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好聽的聲音卻讓卿儀聽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是怕君玦,而是怕死,試問,又有誰人不惜命呢?
她這條命在那個世界沒死成,總不能就在這個世界死掉了吧?她雖然是特種兵,但比任何一個人都惜命。
如果有選擇的話,她定然不會選擇放棄生命。
她不能做到像那些尋短見的那些個人做到那么輕易的藐視生命,對于她而言,她就一條生命,縱使拼上一切,她也要護自己周全。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人是可以一直能相信的,除了自己,別無他人。
或許她想的這些有些太膽怯,太怕死了一些,但這些都是很現(xiàn)實的,她也是一個普通人,因此,她更加珍視她的生命。
所以對于君玦的問題,她也只是恭敬的回答道:“屬下不敢。”
她太不了解面前這個人了。
她以為,君玦會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可現(xiàn)在看來,那些想法都是愚昧的!太愚蠢了些。
她根本不懂君玦這樣的人心思到底有多深。
最是無情帝王家,想來她一開始就把君玦看低了才是,在那牢籠一般的皇宮里生活,生活?不,準確來說那是生存。
在那樣的環(huán)境能生存下來,畢竟成了整個國家的王,這樣的人,手段和心思又能差到哪去呢?
君玦將卿儀拉入懷中,在卿儀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卻突然吻住了她。
她反應過來緊緊的抿上嘴唇,君玦也不惱,伸出寬厚的手掌在她腰間捏了捏,卿儀似乎明白了君玦的意圖,依舊死死的閉著唇。
可君玦還在她的腰間游走,時不時捏上一捏,是個人都不大受的了,更別談卿儀這種“白癡”。
因為君玦吻住了她的唇,她過于緊張屏住了呼吸,現(xiàn)在有些憋不住氣了,溫熱的氣息撒在君玦的鼻子上,他看了眼卿儀。
手上的力道忽然加大,卿儀被掐的一痛,又因為還是有些缺氧,
最后快要到卿儀缺氧昏過去的時候他才不舍的離開了。
卿儀被親的有些迷離,眼神中布滿了些水霧,在月光撒下來,是該死的誘人。
而且卿儀此時的身子軟的要命,如同一攤水一般。
君玦絲毫不客氣的將卿儀抱了起來,卿儀只覺得耳邊傳來了男子愉悅的聲音:“現(xiàn)在沒人,應該可以了吧?”
卿儀并沒有反駁的力氣,她有些犯困,或許不是有些,而是很困,在君玦寬大的胸膛上,她竟然睡著了,明明她是那樣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啊。
明明,她是那樣一個惜命的人,卻當著面前頭號危險人物睡了下去!還睡在人家的胸膛上。
女子安穩(wěn)的呼吸聲傳到了君玦的耳中,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只見她即便是睡著了,那眉頭卻也是緊皺在一起的。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指試圖將她眉頭給撫平,直到撫平,他在繼續(xù)抱著卿儀走。
到了放馬的地方,溫若鈺將夏帛放在馬上,并沒有離開,而是在等什么,他等的人就是君玦和卿儀。
眼見著君玦走了過來,他才微微行了個禮,與那個桀驁不馴的溫若鈺,相差的太多。
君玦抱著卿儀,淡聲道:“走吧。”
溫若鈺沒有多問,將昏死的夏帛綁在馬上,然后自己上了另一匹馬,然后便先離開了。
這些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馬,所以非常聰明,那匹綁著夏帛的馬飛快的跟上了溫若鈺的馬。
而君玦只是抱著卿儀上了那匹黑色的馬匹,將卿儀放了上去,卿儀因為重心不穩(wěn)險些摔下去。
君玦即使上馬,將人扶在自己的懷中,然后駕馬離開。
到了軍營的時候,約莫現(xiàn)在時辰很晚了,這軍營中一片靜悄悄的,時不時還有人的打呼嚕聲。
君玦進了自己的帳篷之后,并沒有將卿儀放到隔間去,反而是將卿儀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耐心的將卿儀褪去衣服,他沒有伺候過別人,除了卿儀。
卿儀已經(jīng)兩天一夜沒有合上眼了,所以現(xiàn)在一睡,睡的太沉。
君玦熄了蠟燭,將卿儀撈過來,然后抱入懷里,似乎,他極為喜歡抱著卿儀睡覺。
翌日,卿儀還是醒的很早,她的生物鐘特別準。
卿儀想伸懶腰,卻碰到奇怪的東西,讓她心下一驚,轉眼便見著君玦平淡的望向自己。
他黑色的瞳孔如同大海一般,讓她沉溺在其中,她盯著他漂亮的眼睛出神了,反應過來才轉過頭,面頰上也有紅暈。
君玦看著她有些害羞的表情,自己也笑了笑。
……
時間一轉轉的很快,快要到雙方打仗的日子了,夏帛自從上次被溫若鈺帶回來,他也知道自己是被發(fā)現(xiàn)了。
而且夏帛是賣國賊的事不僅在軍營中傳開,并且整個東辰都傳開了,夏帛現(xiàn)在就是一個人見人厭的賣國賊。
他現(xiàn)在哪還是什么都尉?是在軍營中被士兵看守的賣國賊。
而都尉那個位置,莫名其妙被卿儀坐上了。
雖然卿儀是有嫌疑在身的,可這是君玦親自吩咐下來讓卿儀當都尉的,那么既然如此,那些有心人也不好說些什么了。
雖然卿儀現(xiàn)在是當成了都尉這個官職,可她依舊與以前沒有什么區(qū)別,依舊還是住在君玦的帳篷中。
主要是她想離開,但是人家君玦不同意。
卿儀當了都尉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的在軍營中傳開,莫祁知道時比較驚訝的,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君玦會讓卿儀當都尉。
那么卿儀這一旦入了官職,這罪責不就是更大了嗎?小則欺君,大則……
而逐景書知道后便是特意恭喜了卿儀一翻,并且是當著君玦的面前恭喜的,卿儀明顯感覺的到君玦的心情有多不好,他的臉有多沉。
可逐景書仿佛是沒感到一般,依舊是樂呵呵的開口著。
而溫若鈺知道了這則消息也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他與卿儀也沒有疏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