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馮家之難
秦歡先看到李四就是一愣,這可是至少接近煉虛的人物,自己不一定對付得了。
可是看到二人在做什么和聽到二人的對答,不禁有點哭笑不得。
就見李四手里拿了一個色盅,在手里上下左右晃動了一會兒,然后‘啪’的扣在桌子上。
手把色盅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嘴里催促另一個人,“快說,大還是小?!?p> 另一個人一臉無奈加郁悶,哭笑的回答,“前輩差不多了?!?p> 李四一瞪眼,“讓你說你就說,快點。大????”
那人一臉糾結(jié),想反抗又不敢的樣子,只能隨意的說道,“大”
李四把色盅拿起,下面三粒色子,四五六十五點大。
“又對了,已經(jīng)對九十八次了,”李四一點也不意外,又搖起了色盅,“最后一次最后一次?!?p> 說著,“啪”的又把色盅扣在桌子上,“大????”
“小”
色盅拿起,里面一三四八點小。
“哈哈哈,”李四仰天長笑,“就是你來老弟,不枉我忙活了兩個時辰?!?p> “前輩,到底什么事呀,”那個人苦笑不得,“您闖進來就讓我猜大小,不猜還不行。你要做什么?”
“我要找你干個大買賣?!崩钏囊荒樞σ?,“本來昨晚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人,比你更合適??上切∽硬煌狻!崩钏囊荒樛锵А?p> “前輩,我正在忙,有正事,沒有時間?!蹦莻€人一臉無奈,自己正在做一個大買賣,也不知道順利不順利。被這個方塊頭給堵在這里非要猜大小,這是個什么事呀,希望那兩個小子順利吧。
“沒事,我跟著你,我等你?!崩钏臒o所謂。
“這么著前輩,不管你做什么大買賣,我都答應(yīng)你好不好。不過我要先處理點私事,咱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等我私事處理完了,我去找您好么?”那個人一心想先把李四打發(fā)了,好出去看看事情進展的怎么樣了。這件事情,是自己負(fù)責(zé)的,可不要出什么差錯,雖然計劃的很完美。
“你別給我玩兒這個里格楞。后面聯(lián)系我?我好不容易從底層一層層找上來,才找到了一個你,百分之九十九的準(zhǔn)確率,怎么可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早上放走那小子就后悔死我了?!崩钏慕械馈?p> “這--”那個人一臉糾結(jié),心里叫苦,“這叫什么事呀。”
“時間差不多了,怎么還不到?”李四嘀咕,一把拉開包廂的遮窗,“到了,到了,雖然晚兒了點,但總算到了?!?p> “到了?”那個人明顯的一愣,扭頭看外面,“寧化郡”三個大字,正好從窗戶外面閃過。
“?。俊蹦莻€人心里一萬頭草泥馬跑過,“真的耽誤事了?!?p> 心里那個憋屈,又不能發(fā)作,一屁股坐在床榻之上。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計劃沒有完成,但回組織,受處分是一定得了,都是這個方塊頭。
他還不知道,他不可能回到組織了。
......
秦歡通過監(jiān)控看到那個合體被李四糾纏住,就不由的笑了??磥砣绱隧樌@個李四幫了大忙呀,雖然是無意的。
要不,考慮一下他那個大買賣?
剩下那兩個分神就好辦了,等那兩個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秦歡一出手,就輕易的制住了他們。
飛船在寧化郡驛站落地,飛船剛落地,一個高階修士的威壓就罩住了飛船,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可能施加了穩(wěn)定人心的法咒。
“各位乘客不要驚慌,現(xiàn)在是例行檢查。還望大家手持自己船票,依次下船,保持好隊形?!?p> 一連廣播了三遍,大部分乘客都安定了下來,排隊依次下船。
船下有專人接待,每十人一組,被帶到靜室詢問,做筆錄。毫無嫌疑的立即放行,有嫌疑的會進一步盤問。
那個合體賊人還想蒙混過關(guān),可卻不知道他是被關(guān)注的焦點,剛下船就被煉虛修士制住了。
那個李四一直在后面跟著,看到那個人被煉虛制住,還想上去說點什么,被煉虛瞪了一眼,訕訕的退下了。
經(jīng)過詳細(xì)的盤查,賊人只有五個??墒沁@一網(wǎng)下去,除了這五個賊人還發(fā)現(xiàn)了另外兩個多年通緝的逃犯,這是意外之喜了。
秦歡并沒有多留,也做了筆錄,留下了監(jiān)察使的身份憑證,拒絕了慶功宴,悄然離開了。對于這些賊人背后的組織,自然有大明官方傷那個腦筋。
從寧化郡到金古縣,距離不遠(yuǎn),馬車一個時辰就到了。這一路倒是順利,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這一路折騰,到達(dá)金古縣天色已晚,秦歡決定住一宿才去平城鎮(zhèn)找馮七。
秦歡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然后和前臺打聽了一下哪里的東西好吃,就走出了客棧。
