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人便去了一間帳篷,其余人全在帳篷外面。
兩人進了帳篷之后,卿儀方才笑道:“同道中人嘛?!?p> 這句話讓浮生身子一怔,他淡藍色眼瞳中出現(xiàn)恐懼。
卿儀卻繼續(xù)開口道:
“北家老爺子有個女兒,此女姓瀟名叫沐雪,傳聞此女眼珠呈藍,自幼習得草藥之術。又傳聞此女深得北家老爺子喜愛?!?p> “她出生時,正直冬季,大雪紛飛,故賜名沐雪?!?p> 卿儀只說了這么一些,卻讓浮生略有些吃驚的,雖然卿儀口中這么說的,但落在她耳中卻是:
北宵帝有個女兒,名叫瀟沐雪,這個公主眼珠是藍色的,幼時習得醫(yī)術,是北宵帝最小的小女兒,深得北宵帝喜歡。
浮生看了眼卿儀,還是開口道:“溫都尉怕是記錯人了。”
卿儀之所以這么說也是顧忌帳外的人,她倒是有些忌憚那個叫內(nèi)力的玩意兒。
卿儀勾唇:“本都尉向來記不錯人,傳聞此女前些年失蹤了?!?p> 浮生手上的醫(yī)藥箱忽然落在了地上,她看了眼卿儀一臉不可置信,卿儀自顧自的走到了她面前,伸出白皙的小手往她臉上擦了擦。
本來還算清秀的容貌,此刻越擦越漂亮。
卿儀勾了勾唇:“浮生公子若是看見了可記得告訴本都尉一聲,本都尉倒是十分好奇這么一位神人呢?!?p> 浮生硬著頭皮將點了點頭:“好?!?p> 兩人就在里面靜謐的待了一刻鐘。
出去后,卿儀面上依舊神情淡淡,仿佛方才就是去里面玩玩罷了。
之后便聽著浮生的聲音:“都尉確實為男子?!?p> 浮生說完第一個不可置信的就是夢桃:“什么!”
她雖然不是實打?qū)嵉暮V定卿儀是女的,可到底也有個七八分篤定,可此刻……
她看了眼浮生,指著浮生道:“你一定是撒謊的!”
這話引得身后士兵十分不滿:
“什么嘛,浮大夫可是東辰名氣最好的大夫了,怎么可能會不誠信?”
“就是就是,浮大夫可算的上是神醫(yī),浮大夫又有什么理由騙我們呢?”
“對對對,我娘當時就一口氣還是浮大夫治好的呢。”
……
議論聲落入夢桃的耳中,夢桃看了眼君玦,眼中有了些淚光:“玦哥哥,我?!?p> 君玦看都沒看夢桃一眼,冷聲:“夠了!都回去好好休息?!?p> 一直到了君玦的帳篷中,卿儀前腳剛進去,后腳便被人壓在床上,君玦就那么瞇著眸子盯著卿儀。
卿儀瞪了眼君玦:“皇上何事?”
君玦神情扶在的看了眼卿儀,“為什么不求我?”
卿儀略帶嘲諷的笑了笑:“皇上您不是心系公主嗎?屬下哪敢跟您訴苦啊?!?p> 君玦只覺得心口有一塊大石頭堵住的,否認道:“我沒有。”
沒有會默認夢桃的行為?沒有會在方才浮生說完話的時候便這么著急的趕回來?不就護著他那小師妹。
虛偽!
可惜卿儀看都沒看君玦一眼:“皇上您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
君玦何時被人這般說過,他已經(jīng)覺察到卿儀在想什么了,他聲音有些微怒:“卿儀!”
他只是單純的想告訴卿儀他并不是心系夢桃,他的生氣也不過是因為卿儀說他惡心。
卿儀這才將頭別過來,看了眼君玦:“皇上要處罰屬下么?”
君玦看了眼她,認真道:“你吃醋了。”
卿儀想將君玦推開,可根本動彈不得?吃醋,存在么?她只是惋惜放才少了那么一個打夢桃臉的機會。
君玦見卿儀依舊沒有理自己,有些慌,當即開口道:“我與她不是你想的那樣?!?p> 他只是不想看著夢桃繼續(xù)說卿儀的壞話,可他偏巧暫時還不能直接撕破臉皮。
即使他說完這句話還是明顯的從卿儀眼中看到一抹嘲諷,他抿了抿唇,將卿儀的頭對著他,兩人四目相望。
卿儀猛的閉上了眼,看都不在看君玦的,天知道,她看見君玦默認夢桃的行為之后,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一般。
君玦見卿儀理都不想理自己。
想要開口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么,終究還是起了身子。
兩人都未在說話了。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了三天,就在第四天晚上的時候,浮生來找卿儀了。
卿儀剛好正吃完東西往回走,卻突然看到了追來的浮生,她的唇角勾了勾,只是勾的不太明顯。
浮生看了眼卿儀,于是開口道:“不知都尉可否與浮生去聊聊天?”
卿儀點了點頭,兩人便到了浮生的帳篷,浮生是景王身邊的醫(yī)者,自然也是有單獨的帳篷的。
進了帳篷,浮生便開口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卿儀不緊不慢的自己先坐下,隨后開口道:“瀟姑娘知道我之前未參兵是做什么的嗎?”
浮生搖了搖頭,卿儀淡笑:“商賈之流?!?p> 浮生不太明白卿儀這是什么意思。
便聽見卿儀繼續(xù)道:“瀟姑娘覺得酒樓除了喝酒還有什么用處?”
酒樓除了喝酒,便是交談。
不得不說,酒樓里的消息確實是最靈通了。
浮生便又繼續(xù)開口道:“那你一天聽的消息那么多,如何記得住我?”
卿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啜了口:
“四國之中,眼睛是藍色的只有北宵一國有,若單單只是淡藍色的話,那么四國皆有,你是醫(yī)者,你上次能將我偽裝成那般模樣,我想,這些對你也不是什么難事?!?p> “再加上,藍色眼珠那么特殊,聽人談論,自然是容易記住的,不是么?”
“再加上,你全身上下無一不在透露著你是女性的特征,哦對了,還記得么?你去年出離北宵的時候,你父皇為了尋你,可是弄得四國沸騰洋洋?!?p> 去年,正是卿儀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自然記得比較清楚。
浮生,哦不對,應該是瀟沐雪,她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卿儀:“你想要什么?”
卿儀摸了摸下巴:“你要知道,我不過商賈之流,雖然見不得臺面,銀子卻多的很,這權勢想必你也清楚,我現(xiàn)在也算謀得都尉一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