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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荒武帝

第八章 南不易收徒

煉荒武帝 尚書花大人 3784 2019-04-19 18:16:33

  藏龍山北部,一處僻靜之地,有茅草屋三兩間。

  這里曾是南不易以前采藥搭建的臨時住所。

  自從和大長老交手后,南不易便帶著南玉琪和秦陽居住在這里,同時傳信給掌教古越。

  草屋由于長時間無人居住,屋子里布滿了厚厚的灰塵蛛網(wǎng)。

  收拾好屋子,南不易喚來秦陽和南玉琪,他端坐在主位上,開門見山地問道,“秦陽,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呃……”

  秦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話,楞在哪里。

  不光秦陽以為自己幻聽了,連南玉琪同樣面帶疑惑看向南不易,按照平時的慣例,別人搶破頭皮想要拜他為師,他都不愿意,可今日他卻主動詢問一個愣頭小子拜師,這太不同尋常了。

  “你可愿意拜我為師?”南不易頗有耐心地低聲再一次問道。

  這次,秦陽是聽的清清楚楚,突然其來的驚喜讓人猝不及防,他連忙跪拜在南不易身前,

  “弟子愿意!”

  本以為南不易還要準備一番繁瑣的的收徒儀式,可是讓秦陽沒有想到的是,南不易只是點點頭,便算是收下了這個弟子。

  ……

  夜晚,草屋內(nèi),一盞有些破舊的油燈正吱吱地燃燒著,不時地有火星炸裂開,師徒三人圍坐在桌子旁吃飯。

  “秦陽,明日為師要去煉荒禁地采藥,你和師姐去山上采集炎靈草?!蹦喜灰追畔率种械耐肟辏f道。

  秦陽還沒有完全適應徒弟的身份,所以并沒有立刻回答南不易的話,反到是南玉琪搶先回答道,

  “師父你放心吧,明日我和師弟一定多采集炎靈草回來。”

  剛說完,她悄悄放下手中的筷子,臉上顯露出無盡擔心,說道:“師父,難道一定要找到魔炎鬼花嗎?”

  “非它莫屬!”

  南不易長嘆一聲,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及這件事,便離開了。

  月如銀盤,漫天繁星。

  草屋后山,秦陽躺在草地之上,嘴中叼中一根青草,微微嚼動,任由那淡淡的腥澀味在嘴中彌漫開來…

  “唉……”

  想起穿越的事,秦陽輕嘆了一口氣,懶懶的收回手掌,雙手枕著腦袋,眼神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田歡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低低的自喃聲,忽然毫無邊際的從少年嘴中輕吐了出來。

  “師弟,你怎么了?”南玉琪忽然出現(xiàn)在秦陽身旁,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問道:“田歡是誰啊?”

  秦陽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南玉琪竟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身邊,尷尬地笑道:“田歡是我在天劍宗的好朋友!”

  “騙人!”南玉琪假斥,轉(zhuǎn)而問道,“難道你不想念你妹妹嗎?”

  提起秦小魚,秦陽心中不知該說什么,按照血緣關(guān)系,秦小魚是自己的妹妹,但如果從他本人來說,秦小魚卻又是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以秦陽對秦小魚的感情,那只能說他是為了身體原來的主人盡責,畢竟自己占了他的身體。

  “師姐,我們還能回去嗎?”他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轉(zhuǎn)開了話題。

  經(jīng)過白天被羽瑯邪追殺的事后,秦陽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回天劍宗了,羽家在天劍宗的勢力確實無人能及,就算是掌教古越同樣無能為力。

  抱著雙膝,南玉琪淡淡地說道:“師弟你放心吧,師父已經(jīng)傳信給掌教了,通知他注意羽家的動向,同時師父還懇請掌教釋放你妹妹秦小魚。”

  “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兄妹便能團聚了?!?p>  “我真的要感謝師父!”聽到南不易已經(jīng)傳信回去,還請求釋放秦小魚,秦陽心中的包袱忽然間輕松了許多。

  放下感情包袱后,他仰頭遙望星空,滿腹心思問道:“師姐你說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俊?p>  “怎么想起來問這個?”南玉琪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突然無聊,隨口問問!”秦陽笑道。

  南玉琪看了看那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些白皙的臉,又看向那遙遠的星空,忽然她想到秦陽兄妹被羽家囚禁在天劍宗多年,極有可能從未離開過天劍宗山門。

  思念至此,她隨口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曾聽師父提起一些!”