秦歡早已被田一丁、董文和老板娘把胃口弄叼了。妖族八年,天墟半年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這一次沒有什么任務(wù),不那么緊張,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本地特色鐵鍋燉魚,據(jù)說十分夠味,秦歡這就是去鐵鍋燉魚的路上。
秦歡原本準(zhǔn)備一早就趕往平城鎮(zhèn)找馮七,萬萬沒想到居然在縣城里面見到了他。更萬萬沒想到的是,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在一個高門大戶門口,一群人在看熱鬧。人群中中央,一男一女兩個人抱著膀子站著,臉上冷笑著看著一個在地上不停磕頭的男子。
那男子先是對著那站著的男人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錢大少,您就放過我家小妹吧。要怎么辦您直接說話,我不告了行不行,只要放我家小妹回家,求求您了錢大少?!?p> “憑什么?”那錢大少冷笑的說道,“你說告就告,說不告就不告。我家又沒有你那妹子別在我家門口鬧,損壞我家聲譽”
那男子又匍匐在那女人的腳下,“金長官,金長官,您就幫忙說說話,讓錢大少放過我家小妹。您不看我,看著舒長官的面子上,您就幫忙說說話吧?!?p> “舒長官,舒長官?你不提他還好,老娘我伺候他十幾年。老娘落難他一句話都不說,我憑什么給他面子?!?p> 地上的男子正是馮七,平時挺注意個人衛(wèi)生的他現(xiàn)在蓬頭垢面,秦歡也是再三確認(rèn)才認(rèn)出是他。
那女人卻是曾經(jīng)的排長官金茜茜,看著樣子也退役了,不知道怎么來了這里。
看著平時沉默寡言的馮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秦歡的心里就是一痛。
一個閃身就來到近前,一把拉起馮七,沉聲道,“七哥,起來?!?p> 馮七的神識都有點迷糊了,恍惚中聽到熟悉的聲音,不自覺的服從,站起來,回過頭,見是秦歡,“秦老弟,”
“哇~”仿佛找到依靠似得,一把摟住秦歡,爬著他肩膀上放聲大哭,“哥哥,我沒用啊。老弟,”
又掙扎起來,拉著秦歡的手,“老弟,老弟,你一定要幫幫哥哥,幫哥哥把妹妹找回來?!?p> 看馮七雙目通紅,神色慌張,六神無主的樣子,秦歡拍拍馮七的手,度過去一縷真氣舒緩馮七身上錯亂的道脈。
也懶得問他耽誤時間,一個神識就進入馮七識海,查看了最近的記憶。
馮七有一個小妹,比他小十多歲。別看馮七其貌不揚,可他的妹妹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大美人。
可惜美人薄命,妹妹小時候鬧病傷了腦子,從此以后就有點憨憨的,也就是弱智。
小妹修行的資質(zhì)也一般,二十歲了還沒有筑基,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都愛惜可憐她,在鎮(zhèn)雜役院給找了個輕松的工作,每天只是打理一下雜役院的衛(wèi)生而已。
可是半年前有一天,錢二少去下面游玩,偶然到雜役院看見了小妹馮秀瑩,看到這個癡癡憨憨的美人,這個紈绔的腳就動不了了。
那錢家是縣中大戶,很有些錢財。錢家大少是一個小門派金風(fēng)谷的真?zhèn)鞯茏?,金古縣正是金風(fēng)谷的轄地,由金風(fēng)谷自制,所以錢家可以說是在金古縣說一不二。
錢二少先是打聽了一下,知道是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孩,還是個癡傻,不是那種得罪不起的,這錢二少就起了壞心。
天天往雜役院跑,千方百計的引誘馮秀瑩,沒幾天就把小妹誘奸了。
美人到手,再看美人,就嫌棄那個癡傻的樣子了。于是溜之大吉,不管不顧。
雜役院平日留守的人也不多,留守的人又懼于錢家的勢力,就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馮家。
直到小妹有了身孕,找了來,也隱隱藏藏的告之。
馮家當(dāng)然不干了,找到了錢家,要讓其負(fù)責(zé)。
錢二少先不承認(rèn),等知道小妹懷孕之后,又說是小妹誘惑他的,他經(jīng)不起誘惑才犯的錯誤,他不負(fù)責(zé),讓馮家自理。
這通無賴之言,讓二老怒火大漲,氣急之下就動了手。
二老不過筑基后期,哪里是已經(jīng)金丹中期的錢二少的對手,被暴打了一頓,扔到了府外。
可憐的二老萬般無奈,傳訊給兒子,讓兒子回來幫忙。
馮七知道這事情不是一時半晌能解決的,軍隊又不能給那么長時間的假,就提前退役。
等馮七回來,二老的傷勢還沒好,癡傻的妹妹每日照顧二老之余,也天天哭啼。
馮七也去錢府找過,但無人搭理。
無奈之下,馮七到縣衙告官。
縣衙倒是接了案子,言明必須原告苦主到堂才能審理。
誰知道當(dāng)晚,就有一群黑衣人闖入他們家,個個都是金丹以上,不僅把他毒打一頓,父母又挨了二次打,妹妹居然也被人擄走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