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卿儀尋思著她為什么要睡這兒,所以便問道:“皇上,奴才為什么……”
下面的話想必不說,君玦應(yīng)該能懂。
君玦瞇了瞇眸子,“沒有為什么,這是命令?!?p> 擺明了就是不答應(yīng)的話就是違抗圣旨了?
卿儀無言以對,睡就睡吧,反正睡地上。
可外面的瑾瑜和宋玉聽完,小聲嘀咕了幾句,“主子說睡什么來著?”
“主子不是讓那個九千歲和他睡一起?”
“什么?主子開花了?”
“什么玩意兒,不是吧主子哪有那么容易開花?!?p> “沒準(zhǔn)就開上了呢。”
兩人還想再說的時候,里面突然傳來一陣冰冷的男聲:“給朕滾遠(yuǎn)點(diǎn)!”
兩人被嚇的一激靈,連忙離了此處好幾米遠(yuǎn)。
當(dāng)然,除了外面的兩人被嚇到了之外,里面的卿儀也被嚇了一跳,人嚇人會嚇?biāo)廊说暮脝幔?p> 卿儀雖然被嚇的一激靈,但好在穩(wěn)住了神色。
約莫戌時的時候,卿儀還站在君玦身旁,她還挺好奇,君玦咋就不困呢,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君玦每晚都是亥時入睡。
卿儀早已洗漱完畢,拿著拂塵站在君玦旁邊,這確實(shí)是一件無聊的事情,她雖然站得筆直,可心思不知道飛哪去了。
像極了上課的學(xué)生。
忽然,殿外有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后便聽見高才的聲音:“皇上,宵夜到了?!?p> 君玦這才抬眸,看了眼絲毫不動的卿儀,看樣子,她在發(fā)呆?
卿儀思緒猛然收回來了,她目光看向君玦,發(fā)現(xiàn)他在望自己,又連忙收回了視線。
這才聽到君玦揶揄道:“去拿宵夜?!?p> 卿儀規(guī)規(guī)矩矩的“是”了一聲然后便打開了門,看了眼高才,道:“高公公,交給我吧?!?p> 高才笑了笑,面上的褶子很多,但卻很慈祥。
拿過高才手上的托盤,這才退回殿里。
眼神的余光掃了眼托盤中的食物,其實(shí)很簡單,也就是幾盤糕點(diǎn)和一壺茶水。
卿儀想了想,還是烤羊肉串好吃。
不過卿儀倒也不餓。
端著托盤,十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君玦身邊,當(dāng)然她小心只是怕她毛手毛腳的把食物給弄翻了。
托盤里除了那些,還有一副銀碗筷,一個銀杯。
終于,端到了君玦面前。
躡手躡腳的將東西放到了龍案上,然后又將那些東西一一擺在君玦面前。
她白皙的手指抓著那些東西,君玦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收回視線。
卿儀擺完之后快速的收回手,在她認(rèn)知里,我都幫你擺好了你快點(diǎn)兒吃吧,不過看君玦遲遲未動,心里腹誹了一句:你不吃難道還要我喂你?
果不其然,君玦下句話就是:“喂我。”
你他媽沒長手嗎?
卿儀猶豫了,她有些扭捏,卻聽見君玦上揚(yáng)的聲音:“不愿意?”
“皇上,這不合適吧?!?p> 她是個太監(jiān)啊,呸,她現(xiàn)在身份就是個太監(jiān),太監(jiān)喂皇上,怎么那么違和呢。
君玦挑了挑眉:“你要是不想,我也不逼你”剛聽完前半句話的卿儀眼睛一亮,可后半句卻是:“那你睡床上,可好?”
算了吧。
龍床,她可享不起那個福。
立馬拿起那銀色筷子,看著那有些大的糕點(diǎn),狠狠地往里面一戳,戳到銀盤上,聲音極其“悅耳”,好吧她承認(rèn)她是故意的。
另一只筷子,往另一邊戳,跟切牛排一樣,切完一塊她認(rèn)為不大不小的糕點(diǎn),再把夾了起來,然后遞到了君玦面前。
君玦卻突然說道:“這糕點(diǎn)似乎與你有很大的仇?”
卿儀恨不得說一句:你吃吧你,話怎么那么多!
可面上還是要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啊?皇上您說什么?”
君玦不在說話,而是張開了薄唇,將那筷子夾著的糕點(diǎn)往嘴里送,卿儀估算了下時間,想要拔筷子的時候拔不出來。
卿儀又使了下勁兒,還是拔不出來,不伺候了!
剛想松開手時,那筷子卻突然往下掉,卿儀連忙接好,這時候就聽見君玦說了一句:“筷子都拿不好?!?p> 我拿不好你妹啊。
第二次,用先前的辦法又弄了一塊給君玦,這次倒是很容易就拔出來了。
然后便聽見君玦道:“行了,倒茶吧。”
卿儀這才注意到那銀色的杯具,一眼望上去真的會以為是酒壺的,可里面裝的是茶。
卿儀倒了一杯茶,心想,這下你總能自己喝了吧,可君玦卻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喂我?!?p> 卿儀差點(diǎn)炸毛。
可有了第一次的教訓(xùn),她沒有試圖逃避,不過,君玦的前面是龍案,她總不能讓君玦轉(zhuǎn)過身來吧。
思及此,還是說道:“皇上,您能不能往后退點(diǎn),不然……”
這一次,君玦倒是極為配合的將龍椅往后移了移,卿儀這才上前,君卿殿內(nèi)金碧輝煌,燈光也很亮。
卿儀本就生的好看,縱使此刻戴著個帽子,還是遮擋不住美貌。
她俯視著君玦,可是怎么感覺君玦坐著氣場還是比她高?
端起茶杯,慢慢的送到了君玦面前,君玦望了眼卿儀,突然勾了下唇角,然后張開了嘴唇。
卿儀動了下眼珠子,一把猛的將茶水往里面灌,然后準(zhǔn)備說一聲,哎呀,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哎呀還沒開口,忽然覺得腳下被人絆了一腳。
速度很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然后整個人趴到了君玦身上,皺了下眉,想起來,可就是起不來。
卿儀心里霧草了一聲,她現(xiàn)在與其說趴,倒不如說坐到君玦身上了。
好吧,確實(shí)是坐著的。
耳邊并沒有傳來君玦的咳嗽聲,只聽見君玦湊近了聲音道:“還耍小花招?嗯?”
卿儀被識破了并沒有心虛,還是裝傻充楞道:“皇上您說什么呢,奴才是不小心的,那個,奴才還是先起來……”
本以為說完這句話之后,君玦便會松開,可君玦并沒有。
她此時的下巴還是抵在君玦的肩膀上的。
她感覺到,有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撫摸,這要干什么啊,卿儀渾身僵硬。
她洗完了澡,衣服也是干凈的。
當(dāng)然,君玦也是。
卿儀身子僵硬極了,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皇,皇上,您,在干什么呢?!?p>
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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