  “封靈大陸分東土,西荒,南嶺,北原,中州五個部分,其中以中州最為廣寬,浩瀚不知其界。”

  聞言,秦陽身體一震,一骨碌爬來,繼續(xù)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處在那里?”

  “東土北部,燕國,紫云郡,藏龍山!”

  “燕國很大嗎?”秦陽追問道。

  南玉琪搖了搖頭,道:“相比整個東土而言,燕國不過是滄海一粟,東土的浩瀚絕非我們能想象,我曾聽師父說過凡人活上數(shù)十世也未必能走遍東土!”

  “?。⊙鄧@么大?。 鼻仃栆荒橌@訝之色,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息。

  對于秦陽的反應,南玉琪似乎很滿意,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聽聞時,與他現(xiàn)在的反應也相差無幾。

  稍稍停頓,她又繼續(xù)說道:“相比中州而言,東土又算不上什么了,師父說過封靈大陸最大的便是中州,就算是陰陽境強者也不一定能窺得全貌!”

  “陰陽境?”

  秦陽眉頭直打皺,他在秦陽的記憶中并沒有得到相關(guān)的信息,他至今所了解最多的便是靈胎境界,其余一概不知。

  南玉琪有些尷尬笑道:“看來你對修行的事知道的太少了?!?p>  “呃……”秦陽老臉通紅。

  “靈胎境界想必你已經(jīng)知曉,靈胎境界之后便是:五曜、六合、七星、天元、陰陽……”

  “所謂五曜,便是以靈胎為中心,生成五曜,金、木、水、火、土,五顆星辰,圍繞靈胎旋轉(zhuǎn)?!?p>  “羽瑯邪現(xiàn)在便是五曜境界,根據(jù)我和他交手來判斷,師父斷言他已修出五曜第三藏了?!?p>  “至于六合以后的境界我也不明白,師父曾告誡我知道太多容易適得其反?!?p>  秦陽有些木然,他沒有想到靈胎境界僅僅只是最低境界的修行,而在它后面竟還有如此多的高深境界。

  他還想詢問一些關(guān)于開辟靈臺出現(xiàn)異象的問題,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不是他不相信南玉琪,而是他有些不確定,自己的靈臺和靈經(jīng)上記載相差太遠,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凌晨,夜色正濃,魚肚白未能泛起時,南不易叫醒了南玉琪和秦陽。

  眼前睡意朦朧的少男少女,他掏出兩顆青色的藥丸遞給兩人。

  南玉琪似乎早就習慣了,伸手接過丹藥便隨口服下了。而秦陽卻盯著手中的青色藥丸不知道該干嘛。

  在他的印象中,是藥三分毒的概念在幼兒時期便知曉,一時間他拿著藥丸不知道該怎么辦。

  南不易有些意外地看著秦陽,道,“秦陽你怎么了?連喚神丹都不吃?”

  “喚神丹?”

  秦陽心里泛起了疑惑,這世上還有這種神奇丹藥?

  見他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南不易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不等秦陽再說話,站在一旁的南玉琪伸手一推,青色藥丸滾進了他口中。

  咕嚕一聲,秦陽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喉嚨。

  青色藥丸滾進腹中,瞬間化成一道藥流充斥在整個腦海中,剎那間,秦陽覺得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太神奇了!”他不禁贊嘆。

  兩個徒弟都已經(jīng)清醒,南不易開口道,“這次我打算深入煉荒禁地采藥,所以離開的時間可能會比以往久些?!?p>  南玉琪問道:“師父你一定要去嗎?傳聞煉荒禁地兇險無比,如果長期置身其中,恐怕會沾染火毒!”

