儀這還是第一次出征,這古代打仗可比現(xiàn)代要麻煩多了,至少現(xiàn)代可以不用走。
這一路上顛顛簸簸倒也到了邊疆。
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因為那棉布墊著,卿儀的腳沒那么痛,再加上揣在兜里的那瓶藥,她的腳也好了個七七八八。
先前腳之所以那樣血肉模糊還是因為她那個鞋子不適合遠足,偏巧就被那個軍官給看中了,于是她就穿著那個鞋子走,鞋板底都快磨沒有了。
再加上走的又是山路,踩些什么小石子的,那是必然的。
到達邊疆的時候,一片黃土撲面而來,荒蕪至極,現(xiàn)在還不到打仗的時間,不知道為何景王這么著急來。
這里的軍仗都建好了,人數(shù)也是分的,好在卿儀和溫若鈺是在一個帳篷里的。
還未到打仗的時間,明天開始,就要對這些剛來的士兵進行訓練了。
無疑,也是要對卿儀訓練的。
……
帝京內(nèi),御書房中,君玦冷冷的瞥了眼宋玉,哼聲道:“找不到?”
宋玉已經(jīng)感覺到了自家主子濃濃的火氣,咽了咽口水,極為艱難的點了點頭,而后恭敬回答道:“屬下找遍了整個江青縣,都沒有……沒有找到?!?p> 君玦放下奏折,挑眉:“別處呢?”
宋玉又咽了咽口水:“別處,屬下派去別處的人都回來了,都沒有……”
君玦淡淡的放下奏折,明明是那么輕的聲音,聽在宋玉耳里卻比千斤鐵還重!
宋玉緊張的低下了頭,都說伴君如伴虎,這還真是一丁點兒也不假的!
忽的,宋玉腦海中閃過了什么念頭,似乎迫切的想要安撫這位帝王的情緒:“皇上,可還記得那杯酒?”
君玦腦海中閃過什么,宋玉說的是他們剛?cè)プ硪环粫r,卿儀給他們的那杯酒。
那個釀酒的人,無疑就是蘇淼了。
而之前,君玦還懷疑蘇淼與卿儀到底是什么關系呢,此時宋玉這么一說,君玦倒有點頭緒了。
看了一眼宋玉,慢慢開口道:“叫高才進來,你下去吧。”
宋玉松了一口氣,可算是擺脫了危機了,而外面的高才,則…遭殃了!
推開門,高才年邁的臉上堆積了笑容:“皇上找老奴有何事?”
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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