  “我還聽聞,那煉荒禁地中存有大量的冥火螳螂,那妖獸連七星強者見了都得退避三舍?!?p>  南不易有些驚訝,他從來都沒有告訴南玉琪這些事,可現(xiàn)在他也沒有時間去過問這些了,相比他要交代的事這些都是細枝末節(jié)而已。

  他長嘆一口氣,道:“我也沒有辦法,根據(jù)祖師留下來的線索,只有煉荒禁地中的魔炎鬼花才能解除你身上的寒冥封印,不然兩年以后,你必死無疑?!?p>  說到寒冥封印,那就不得不提到南玉琪的母親安嵐。

  遙想當年,南不易憑借三品煉藥師的尊貴身份與凌云福地的紅種子弟安嵐結(jié)為夫妻。

  本來兩人在凌云福地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可天不遂人愿,在一次幫凌云福地長老煉藥過程中,南不易藥量使用失誤,導致整爐丹藥炸毀。

  那位長老一怒之下,竟在南不易剛出生不久的女兒身上種下了寒冥封印。

  寒冥封印平日里并不會經(jīng)常發(fā)作,如果不能治愈,那這種封印在二十歲時會爆徹底爆發(fā),身體里的所有經(jīng)脈都將被寒冰封印,而后寸寸碎裂,奇毒無比。

  南不易帶著女兒離開凌云福地四處尋藥,而妻子安嵐則被凌云福地強行留下,畢竟安嵐是凌云福地的紅種弟子。

  事后,那位長老也認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過錯,獨自走進了凌云福地禁地——封魔谷,常年忍受罡風刮骨之痛,至今未出。

  “兩年的時間我足夠了,我不要你去!”南玉琪的臉上充滿了不舍之情,對于她來說,南不易不僅僅是師父,更是自己的父親,只是平日里南不易不許她這么稱呼罷了。

  南不易看了一眼夜色,他走到門邊,用無比鄭重的語氣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它甚至關(guān)乎到你們的生命,所以你們兩人必須聽仔細!”

  見他如此嚴肅,南玉琪和秦陽當即將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最近我有不好預感,我?guī)熜址秳⒁獙さ轿遥秳@個人雖與我是同門師兄弟,可為人心狠手辣,前幾年我曾聽聞他竟用活人煉丹,這等天怒人怨之事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了?!?p>  “自從師父仙逝后,我便一直四處躲避他,十年前我得到消息,他曾去過凌云福地尋我,為此還與凌云福地發(fā)生過沖突,后來我便再也沒有聽聞他的消息了?!?p>  “這里有一錦囊,里面有我留給你們的東西,不見范劍,不可打開?!?p>  “師父,我們從未與范劍謀過面,怎么一眼識別?”秦陽有些疑惑。

  南不易袖口輕輕一抖,一副畫像悄然滑落手心,隨手遞給秦陽,道:“記住師父今日所說,只要見到他,立刻打開錦囊?!?p>  接過畫像,秦陽仔細看了看,只覺得范劍的模樣并無特色,唯一的特點便是眉心處有顆豆大的黑痣,有點像古代王朝畫師所說的美人痣。

  南不易說的如此鄭重,南玉琪也立刻重視起來,湊到秦陽身邊,看了一眼那畫像。

  片刻后,南不易詢問,“畫像記住了嗎?”

  秦陽和南玉琪同時點頭,就在他們點頭的瞬間,畫像又被師傅南不易收走了,隨后一串明亮的火焰從南不易的指尖憑空而現(xiàn),畫像被點燃了。

  就在畫像還在燃燒,發(fā)出呼呼聲之時,南不易卻已經(jīng)離開了。

  一天、

  兩天、

  三天、

  ……

  十天。

  南不易已經(jīng)離開十天了,秦陽與南玉琪的關(guān)系也越發(fā)親密,不但如此,他還對修行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修煉一途,靈臺為先,一切修行的基礎(chǔ),都源靈臺。

  修行的每個境界之間差別巨大,一般人想要突破是千難萬難,沒有數(shù)十年的淬煉打熬根本難以突破。

  一般人在二十歲前開辟靈臺,便算是根骨天賦俱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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